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绯心被打得脸偏了过去。
一下子,瓷白的半边的脸颊就红肿了起来,白皙的面容五指红痕很明显。
“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你还嫌害小辰害得不够惨吗?”
许慧曼双眸充血地看着冷绯心,她的眼底充满恨意。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冷绯心撕碎了,生嚼她的皮肉,啃噬她的骨头。
一巴掌还不够,许慧曼抬起手,还要再来一巴掌。
刚抬起的手,被阻止了。
莫愁一手挡在许慧曼要落下的手上,目光冷冰冰的:“南夫人,够了吧。”
许慧曼看着莫愁冷笑了一下,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指着冷绯心,冷冷地说:“怎么会够,这种贱人不打死,留在这里就是个祸害。你看看她把我儿子害成什么样子,现在还敢出现在这里,还要不要脸?啊,现在我儿子躺在里面,你还说够了?她不死怎么会够?该躺在里面的人是她,该死的人也是她。”
冷绯心的那个儿子被绑架,绑架的人用她儿子来威胁南黎辰。
那天南黎辰为了冷绯心还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恶语相向。
好好的一个人完整的出去了,回来了躺着回来的。
许慧曼忘不了那天晚上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逆流了,浑身冰凉的可怕。
脑震荡。
身上中了两枪。
脸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擦痕。
她的儿子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在家里惯着宠着的。
哪有谁敢让南家的小少爷受一点儿伤。
她这个当妈的平时都舍不得打一下,南黎辰以前出去和人打架了,受点儿伤,她都心疼得要死。
那次冷绯心和南黎辰提离婚,南曲岩抄了个瓷碗在南黎辰的额头上砸了一个口子,许慧曼一反常态,就像一只发狂的母鸡,为这事跟南曲岩吵了好几次。
她这么金贵宝贝的儿子。
居然,居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怎么能不恨。
许慧曼说得难听,字字句句仿佛沁着无尽的寒意。
她真的是恨不得冷绯心这个女人马上就死了消失算了。
许慧曼的言语就像一把最利锐的匕首,狠狠地捅进了冷绯心的心脏。
就是这个女人害的她儿子,要是没有这个女人。
她的儿子现在还会好好的。
怎么会到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让她担心,心口像压着一块大石。
一边,南黎优听着许慧曼说话,蹙了蹙眉,她走过去,一下就扒拉住许慧曼指着冷绯心手,低声劝说:“妈!您别说了,您再说,三儿可是会心疼的。”
“南黎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南黎优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帮着冷绯心这个该死的说话。
她的儿子女儿,一个个都偏向这个贱人。
许慧曼心肝肺简直都要气炸了。
她看向南黎优,冷冽的目光盯得南黎优心里一凛直发虚,说出的话更是跟夹着冰棱子一样:“南黎优,你弟弟现在躺在监护室里还没醒过来,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你是脑袋坏了还是抽了,帮着她跟你妈做对。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南黎优缩了缩脑袋:“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刚才说的什么!”
许慧曼愤怒地大声叱问,“她就是该死!”
“妈咪!”
南黎优平时挺怕许慧曼的,许慧曼宠着南黎辰,南黎辰也不怕许慧曼,甚至许慧曼说的话,十句南黎辰能听得进去一句就不错了。
但是南黎优不同。
她算是南家长女,从小就被许慧曼严苛教导,要成为鹭城的淑女名媛。
童年就在上学和学习各种礼仪乐器特长中渡过。
她以后不管嫁给谁,都必须担得起南家长女这个身份。
不能丢脸了去。
南黎优表面也一向听许慧曼的话,一直都很乖巧。
但是这时她已经忍不住了,鼓足勇气。
南黎优甚至是头一次公然反驳许慧曼的话“您又不是不知道三儿喜欢绯心,是,三儿现在是躺在监护室里,他是我弟弟,看着他那样我也难受,可是这不能怪绯心,这是三儿自己选的,他自己的选择,您还不了解三儿吗?如果不是他自愿去做这件事,有谁能逼得了他,啊?您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南黎优的眼底此刻隐隐有泪水浮现,漂亮韵致的凤眸瞧起来雾蒙蒙的:“您这样说绯心,三儿会难过的。”
她松开了许慧曼的手,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
期待她妈咪能听得进她说的话。
可许慧曼怎么可能会听得进去。
她看着冷绯心的眸光是说不出的厌恶和毒怨:“小辰现在是被她迷了心窍,他现在懂什么情啊爱的,不过是被她使了什么手段迷了心窍,未婚先孕,二婚,带着不知道是谁野种的拖油瓶,这种女人,我当初是太好心了才会让她进我们南家的门。”
许慧曼说着说着,音量越拔越高,她睨着冷绯心的目光无比地尖锐,盯着冷绯心略显苍白的面容,一字一句冷冷道:“冷绯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只要我许慧曼还有一口气在,这辈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小辰在一起的。”
从头到尾。
从许慧曼打了冷绯心那一巴掌。
到莫愁阻止,南黎优对许慧曼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