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浅浅的呻吟,简直就像是最香醇,最浓烈的美酒,一下子就挑起了男人心底深处最隐秘的情.欲。
那在她身上游弋的大手,却在此刻,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男人漆黑如夜的眸,变得冷邃。
…旎…
“嗯……”
冷绯心张开眼睛,入眼,是朦朦胧胧的灰白色的天花板。
这个空间有些暗,她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去了洗手间鞅。
碰到了温砚情,再然后……
她被莫愁击昏了?!
想到这里,冷绯心全身一僵,下一秒,一下子像弹簧一样,弹坐起来。
检查自己的身体。
扭了扭脖子,还有些刺痛,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时才有时间来打量她所处的地方。
现在还是晚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整间房间安静到连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
这里是哪里?
冷绯心微微蹙眉,想着从洗手间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愁,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理顺。
夜风轻轻吹来,窗户边的白纱被吹起,冷绯心下意识地往窗户边望去。
只见在窗户边的一张沙发上,那里,月华映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那人的身影一半融在月华里,一半隐在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个健硕有力的高大轮廓。
就像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泛着无机质的冰冷光芒。
“醒了?”他淡淡地开口,声音里有种金属性的冰冷质感,透着帝王一般的高贵和优雅。
冷绯心愣住了。
一时之间,她仿佛失语了一般,愣愣地看着黑暗中的男人,淡色的唇开开合合。
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的眸淡淡地凝着她,声音低醇徐厚:“怎么,不认识了?”
“二、二爷。”冷绯心定定地瞧着他,过了好几秒,才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滚动了下,发出了音。
这声音,听在自己的耳朵里,都无比的陌生。
但刚才没想通的事情倒是想明白了,除了二爷,有谁能命令莫愁。
可是……
“为什么?”冷绯心轻声问。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她带过来。
男人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喉咙里发出低醇的笑声,半响,轻笑反问:“不这样,小绯心你愿意见我吗?”
冷绯心沉默,纤长的睫毛微颤,在眼睑上投下一道清丽的阴影。
顿了顿,男人又说:“过来。”
从冷绯心醒了,到现在,男人一直都纹丝未动,简单的两个字,像在发号施令。
冷绯心轻轻地垂眸。
她的身体在轻颤,几乎是不可抑制一般的,完全不可控的战栗起来。
连指尖都在颤抖。
听到男人的话,她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
就下了床。
光裸着脚踩在地上,脚底触到冰凉的地板,明明还是夏天,却有一股瘆人的凉意从脚心窜起。
透过血液,透过骨骼,直直地钻入心脏。
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吗?
冷绯心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在他的面前,站定。
两只手垂立在两侧,头低垂着,任由眼前的男人打量。
男人抬起眼皮,眸深如夜,淡淡地瞧着冷绯心,嗓音暗哑地开口:“小绯心,你怕我?”
语气里似乎有笑意,又有些不满。
冷绯心猛地抬头,视线触不及防地和他对上,随即又飞快得别过脸。
她浑身一震,心跳如擂鼓,马上就低低否认道:“二爷,您想多了。”
男人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站了起来。
一米八几的身高,他的袖子向上随意地挽着,露出古铜色的健壮小臂。
冷邃的眸光凝着小脑袋低垂的冷绯心,慕二爷忽的就笑了。
那笑声断断续续,仿佛是从胸腔里迸发出来的,笑了好一会儿。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冷绯心顺从地随着他手的力道抬起头。
目光和他对视。
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慕二爷盯着她浅淡的面容,眸子变得幽深,似有一缕暗光划过,快得几乎看不见。
他叹息一般地说:“小绯心,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啊。”
冷绯心咬着唇,对着他那双幽沉如深潭的眸,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慕二爷出国这么些年,都是为了治眼睛,这次回来,就是眼睛治好
了。
他说得没有错。
她怕他。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但就像温砚情说的,她讨厌她。
怕一个人也是没有理由的。
冷绯心站在慕二爷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由得会生出一种恐惧。
一种类似于本能的,对这个男人的害怕。
“小绯心,你知道我回来干什么吗?”慕二爷捏着冷绯心的下巴紧了紧,淡淡地问她。
“我不知道。”冷绯心看着他,低声应。
慕二爷轻轻笑了一声,凝着她的面容,哑声说:“我以前,有过一样东西。有的时候我不觉得这样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但是后来没了,我忽然发现,这样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小绯心,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回这样东西的,你说,我能不能找得回来。”
冷绯心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下颚的线条崩得极紧,她抿了抿唇,只是说:“二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