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超联合那些刚刚加入仕途的人组成一个革新同志会的政治组织,很快也都被各方面所知道了。第一个知道的也就是李渊,而开始有些“地下工作者”给李渊汇报相关的情况,而李渊批阅也就是“知道了”三个字,没有任何具体的表示。而这个让很多人都非常郁闷,而不知道怎么处理张超。而按照传统的观念,一般来说君王都是非常痛恨党派,他们巴不得所有大臣都没有党派,都听他一个人的。张超居然如此光明正大的结党了,这样显然是在挑战君王的容忍底线,可是李渊却没有任何的表示,显然是并没有太在意。而大家也都摸不清李渊的脉搏,不知道李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而这种消息也就是不轻不重的恢复了一句“知道了”,这样让大家都不知所谓。不过,有不少人也都开始盯着这个革新同志会,因为他们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公开结党的人。
虽然这个革新同志会号称是有着共同的志同道合的“同志”聚集在一起的,可是却根本改变不了他们公开的结党营私的形象。在中国古代,没有什么人可以容忍这种结党营私,可是他们居然如此胆大,公开的结成组织,这个已经是有些犯忌讳了。可是张超还是敢如此,这个显然是胆子非常巨大,可是李渊居然也都没有太多理会,这个不太正常了。
“一统天下容易,去朝廷朋党难!”李渊突然叹了口气说道。
李渊当然知道,任何时代都是无法排除党派的党同伐异的。任何都有党派在党同伐异,都有党争的。可是如果是一个庸碌的皇帝,自然害怕党争,他们对于手下结党非常害怕,甚至谁敢结党皇帝也就会杀了谁。可是,这种血腥的杀戮,不但不能够遏制党同伐异的斗争,反而会加重这种结党营私。反而,这种血腥的杀戮,反而会让党派更加的隐秘,更加的有潜伏性。
而在一间酒楼里面,张超开始给那些新加入革新同志会的人进行“上政治课”。
“你们也许认为我们这个是在党争,会让皇上非常不满。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皇上非常讲究平衡,其实平衡才是皇上的需要。现在朝廷之上士族遍地,这些士族垄断了朝廷的很多官位,他们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是皇上的好臣子,可是事实上他们听从于家族远远多过朝廷。而任何君王也都不会容许臣子能如此勾结,然后欺上瞒下。所以我们的成立,那皇上不但不会有任何的反对,反而会暗中支持。一个聪明的皇帝,不但不会限制排斥党争,反而会利用党争。只有手下臣子出现了经常的争斗,那最后的任何一个上级才能够掌握他们。不光是皇上,任何一个宰相也都不会容许自己手下人出现一条心的,因为如果真的一个手下人都是一条心,那最后肯定是非常危险的。皇上不会容许那些士族继续垄断官场,而皇上要掌握自己的权力,自然要依靠我们。依靠我们去和士族争斗,然后形成一个平衡。这样皇上才能够真正的高枕无忧,不然现在朝廷之上都是士族,那些士族眼里面只有家族,没有国家,自然不会受到皇上的喜欢。而我们只要能够好好的做事,为皇上冲锋在对抗士族的最前面,这样才能够让让皇上发现我们的用处,这样皇上也都会帮助我们。”张超说道。
张超给这些手下官员上政治课,这帮官员都是一个个的新人嫩鸟,他们对于官场的党派争斗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他们也都对于阶级斗争的思维也都不太理解,而张超要给他们上课,也就是后世书本里面的那些知识。如果是古代的官员,那这些知识必须要靠自己的理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可是后世不同,后世赤果果的把各种阶级斗争,还有各种阶级的互相斗争、妥协的手段也都写到了历史书里面,这样让很多人都知道了这里面的实质。如果一个没有学习过的人,也许他进入了官场之后一切都要自己领悟学习。这一个过程是非常危险的,至少有九成的人都无法成功渡过领会自己的身份。
作为官员,首先要明白自己的阶级代表,自己是哪一个阶级的代表。士族官员天然也就是士族的代表,这个他们非常明白。可是有很多寒门官员却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还真的以为当了官也就是士族了,也就是贵族,能成为统治阶级。可是实际上大错特错了,当了官并不意味着成为统治阶级,当了官至少意味着你有资格去为自己的阶级谋取利益。可是太多寒门的官员倒在了确认自己自身阶级的情况上了,这样必然会让他们“死”在了第一次战斗里面,从此一辈子毫无作为。
而少部分领会到了这一点,他们经过了官场一段时间的沉浮,自然知道自己出身也就决定了一切。自己的出身是寒门读书人,天然的也就和士族无法站到一起,这种利益冲突不是靠着单纯的官场手段就能获得的,必须要进行一次阶级的争斗。不然自己代表的阶级无法能获得好处,无法能够在政治场合里面获得足够高的发展,无法为自己的阶级谋取利益。而那些明白过来的官员,必然会想办法对抗。可是他们这些人也都会刚开始互相单独势单力孤,然后最后悔逐步合流,成为一个寒门的政治团体。
原先历史上寒门在唐朝发展需要了一百多年才真正形成一个寒门为主的官场利益团体,而张超要做的也就是催熟它,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寒门官员提前能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出身已经决定了一切,决定了不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