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一觉睡醒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他下床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差不多是酉时了,再过不久,天就该黑了。
这时外面有谷中弟子将饭菜送了过来,饭菜很是清淡,只有青菜豆腐。
杨过在古墓中早已经习惯了没有荤腥的饭食,也不挑剔,三口两口便吃完了。
他拿上黑剑出了房,正要找公孙绿萼去要剑鞘,却见后者正一脸高兴地走了过来。
“公孙姑娘可是寻到失窃的三样物品了?”杨过开口问道。
“多亏了杨少侠帮助,东西已经找到了。”公孙绿萼笑着拱手致谢,又递过来一个瓷瓶,说道,“这里就是‘绝情丹’,作为酬谢,你还可以去剑房挑选两件兵器。”
杨过接过来瓷瓶,打开看了看,便放入了怀中,然后拿出来黑剑,说道:“公孙姑娘,这把剑不知有没有剑鞘?”
公孙绿萼朝黑剑上一看,不由惊讶地问道:“这不是我爹爹的剑么?”
之前杨过虽然也将黑剑带在了身上,不过却是用一块粗布裹了,公孙绿萼无法看到。
现在杨过将黑剑亮出,她自是一眼便能认了出来。
“这把剑竟然是令尊的么?我还真是不清楚。是令堂见我没有兵器,所以才将它送给我使用的。”杨过的谎话张口就来,反正也不怕裘千尺会拆他的台。
“原来是这样,那杨少侠在此稍等。”公孙绿萼转身离去,片刻之后便又回转,将一个乌黑色的剑鞘递给了杨过。
杨过将黑剑归鞘,拱手说道:“多谢公孙姑娘了。”
“杨少侠,有一事我想问问你。”公孙绿萼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
杨过看了一眼她的神色,问道:“是关于令尊的事么?”
公孙绿萼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杨少侠留下来是要和我娘亲一起对付爹爹,是不是?”
杨过见她已经猜到,便只好说道:“我只是要向令尊询问一事。问完了我就会离开这里。”
公孙绿萼咬了咬嘴唇,说道:“杨少侠,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杨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公孙姑娘请讲。”
公孙绿萼说道:“你能不能劝劝我娘。让她原谅我爹爹?”
杨过摇头道:“令堂什么脾气,公孙姑娘应该很是清楚吧?让我去劝说,根本就毫无用处。”
公孙绿萼忙道:“不会啊,杨少侠是我娘亲的恩人,你的话娘亲总要听一听的!”
杨过叹道:“公孙姑娘。事情并非如你所想。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和令堂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令堂需要我助她重新掌权,而我也需要借助令堂来达成目的,仅此而已。”
公孙绿萼闻言,眼中明显露出愕然失望之色,脸色也暗淡下来。
杨过想及原著中公孙绿萼的惨死,心中不由一软,说道:“公孙姑娘,不知你对令尊了解多少?”
公孙绿萼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杨少侠是想问哪一方面?”
杨过说道:“就说令尊对你如何吧。”
公孙绿萼说道:“爹爹在我小时对我还是很好的,不过后来……就对我越来越凶了,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爹爹是因为娘亲才迁怒于我,只要爹爹和娘亲和好了,自然就不会再这般对我了。”
杨过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要如何去说服她了。
公孙止毕竟是她的父亲,骨肉至亲,血脉相连,不是他说几句话就能改变她对父亲的看法的。
最后他只好说道:“公孙姑娘。令尊因为令堂才失去了他最爱之人,早就已对令堂恨之入骨。而令堂被令尊挑断四肢筋脉,又被困地底十多年,也对令尊恨不得杀之后快。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根本无法化解,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抱此奢望了。”
“是么?难道此事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公孙绿萼闻言很是伤心,喃喃地说道。
杨过又劝道:“公孙姑娘既是左右为难,帮谁都是不是,何不置身事外?”
“一个是我娘亲,另一个是我爹爹。我如何能够置身事外?”公孙绿萼苦笑了一声,擦干眼泪,说道,“多谢杨少侠开解,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杨过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暗道:“此事既是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尽力去护得她的周全吧。”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杨过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他并未去裘千尺的住处等候,因为公孙止毕竟在庄中经营多年,虽被裘千尺夺了权,但在庄中亦应该有不少眼线,要想悄悄的潜入庄中,还是很容易的。
他如果离裘千尺太近,多半瞒不过公孙止的耳目,公孙止心有忌惮之下,说不定就不会现身了。
所以他只能与裘千尺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过从入夜到天明,整夜都过去了,他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常动静。
“那公孙止怎地并未前来?莫非他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所以准备按兵不动?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很不好办了。这里到处都是山林,我到何处去找他?”杨过不由微感焦灼,吃过早饭之后,便向裘千尺住处而去,想要问问情况。
路上他与公孙绿萼相遇,便问道:“公孙姑娘,庄子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公孙绿萼想了想,说道:“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杨少侠想知道什么?”
“哦,没什么。”杨过心头更是疑惑。
他既已向公孙绿萼询问过了,也就不用再找裘千尺,说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