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扰魂,错位的空间中充斥着恶魔的呢喃,礼法心渊之主卫鹑衣左脸顿现入魔之像!
“卫鹑衣,为何不死!儒门不需要你,为何不死!”
“我们不会承认你的,卫鹑衣!儒门不会承认你所做的一切!”
耳边不断回响的嘶吼,不断妄图摧毁自己的意志。
然而,半脸入魔的卫鹑衣却是盘膝而坐,闭目不语。
此刻,黑暗空间后方的白沙地内突然浓烟滚滚,随即,竟是化为一名与卫鹑衣一模一样之人,除了脸上那黑sè_mó印……
只见这名魔者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口中冷笑道。“这些声音都说得其实一点都没错,我在坚持什么呢?卫鹑衣。”
没有回应,唯见御礼盘膝闭目不语。
“不回答,那便是默认吗?若是如此,便让我接替你如何?我会让我们走上真正的道路。”
“…………”
“卫鹑衣,来吧,成为魔,走上真正的儒道。”
但就在心魔即将将魔剑刺入卫鹑衣背心之际,忽见御礼双目一开,随即一掌拍入身躯,脸上半边入魔之像霎时消散!同时儒者旋身而起,转身一掌灌入心魔躯体!
“你!呃!”
“放肆!吾儒门大道岂容心魔阻挠,你太小看卫鹑衣!”言罢,御礼足下一踏,厉掌瞬间将面前心魔震爆。同时,空间碎裂,神识回归现实,儒者缓步自白石台上走下。
此刻,远方忽闻一句沉声。“终于功成了吗?御礼。”
“这个声音,是雄鸣尊。”缓缓拿起石台上的两本书,卫鹑衣转身看向门外的男子,言道。“你想的没错,苍雨天笔与天月掌最后的障碍已经被我突破。”
“哈。”一声轻笑,雄鸣尊迈步走入门槛,言道。“灵界儒门的这套武学常人需练数年才能功成,想不到你在半月内就能突破心魔之障。”
“儒门大业不允许吾等待,而且之前你也听四书官汇报过,极源天道的天衡子实力不可小觑,吾等若想完成天下儒为尊的大计,便必须超越其他所有教门。”说罢,卫鹑衣挥手一展清圣至极的银白披风迈步离开了大殿。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雄鸣尊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言道。“卫鹑衣,你注定是儒门百年不凡者。”
………………
十五年前,天界儒门清圣之所,礼法心渊后院的池塘边,一名少年正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坐在池边沉思。虽是不过十六岁,但这名少年的目光之中却是充满着深邃,犹如漆黑之夜无法看见任何他的心思。
此时,少年忽感眼前一暗,随即耳边传来了一句少女话语。
“鹌鹑衣,你在干嘛呀?这根木棒很好玩么?”
没有任何情感,少年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回答。“悟道。先贤有云:‘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
“格物致知的思想呢,那么你悟到了什么呢?”双手紧紧遮住卫鹑衣的双眼,粉衣少女问道。
沉默,静静沉默数秒,卫鹑衣开口道。“你认为‘格物致知’为何?”
“这嘛……这是个很难解释的问题呢,自古至今我们儒门先贤无不研讨此事,然而却始终没有真正让人信服的解释,毕竟此事已经超儒入道,涉及到了心性修为的根本基础。连老师都不懂的问题,我们怎么能懂。”
“是吗?”轻声说出两字,卫鹑衣缓缓伸出左手在手中木棒划过,顿时木屑飞溅,短短数秒,卫鹑衣手中的木棒竟已化为一柄雕刻精美的木剑。
“哇,鹌鹑衣,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好漂亮的剑啊。”说着,后方少女便松开对方双眼准备用手去抓,但……
扑通,轻轻一挥手,卫鹑衣竟是将木剑直接扔入河中。
“啊?喂!我说鹌鹑衣,你这是干啥?多好的一把木剑,你就这么扔了。”
“因为这是我的答案。”双眼平静注视着逐渐沉入湖底的木物致知,先贤总道要探究事物原理,获取宇宙的真谛智慧。更有甚者认为存天理,灭人欲,方达至极。然而,何为天理?良知是天理之昭明灵觉处,故良知即是天理。而知善知恶是良知。盖良知,只是是非本心,是非本心便是人心。人心,便是天理!人心中所想便是真理,扔掉这把木剑的我看来是正确的,那此事便是正确的!”
然而听完对方所述,寒阕玉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呃……鹌鹑衣,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吾心即是宇宙,大概便是如此吧。”言罢,卫鹑衣便起身离去,唯留寒阕玉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时间回到现在,外侧暴雨滂沱不止,位处地层下方的圣星佣兵团虽然听不见雨声,然而潮湿的空气却因雨天而更加湿重。
屋内,一名黑发剑者正手持酒杯靠在椅子上悠闲的叼着茅草。而在一旁,却见一少女雀将正坐在煤油灯旁翻阅着手中书籍。
似是闲得无聊,常涛无月忽然一举酒杯对少女言道。“喂,这种潮湿的气候下,来杯天麻酒是最好的选择,你要不要也来点?”
“没兴趣。”眼皮都不抬一下,即墨娑武只是自看自的书。
“呼,看来除了聊你那妹妹的事情,你是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了。”轻声一叹,常涛无月缓缓直起身子,右手将酒杯向桌上一方,言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特级佣兵之一,又有钱而且长得帅,你不知道外边有多少妹子都求着和我搭话呢。”
“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