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听到凤奴的回答很是得意,他收养十六院的作法等同于凤奴的做法,十六院多是孤女,能为主子买命是一种使命,尽管中间有人会死去,但是主子是永远都没有错的。
有一日,管事报十六院有偷窃的嫌疑,一名院主的手镯不见了,还有几名院女的手链子也不见了,她们在竞技之时表现优异,这些首饰都是慕容冲给她的奖励和赏赐,院女们爱之,收藏得很好,居然也被偷窃了。
凤奴把她训练好的犬獒小狼小狈送过去,小狼小狈在失窃之地一嗅,在十六院转了一圈就出了元凶,原来是一个院女看见她们拥有慕容冲所赠宝物,羡慕不已,便偷窃出来。
凤奴建议说不如派出专门的府丁,每日带两条獒犬各处巡视,她说:“就叫它们做‘警犬’好了,对心怀不轨的人有震慑作用。”
这事提醒了慕容冲,若是有需要,就可以增设“警犬”,他想到法子了。
这一年汾阳城稻米大丰收,乡人在收粮时莫名其妙来了一批蒙面强盗来抢粮,汾阳县县令没办法,向郡府求救,慕容冲当下派了守备军二千人前去驱赶盗贼,那伙盗贼很是强大能打,居然顽抗了很久,后来打跑了,运粮时又跑了来打劫,汾阳县令向慕容冲请求设立地方乡团以保卫乡民,那两千人就留下来了,慕容冲下了郡太守令,叫各县设堡增练民团以保卫县府百姓的安全。
平阳郡的守备军因留下二千人在汾阳,守备军的数额自然就不够了,自然要再寻两千人补上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添了两千人,如此推类,那伙盗贼自然又在下一个季节去打劫了另一个县,慕容冲又派了两千人去剿杀,剿杀完自然就不走了,增堡设乡团。如此平阳郡的守备军增补两千人,如此一去二来,各县的都设堡练乡团,总人数达两万多人。慕容冲每年都亲自去训练一段时间,这些地方乡团只识得一个真正的将领,就是慕容冲!
听说慕容冲已经走了,凤奴欢欣雀跃,跳起来抱住长史的脖子。说:“爷一走,我怎么觉得空气都舒服了好多呢?长史,我明日到后山的小溪去捉鱼,你不知道那溪鱼可比街上买的鱼好吃多了,我们做烧烤溪鱼吧?哇哇哇,想到口水就掉一地了呢!”
长史推开她,看她高兴得脸红扑扑的,问:“爷走了你便如此高兴?你一点都不掂念着他?”
凤奴撅着嘴说:“……爷……总想要了凤奴的命……凤奴怕他!”
长史看看她问:“今日看你骑坐在爷身上,方才我送爷走时,爷说他叫你骑了。大家也看到了,他的面子上过不去了,他说要你负责!过几日把你送到他那里去,你要好好对他负责,可好?”
凤奴委屈地说:“不是我要骑在他身上,是爷突然发了疯要咬死我,长史你看我的脖子,血流了那么多,你那时若不进来,我便死在爷的手上了!跟那天晚上的姐姐一模一样!”
长史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服她。他自己是个没根的宦人,虽然也略知男女情浓之时,咬伤抓伤这些事情只儿的恶行太多。死在他手上的院女的确不少,凤奴年龄还小,一时不能理解是很正常,这时候不能以情动人,只能下命令说服侍是凤奴的任务,侍寝本来就是凤奴的任务之一。用不着跟她说得明白,只要她跟着慕容冲,她终于是要完成她的任务的,虽然长史希望这两个他最在意的人能以恩爱的方式来结伴而行,但这些,就看慕容冲怎么做了,主子对奴婢,是没有“爱”字来能说得明白的,日子长就知道了。
谁知长史正想把凤奴打包往慕容冲那里送的时候,段嫣然派了两个老婆子来,说传凤奴到东进院去,有话要问她,长史一听,心内一惊,回说:“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事?郡府大人传信说叫凤奴去服侍,正要走呢”
两个老婆子不是独个来了,还带了两个东进院的院丁,这两个院丁长史并不太熟识,不是成秋院训练出来的府丁,是慕容垂挑选出来随段嫣然嫁到平阳郡的,如今东进院自成体系,服侍的丫头婆子和院丁全是从长安来的,原本也互不相干,只要没出东进院,长史也懒得理会。
其中一个婆子态度强硬说:“郡府大人在外,夫人也没接到什么信儿说要接凤奴过去的,郡府大人既不在府里面,夫人便是这府里的第一人,你虽是这府里的大总管,再大也是个奴才,也没有扣着人不放的!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不把夫人看在眼里?”
长史一时气闷了,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扣着人不放,但是段嫣然是正夫人,是天王苻坚亲自下旨赐婚的,在这府里除了慕容冲,她的确有权利想传唤谁就传唤谁,除非慕容冲在说不去才能作数。长史没有法子,又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只看两个婆子的脸就知道,这一去必没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就是因为凤奴骑坐慕容冲这一幕引起的恶果。
长史悄声对凤奴说:“你只去个半日,若有什么不对,设法给我报个信,我叫两个丫头跟着你!”
凤奴正为难着要把她送到慕容冲那里的事,一听夫人传唤,先欢喜了,点点头就跟着两个婆子去东进院。
段嫣然正在喝汤,眉角都不抬一下,其他的奴才奴婢各自来来往往端茶送菜,仿佛没瞧见凤奴进来,要知道在这府里,大家都知道凤奴是慕容冲的宠婢,只有慕容冲一个人可以使唤,且住在偏院,地位比一般奴婢高多了,平时巴结的多得要命,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