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声提示:你有短消息。
内容:要我去办公室吗?
白落儿心慌慌地回:不用,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在老地方等。
回复:嗯
白落儿松了一口气,用眼瞟了一下高翔,坐如针毡。
可对面的人却如老神入定,悠哉得很。
“那个,高翔,我有事要先走了,你?”白落儿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了。
“嗯”了一声,可并未见他要走的样子。
白落儿看了看他,这时高翔倒是配合得也瞧了白落儿一眼。
白落儿扯嘴一笑,向他伸出一个“请”的动作。
高翔挑眉一笑道:“你可以先走,我还要等个人。”
“啊”这样的回答,完全不在白落儿的考虑当中。
“怎么,所谓人走茶凉,我这还没有办好离职手续呢?你就不认我啦!”高翔冷冷地说。
“那,行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高翔自嘲道。
白落儿权当自己并未听见,只好悻悻地走出门外。
可是在经过董燕秋的办公室时,才发现门是开着的,她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白落儿猜想应该是高翔过来办未完的离职手续吧!可是这也太急了吧,昨天还在住院的人,今天却来办这个手续,有这么急吗?这到底是谁催谁呢?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至于吗?
白落儿并不想打扰到董燕秋,于是并未和她打招呼,再者怕童守等太久,毕竟离相约的时间已经过了个把小时了。
出门向外一百米,便看见让自己心安的人,白落儿有时不免责怪自己白白蹉跎了四年多的岁月,但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给自己一个考验和锻炼的机会呢?所谓真金不怕火来炼,虽说过程的煎熬和痛苦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但是经过这些事之后,彼此俩的感情更加牢固,也更加珍惜彼此。
白落儿加快了脚步,早已等候在那儿的人,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时,转身过来,向她走了几步,白落儿借势往他怀里靠了靠。
偶尔的主动,让童守喜笑颜开。
无需过多的言语,默契在两人的心中流动。
一切照常进行着,犹如太阳的东升日落,时间的飞逝一样,日子一天一天就这么过下去。
一晃而过的是时间,也许日子久了,有些事会忘了,有想人会不记得了,可是也许也只能是也许,有些人也只是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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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晚,月色不错,童守对白落儿说,他已经把这儿的事都交给小颜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考核后,他晋升了一位副总,各能力都不错,而且相当负责,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弦外之音就是他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撤离,那么你呢,落儿。
白落儿接收到信息后,回答说,自然是夫唱妇随。
这样的回答自己然是让童守满意,于是呼呼,便是一阵涟漪景象,让人面红耳赤。
第二天,白落儿向董燕秋递交了辞呈,并向董燕秋推荐了李欣,董燕秋这次倒没说什么,只是流露出很惋惜的神情,并表示非常理解。
有始有终是白落儿做事的一贯原则,所以白落儿决定把最后一期顾问咨询做完再真正的办离职手续,尽管董燕秋一再表示没有关系,可以让人接替。
今天是白落儿要走访的第一家企业,他们刚从老城区搬到经济开发区,白落儿按对方财务人员提供的地址,爬了6层的楼梯,终于敲开了财务室的大门。
可是里边一个小姑娘说,她们的财务经理刚刚出去,因为银行一笔贷款没有放下来,经理匆匆忙忙就走了,临时交待过自己,如果白落儿来了,跟她说声抱歉。
白落儿拿出手机看了看,还真的手机没电了。
腕表中显示已经11点10分了,回单位太迟,还有一家企业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但是现在过去好像有种要蹭饭之嫌,于是白落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像童守的公司也在这儿不远吧,有次坐在车上经过时,小颜告诉过白落儿。
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上洛唯会计师事务所,出租车师傅便熟门熟路的把白落儿送到了事务所的大门口。
白落儿从车上下来,抬头一看,大楼的第八层外墙上八个蓝色大字写得端正,就像它的标志性天秤一样,不偏不倚。
坐电梯到第八楼,前台招待员是一名彬彬有礼的男生,应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见白落儿便笑着问:“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白落儿从手包中拿出一张烫金名片微笑着回答:“我找他,请问他在吗?”
招待员男生微愣一下笑着说:“在的,童董现在在会议室,我先带你去他的办公室,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应该就会过去见您。”
“好的,谢谢!”
“不用谢,请您这边走。”
白落儿跟着招待员一路走,心中不免骂道:真是个败家的主,一个小会计师事务所,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吗?光茶水间就好几个,会议室好象就三个,办公区都装扮得跟那vip酒店会议厅一样,哎,真是任性啊?
不过士气很好,没有聊天和不做事情的,好像都很忙,白落儿经过时,鲜少有人抬头往外看的。
在一间办公室外停住。
“您好,这就是童董的办公室,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