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苏早就知道于欢欢聪慧过人,自己一点拨,她就已经能够猜到事情的前应后果,不愧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容长苏宠爱的在于欢欢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浅浅的吻,深情的望着她继续说道:“父皇还不知道叶静那丫头还活着!”
“啊?什么?”这回于欢欢倒是真的惊讶了,“要是这样的话,那皇上会站在哪边?”
皇上的态度决定了叶静这场复仇的胜负——要是皇上不希望沐王爷死,那叶静要是杀了沐王爷的话,后果不言而喻。皇上要是觉得没有留着沐王爷的必要,那叶静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在东齐国呆了一年多,于欢欢已经见识到帝王权利的强大,也深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的含义。
“我也不知道!沐王爷早年就跟在父皇和母后身边打天下,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最重要的是,东方烨臣被认命为丞相,边塞大军将领悬而未决。这个时候平南自然不能出现一丁点差池!”容长苏叹了口气,对着于欢欢无奈的摇摇头,“可是以叶静那丫头做事情不顾后果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于欢欢蹙眉沉思,忽然,她的脑子一抽,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慌张的吼道:“不好!沐王爷什么时候到长安?”
“今日夜里!他明日要参加父皇的宴席!”容长苏话音刚落,表情就一变,脸色瞬间发白,他和于欢欢相视一眼,心中一片惶恐,“你的意思是叶静夫妇不是去普宁寺为小孩祈福,是准备埋伏在长安城外,刺杀沐王爷?”
“不然你以为呢?!”于欢欢对于叶静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她的脸色紧绷,一手掀开单子就站了起来,对着容长苏严肃的道,“叶静好不容易生下了那个‘拖累’,不在长安城闹个鸡飞狗跳,风生水起,却非要跑到那个安静的只有钟声敲的地方祈福?如果那丫头是你还差不多!”
“等等,我去你的房间拿衣服,你之前穿的那个被我……”容长苏不好意思的望了望地上破碎的布条,转头快步朝外走去,白皙的脸上有些局促之色。(
于欢欢在后面用薄薄的单子臭美的给自己整了一个现代浴巾造型,撩拨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搔首弄姿,自以为自己天仙下凡。容长苏回头望了一眼,吓得脚绊在门槛上,差点摔到,狠狠关上书房的门,匆匆离去了。
于欢欢在后面捧腹大笑,开心的不得了。就连已经走了很远的容长苏都能听到她那股子毫不掩饰的笑声!
这个时候,从平南匆匆往长安赶来的沐王爷正坐在自己的软车里困倦的打着盹。他今日穿的是正统的王爷朝服,头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到位,整洁而严谨。沐王爷轿子后面跟着规格不一的几顶软车,四周都有骑着战马带着大刀的壮实守卫保护。车队两边的人手中都拿着火油制作的长效火把,照明效果和持续时间都十分好。车队平稳安静的在夜色中行驶,眼看着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忽然……
周围一阵劲风飞卷,官道上出现了一群黑衣人。这些人全都带着面巾,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眼露凶光的拦住沐王府一行人的去路。他们,就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血杀的成员。这群黑衣人的前面笔直的站立着一个男子,手中没有拿任何兵器,一双美丽而略带妖娆的眼睛暴露在夜色中,眸子里闪耀着浓烈的仇恨。
“碰!”沐王爷的马车突兀的发出一阵落地急刹的声响,震得马车里的人脑袋一阵眩晕。后面的马车也都陆续的发出这样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悠长的官道上。从来,没有一个土匪或者杀手组织敢在官道上杀朝廷的重要官员……
“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知道轿子里坐着的是谁吗,都敢拦?”领头的是沐王爷手底下的副将,说起话来很有气势,声音十分有威慑力。
有着妖媚眼眸的男子发出一阵冷冷的,有些诱惑的笑声:“呵呵,那在下敢问这是哪位大人的轿子呢,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的用了这么多平南兵力来保护?”
男子的笑声荡漾在空旷的官道上,回声阵阵,让周围的军士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副将平定了一下心神,命令周围的士兵将火把往前靠一下,方便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沐王爷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见几声诡异的笑声,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和四肢,伸手慢慢撩开马车的帘子。
“众位英雄好汉,沐谋人乃是当今天子钦点的异姓王爷!”沐王爷缓缓走出马车,轻轻挺了挺胸部,环视了一圈拦住自己轿子的黑衣人,再次开口说道,“各位干这种人头买卖无非是为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沐王爷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浅浅一笑,理了理自己袖口唯一一处皱褶,再次开口对着黑衣人说道:“要钱,沐谋这里多得是,只要你们报个数!”
“看来沐王爷果然是朝廷的大官啊,连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血杀’的规矩都不知道!”领头的男人冷冷的讥讽一句,语气微微的愤满和不屑。
什么,血杀?!沐王爷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神色一变,再也没有刚才的闲适安然。
据沐王爷所知,血杀是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号称没有杀不死的人,只有您给不起的价!被血杀接下的单,除非雇主主动撤单,否则他们就是追杀这个人十年,二十年,也要取到这个人的头颅。所以,被血杀缠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血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