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御书房附近来作甚?这是重地,你是订了亲的公主,断不可来此。”李承乾板了一张脸。
“大兄最爱训人。”女子不悦,便瞧着江承紫好奇地打量。
这番,江承紫才瞧见这高挑的少女。丰颊凤目,云鬓高耸,简单的珠翠映着青春的脸庞,一张鹅蛋脸,凹凸有致的身形,端庄的站姿,真真是个有福的样子。
“你是大唐嫡长公主,还订了亲,得有个样子。”李承乾一副兄长的样子。
女子不太高兴,便不理李承乾,径直瞧着李恪问:“三弟,这可就是杨氏阿芝?”
李恪点点头,便温和地对江承紫说:“这是嫡长公主,我的五姐,长乐公主。”
“阿芝见过长乐公主。”江承紫行了礼。
长乐公主李丽质眉目含笑,说:“父皇刚下了早朝,我就听闻你上朝了。平素在宫里,也听后宫的娘娘们说起你,很是好奇。又听闻要御书房议事,我便在这边等着瞧瞧呢。”
“丽质,你也是荒唐。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还不得训斥你?”李承乾说。
“太子不与父皇母后说,他们怎么会知道呢?”李丽质撇撇嘴,显然对两个男子没兴趣,只是瞧着江承紫说,“阿芝,以后你入了长安,便常到宫里来作客,我们在这里都快闷出病来了。一听到你入山寻盐矿,还去了那么多地方,真是羡慕。”
江承紫默然,还没回答。李承乾就板了脸,道:“你这话不要被母后父皇听见了,又得训斥你了。”
李丽质撇撇嘴,说:“懒得理你,每次只会教训我。大兄就不能关心关心妹妹?”
“你呀,这样不待见大兄。大兄这也是为你好。”李承乾直摇头。
李丽质不理李承乾,瞧着江承紫说:“日后见面机会多,我便先回去了。我很喜欢你。”
“公主貌美率真,阿芝也是敬仰不已。”江承紫彬彬有礼地回答。
“哈哈,真好,真好。我回去与她们说去。”李丽质转身就走了。
“丽质,母后身子不方便,你在母后身边要好好照看着,莫要疯疯癫癫的。”李承乾叮嘱。
“要你说。”李丽质不满地回答。尔后,转过花圃长廊不见了。
李承乾这才对江承紫笑了笑,说:“这是我大妹,从小就是冒冒失失的,不过她天性良善。”
说到此处,李承乾忽然神情黯淡了些许。李恪与江承紫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的阴郁,几乎是同时间,两人都问:“太子可有什么事?”
李承乾看着江承紫,叹息一声说:“你是恪儿的心爱之人,我也不瞒你。”
江承紫乍一听这心爱之人几个字,脸一下子滚烫了。偷摸着瞧了李恪一眼,人家神情泰然,正认真看着李承乾。
李承乾似乎也没注意到江承紫的害羞,一味担忧地说:“不瞒你们说,丽质去年已许了人家,着天灾人祸不太平,这才没提及婚礼。”
“丽质夫婿乃长孙冲,是皇后亲侄子。这长孙冲才思敏捷,如今官位也不小了。”李恪不咸不淡地说。
江承紫听闻这李丽质的夫婿是长孙冲,心里不由得一打鼓。这李丽质俨然是个天真的阳光美少女,而那长孙冲一脸阴郁,典型的阴谋家。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在一处不过是政治婚姻,哪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老三,你也来与我说套话么?”李承乾不悦地说。
“大兄,丽质的婚事已定下,只要这长孙一族还在,她就必定要嫁给长孙冲。我们做兄弟的即便有什么不满,又能说什么?”李恪叹息一声。
“是啊。又能做什么?”李承乾也很是颓败,低语,“难不成我还要去拉拢那老贼不成?”
“什么老贼?”李恪低声问。
李承乾瞧了他一眼,道:“从前,我便与你说过,长孙无忌总想我按照他说的什么话,玩什么阴谋。我没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与我之间早就生了罅隙。而且,老三,你不觉得长孙一族的手已经伸得太长了么?凭什么盯着我不放?我稍有什么不妥,立马禀告父皇。让我被父皇骂得狗血淋头。你是不知道,每次我瞧见父皇那失望眼神,我就觉得我头上全是黑压压的乌云。我真是恨啊。”
李承乾说得咬牙切齿,神情非常沮丧。
“你是大唐太子,你自小才思敏捷,聪慧有加。”李恪安慰。
“呵,毕竟没有大臣在我身边。我不听他的话,他这是想一步一步地毁了我。”李承乾恨恨地说。
李恪无言,江承紫假装一脸惊讶地瞧着李承乾,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说:“可我虽与太子初次见面,但我瞧得你方才朝堂之上、御书房内,那表现都是璀璨夺目。我还暗中赞叹:看,这就是我大唐的太子,来日定然能让百姓和乐安康,更加富足。”
李承乾一听,眸光神色奕奕,问:“阿芝,你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是啦。”江承紫笑着说,“我还在益州时,与恪说起你。恪就说大唐的太子才思敏捷,心怀天下百姓,大局观甚好,知人善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唉,再好也抵不过那老狐狸。他想要毁了我,还当真是易如反掌。”李承乾摇摇头,神情很是担忧。
“那太子何不与他合作呢?”江承紫提议。
“阿芝,你有所不知。”李承乾看了她一眼,“他需要的是个绝对听话帝王。我已是他的弃子。”
“那他的目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