“太子妃大嫂,你以后也跟我们一起玩呗?”长乐说着就跑去拉着一旁的太子妃苏氏。
论起年龄,苏氏比长乐还小,但嫁给了李承乾,长乐自然就叫她大嫂。不过,苏氏入了东宫成了太子妃,一言一行都想着要成典范,将来要母仪天下。因此,她要自持身份,做人更是小心谨慎。因此,苏氏小小年纪,倒显得十分老成。
“是呀,等这事忙完,你也与长乐,阿芝她们多走动。东宫的事务再忙,也不能小小年纪,像我们这些个小太太似的。”长孙皇后对太子妃说。
苏氏听闻,便是福身行礼,很乖巧地回答:“是。”
长孙皇后看苏氏这模样,心里也只能叹息。先前,她想着自己的兄长如今的情况,自己算是能站得住,拎得清的。可如果是拎不清的,母族又特别强的,怕就是乱子。历史上外戚干政,后宫干政把持朝政的事特别多。因此,他在给承乾选太子妃的时候,特谨慎。这苏氏一门是大家族,书香门第,教育出的女子,很知进退,模样也很好。而且苏氏一门一直是文官,且在这一代很是衰弱了。
长孙皇后选太子妃就基于这两方面的考量。如今,她看太子妃这模样,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如此怯懦的样子,能成为后宫之主吗?
“你们都是同龄人。以后,你们各家的男人都在外拼搏,你们也要多走动,齐心协力,让这大唐繁荣,天下黎民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淑妃也笑着说。
长孙皇后点点头,几位小辈也是齐齐应声。淑妃则是站起身告辞,带了江承紫就回了蓬莱殿。
李恪早就回到了蓬莱殿,将正在看书的李愔抓出来下棋。兄弟俩你来我往,一个子一个子地丢着。兄弟俩也是你来我往地闲话。说的全是这宫里头的事。
“这蓬莱殿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母亲和你精挑细选的,我也瞧了很久,定然错不了。”李愔漫不经心地说。
李恪笑了,说:“原来你小子也会注意这些?”
李愔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可不想早死,我还没踏遍三山五岳呢。”
“行行行,你理由多。我这做兄长的也不把你当孩子看。”李恪笑着,又落下一子。
李愔有些百无聊赖,说:“要是阿芝在这里,我们就打扑克牌了,这下棋怪没意思的,挺沉闷的。”
“你别岔开话题,你在这蓬莱殿,除了守着母亲外,也要瞧瞧这宫里的动静。最近,这宫里可不太平。”李恪今日也是一番试探,觉得自己的弟弟很是聪敏,他决定有些事不能藏着掖着,他也须历练历练。
“不太平?”李愔干脆丢了棋子,盘腿坐着,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瞧着李恪。
“立政殿那边。”李恪说。
李愔轻笑一声,问:“你是说有人算计长乐的事?”
李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李愔则是得意地说:“让你们将我当小孩子。呵呵。”
“你知道什么?”李恪蹙了眉。
“东宫上一次彻查各宫,不过也是浮于表面了。长孙氏在宫里的人还不少,但没有证据,太子也不可能全都抓了。立政殿那边的好戏,我可是瞧着有一阵子了。只不过,事不关己,我懒得理会而已。”李愔漫不经心地说。
李恪蹙眉,心里有些不悦。却也耐着性子,问:“你知道什么事?”
“有人算计阿武表兄与五姐。”李愔回答。
“你知谁的人?”李恪连忙问。
“长孙一族的人啊。”李愔说。
“原来母亲分析的竟是真的。”李恪喃喃地说。
李愔好奇地问母亲说了什么,李恪很严肃地瞧着李愔,说:“此间事,你与谁人说过?”
“我还能与谁人说?立政殿的事不关我蓬莱殿的事。阿武表兄明知五姐惹不得,还能被人骗出去,也是自己拎不清。只要不涉及到蓬莱殿,不涉及到你和三嫂。我自然懒得理会。”
“糊涂,荒唐。这事就是冲着蜀王府与杨氏六房来的,准确地说,还针对的是蓬莱殿。”李恪一拍案几,案几上的棋子飞了出去。
李愔虽聪颖,但毕竟是小孩子,这会儿更是一脸茫然,他完全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只觉得他的三哥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件事定然很是重大。
“那,那如何是针对蓬莱殿了?”李愔低声问。
李恪正要解释,就听得门外的小宫女在问好,是母亲与阿芝回来了。他连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李愔说:“你且等等,看看你三嫂带什么消息回来。”
李愔茫然地坐在垫子上,仔细地想这件事与对付蜀王府之间的关系。
江承紫与淑妃虽是坐软轿回来,但因为雨势太大,她们衣裳也是湿透了。两人一并去换了一身衣裳,又喝了一碗姜汁汤,才出来。
李恪兄弟二人早就等在一边。淑妃命月姑姑与青云出去看着门,一家四口依次坐在主位上。
“母亲,阿愔知道一些事,我觉得不该瞒着他。”李恪率先解释为何李愔在这里。
淑妃点点头,说:“如今局势诡异,阿愔也不该置身事外,既然知晓一些事,那就听着。”
“是。”李愔恭恭敬敬地回答。
“阿芝,你与长乐一并出去,可是问出了什么?”淑妃问江承紫。
江承紫正襟危坐,便将与长乐的谈话以及所遇见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五姐说了谎。”李愔听江承紫说完,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