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见状,感动的忙伸手止道:“好了,好了……咱们出发吧!”
“是,大哥!”众将士齐声道。众将士说着便将五列纵队,迅速有序归为一列,跟在项羽后面,项羽便调转马头向咸阳进发。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项羽便带着一百轻骑先回到城中驿馆接范增。他见驿馆已至,便勒马止行道:“马皮,你‘弄’辆马车来,越大越好,里面庶铺上貂皮,摆上茶几,放置香炉,义父年迈,又体弱多病,这样义父坐着或者是躺着都方便多了……”
马皮笑道:“大哥想的真周到,您放心,我这便去‘弄’!”
项羽挥手道:“好,你去吧!”
项羽见马皮转身离去,便回身拱手又向众将士道:“众兄弟你们也辛苦了,快下马随我进去,喝点茶,好赶路!”
“谢谢,大哥!”众将士道谢后,便纷纷下马,跟随项羽来到驿馆,项羽吩咐驿馆的杂役给众将士上好热茶,便回到后院去请范增。
项羽方踏进房‘门’,范增便道:“怎么才回来!”
项羽赔笑道:“呵呵,我去时正好赶上大伙吃饭,所以就耽搁了,对了,义父你吃饭了么?”
范增指着天道:“你都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为父能不吃饭?”
项羽躬身赔笑道:“呵呵,看来义父又生孩儿的气了?”
范增见项羽和言语软的,便起身道:“罢了,别废话了,这就走吧!”
“好!”项羽说着便上前搀扶着范增步出房‘门’,向驿馆前院步去。待项羽搀扶范增到驿馆‘门’口时,马皮早已经为范增备好了马车,只等他贵体乘坐。
项羽搀扶范增上马车道:“义父您请上坐!”
“好!我自己来!”范增推开项羽手温言道。
“好,义父您慢些!”项羽松开手道。
范增便移步抬足上了马车,范增一进马车,着实欢喜,只见车内不仅宽敞明亮,而且车中铺着虎毯貂褥,不紧细腻柔软,而且遇体生温,不紧奢华漂亮,而且温暖异常。还有车中陈放着雕刻‘精’致小茶几,茶几上放置着一坛三足鼎立的‘精’美的小香炉,那香炉正袅袅升腾着袭人的香气,那香气吸入鼻孔不禁怡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香炉一旁放着一壶茶,茶壶旁方着三只翠绿‘色’翡翠杯,以供喝茶,范增见状,不禁欢喜道:“这小子,真是有心啊!”说着上前靠在车后,伸开一双僵硬的长‘腿’,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便将身边另一条貂被盖自己‘腿’上,拉在怀中,倒一起杯茶,品了一口便道:“真是好茶,怎么以前就喝不到这味,哦,明白了,好茶就得有好茶壶,好茶杯啊,这茶壶是上等的紫砂壶,这茶杯是上等翡翠‘玉’,又加上等好茶,岂能烹制不出极品好茶来?也只有这样极好的茶,才能配得上这极好的茶具。是了,这个为臣做人是一个道理,只要良臣遇上了明主,才能施展出自己的才华,一个有能力的人只有找到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地方才能显示自己的能力,看来选择比努更重要啊……我范增……”范增正‘欲’自言自语说下去,项羽忽然道:“义父坐好了么?”
范增朗声道:“好了,走吧!”
“好了,兄弟们出发……”项羽一声令下,众将士跟随马车身后,缓缓而行,项羽又跟在马车前缓缓而行,车轮压在厚厚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虽然车轮在雪地上,但听在项羽耳中,却觉得是压在自己心中一样的生疼,自从他踏进秦地以来就情不自禁想起当年他爷爷战死沙场自刎的场景,楚国被灭时,秦军的倒行逆施,杀人如麻,血流成河的惨状来,他念及于此,心中岂能不疼,不恨?所以这车轮虽然碾碎厚厚的积雪,却碾碎不了项羽心中的悲痛与仇恨。
项羽这一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满脑子家人被杀,国破灭亡的惨无人道的情景,他越想越气,越气越心疼,越心疼越不想想,但越不想想越不能不想,越不能自拔,以致如何到了骊山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只觉得来时天还大亮,到了骊山,暮‘色’降临,天‘色’将黑。
项羽勒马朗声道:“义父到了!”
范增道:“好,我知道了……”
马皮笑道:“呵呵,大哥终于到了!”
项羽转回马头,一脸歉意道:“看来今晚大家回不去了,得在此过一夜,辛苦大家了!”
众将士齐声道:“大哥,客气了!”
项羽边询问边吩咐道:“你们都冷了吧,大哥也冷了,马皮,大鹏你们带几个兄弟去找些柴禾来,若是没有,便砍伐着树木也行,今晚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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