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贵官和尼摩星等人等了没多久,便有一个全真教的四代弟子前来说道:“厢房已经备好,请众位移步过去。”
蒙古贵官冷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小小的弟子过来?你们代掌教呢?”
那弟子回道:“师伯祖正在处理教中事务,无法亲自前来。”
蒙古贵官不由甩袖道:“好大的架子!”
那弟子没有回答,只是站在一旁不语。
尹克西说道:“还是先回房吧,和一个没有身份的弟子置气,能有何用?”
蒙古贵官闻言又冷哼了一声,才起身向外走去。
尼摩星等四人,自然也随后出了会客厅,由那名弟子领路,一路到了各自的厢房。
安置妥当以后,那名弟子并未立即离去,而是又来到了蒙古贵官的门前。
守门的武士问了两句之后,便入内禀报,随后又走了出来,说道:“进去吧。”
那名弟子依言走进房去,见蒙古贵官已在椅上坐了,正拿目光望来,忙施礼道:“见过贵官,师父令我前来向贵官问好。”
那蒙古贵官一怔,又仔细看了他一眼,意外地问道:“你师父是哪位?”
那名弟子说道:“恩师姓赵,不敢言师父名字。”
蒙古贵官不由笑道:“原来是赵道长的徒弟,何不早说?白白受了我一番训斥。”
那名弟子说道:“人多眼杂,不敢轻易相认。”
“是该谨慎一些。”蒙古贵官点了点头,说道:“你师父命你前来,不知有何话要向我说?”
那名弟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团,双手递了过去,说道:“师父命我将此物转交贵官。”
蒙古贵官接过纸团,却没有打开去看,而是又问道:“你师父对你可还有其它交待?”
那名弟子说道:“师父还命我照料好贵官饮食起居,贵官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于我便可。”
蒙古贵官满意道:“代我向你师父转达谢意。就说他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
那名弟子点头应了,见蒙古贵官问话已完,便转身退了出去。
等房门再次关好之后,蒙古贵官才将纸团打开。看了上面的消息内容,然后又将纸团扔进了火盆烧了。
用过餐饭之后,蒙古贵官突有了游山赏景之意,也未喊上尼摩星等人,自带了几队卫士便出了教中。向外面行去。
巡山的全真教弟子见了蒙古贵官一行人,也不阻拦,更不过问,任他们随意四下走动。
蒙古贵官沿山道走走看看,行出两里远了,才喊累停下了步子,然后向左侧的林中走去。
等他走到林中深处时,一个道人却是闪身出来,过来见礼说道:“小道赵志敬,见过贵官。”
蒙古贵官忙还礼说道:“不敢受礼。都是为王爷做事,不必这般见外。”
又道:“王爷曾私下透露,言道全真教中有自己之人,没想到所言之人便是赵道长,王爷果然是慧眼独具!”
赵志敬连道:“贵官过奖!”
又四处看了看,问道:“不知贵官来前,王爷可有什么交代?”
蒙古贵官说道:“王爷并无具体吩咐,只说遇到什么难事,可找道长相询。”
赵志敬点了点头,说道:“小道在教中还算有些地位。不敢说能帮贵官什么大忙,但一些内幕消息还是能知道一些的。此次约贵官前来,也是因小道早已接到王爷通知,要配合贵官行事。”
蒙古贵官说道:“我正不知该如何联系赵道长呢。却原来王爷深谋远虑,早已有了安排,真令我自叹不如!”
赵志敬只得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那蒙古贵官和他叙礼过后,开口问道:“现下我心中有一疑问,不知赵道长能否解答?”
赵志敬说道:“贵官请讲。”
蒙古贵官问道:“前几日我派出百余兵士外出寻粮,却在山下遭遇伏杀。此事道长应是知晓吧?”
赵志敬点了点头,说道:“不但知晓,而且小道也曾亲身参与。”
蒙古贵官双眼不由微眯,说道:“哦?这么说果真是你们全真教动的手了。只是道长既然能够参与,怎不暗中传消息告知于我?要知道这百余兵马的损失可是不小,被王爷知道后,你我难免都要受责。”
赵志敬叹道:“我又何尝不想通知贵官?只是我接到消息之时,时间已经太晚,根本来不及派人前去通知。”
见蒙古贵官似是不信,忙又道:“那晚寻粮的兵士中,是不是有一人逃脱回去?”
蒙古贵官不由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名兵士回报说,当时贼人已走,并无人知他生还。”
赵志敬说道:“小道岂能不知?那人之所以能够不死,正是小道暗中手下留情,未下杀手,如此他才能活着回去。”
蒙古贵官不由恍然大悟,致歉道:“却是我冤枉道长了,真是不该,还望道长莫要介怀!”
赵志敬心中虽有不满,却没有表露在外,只说道:“无妨,无妨。”
蒙古贵官见他果真与王爷一心,也便与他亲近了许多,又说道:“不瞒道长,此次我是奉王爷之命,要授下谥封诏书,奈何丘道长以刘掌教染病为由,故意拖延不受,却是令我好生为难。不知刘掌教身体有何不适?”
赵志敬说道:“刘师伯的身体一向康健,又怎会染病?怕是虚言。”
蒙古贵官怒道:“我猜便是这样,哪有如此巧合之理?”又缓下脸色,问道:“贵教接下来欲如何行事,不知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