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爱妃!”
乾隆已经彻底压抑不住,伸手拉扯喀丝丽的手臂,“吃也吃饱了,春宵苦短,早点陪朕安歇吧……”
昊学听得真切,微微一笑,心想这种“安歇”,可真是一点都不“安”,也别想“歇”,累得很呢!
转念间,又想起那夜和熊慧娟的癫狂,不由得心中一痛。
喀丝丽花容失色,却已经不知如何拒绝,被乾隆连拉带扯,推到床帐旁边。
嗤啦!
半截轻纱袖子已经被**难耐的乾隆扯了下来,飘飘荡荡落在地上,更勾起了乾隆心中的欲焰。
“哈哈哈,爱妃,咱们快……”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乾隆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他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朝思暮想了许久的美人就在面前,等待自己临幸,甚至衣服都被自己扯掉半边,在这皇宫大内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自己策马扬鞭,在这天下无双的女孩儿身上驰骋纵横。
然而,温软的身体、如玉的皮肤、醉人的香气,都如此真切在自己身前,按道理说,应该是气血澎湃整装待发才是。
可现在是怎么搞的?竟然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这种状态,还策的什么马,扬的什么鞭?
这……软鞭是没法用的呀。
乾隆这一惊非同小可,朕才不到五十岁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毛病!
昨晚、昨晚在宸妃那里,还不是这样啊!
乾隆一下子有些慌了,再也顾不得面前已经被他扯乱衣襟的喀丝丽,一转身拂袖而去,把喀丝丽扔在房中发愣。
这位前辈给的到底是什么药粉,真能让皇帝停止对自己的侵犯!
赶紧整理一下衣衫,只觉得惊魂未定,只差一点,自己就要被……
昊学笑道:“一段时间之内应该问题不大了,不过救你出皇宫。多少有点难度,你且自在这里好吃好喝养着吧,有机会慢慢再说。”
“多谢前辈大恩大德!”
喀丝丽连忙望空拜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感谢这位神秘前辈及时援手。
昊学挂了电话,很快又打给了乾隆,先不说话,听那边的动静。
乾隆从香香公主这里出来,回了乾清宫。直接就传唤太医觐见。
大清宫廷里的太医院当然立刻响应,一个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齐刷刷地等在门外,等待乾隆传唤。
太医院院长名叫杨浩,今年已是年逾古稀,因为医术高明身受乾隆信任,这才仍然留在太医院供职,不被允许告老还乡。
这会儿出了大事,自然是这位杨浩首当其冲,为圣上诊治。
中医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杨浩身为太医院院正,对这中医四诊当然是有极深的造诣。
先看乾隆气色,除了情绪上的紧张甚至略带恐惧之外,并没发现有什么病理性的表象,声音方面也听不出什么内容。
既然望、闻都探查不出,杨浩便开口问道:“皇上请恕臣驽钝,能否说说,哪里觉得不好?”
乾隆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虽然知道不能讳疾忌医,可男人说那方面的毛病。当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朕……刚才去了香妃那里,本来打算在那边过夜,可是……突然觉得有点……嗯……朕就出来了,杨卿看看。是怎么回事?”
杨浩先是一愣,这话说得可真够不明不白的,什么啊我就得看看怎么回事,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啊!
难为这个已经七十来岁的小老头反应依然机敏,不然也不能在太医院这种死亡率极高的地方一混就是一辈子。
转念间,居然被他推测出大概的情况。
皇上这是说……他萎了?
我的天。这下完了!
杨浩心中猛地一沉,知道大难临头。
皇上那是什么人,九五至尊,坐拥四海,号称“天子”的天下第一人。
这样高大上的人物,岂能有这种丢人的毛病?
然而现在有了,怎么办?当然是不让任何人知道呗!不过终归还是要治病,那么总得医生知道。
治好病之后,保守秘密是个很严峻的课题。
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
死人!
杨浩活了这么大岁数,对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一听是这毛病,就已经判断出,无论自己治得好还是治不好,这条命算是到头了。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治好了病,只死自己一个,还能弄个厚葬,荫及子孙。但要是治不好,皇上盛怒之下,怕是妻儿老小也难以保全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大抵如此。
杨浩点点头,既然结果已经看得明白,反而镇定下来,朗声道:“臣请为皇上诊脉。”
乾隆微微点头,倒也佩服这杨浩的胆色,明知必死,却依然是坦坦荡荡,绝无半点畏缩惊惧的神色,若不是这病情绝不能泄露,他还真不舍得杀掉这个老太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最重要的问题在于,这毛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这特么的要是就此成了软皮虾,就算是帝王之位,那也弥补不了这种巨大的缺憾。
杨浩三根手指搭上乾隆的脉搏,像弹琴一样有节律地按动,仔细体会脉象中的细微变化。
可惜昊学现在只能听而不能看,否则光这一手,就可以让他击节赞赏,这是将中医四诊的最后一门“切诊”掌控到了至高境界之后的精妙手法,比昊学现在的医术水准,可以说是高了太多,纵然不能和胡青牛比肩,也绝对称得上一代名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