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憾收到了肖家玉取消搜查的指令,他便举着手电筒装模作样的在柜台上边胡乱的照射了一气,然后取下一瓶上好的“女儿红”回到休息区看着李彪道:“是这瓶吗?”
李彪拿眼一瞥,肯定的道:“就是他了,这可是十年陈酿呢,局座,我这就给您开开,喝上一点暖暖身子如何?”
“哈哈哈……,小老弟活得就是比别人明白,只要你肯跟着肖某人干,保你前途不可限量!”
李彪一边伸手接过“女儿红”,一边嗫嚅着道:“局座过奖了,局座过奖了!”
李彪动手慢慢的扒拉着那瓶“女儿红”的泥封,不知道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呢,还是心理紧张,就这平时一掀就开的泥封现在到了他的手里老半天也没见动静。
肖家玉似乎看出了李彪不愿开启,全然一副十分心疼的样子,他知道这是升斗小民的通病,便一把按住了李彪的手,不屑一顾的道:“别开了,这种酒哪有我家珍藏的皖酒好喝,哪天只要你高兴了,到我家里,大哥给你管饱。”
李彪如释重负,就这瓶酒一开,他们一大家子人一个月的口粮钱就算喝没了呢,不是他李彪小气,完全是肖家玉这样的混蛋根本就不配他拿出这么好的酒来招待。
肖家玉站直罗圈腿,用手拍了拍屁股,他也不再打问刘长憾是否有所斩获,因为他看定李彪那眼神就知道李彪没事,他抬腿就向外走,临出门的档口却不经意间的问了一句,“你哥李谛呢?”
李彪已经起身跟出,猛然间听他问起二哥,他知道这是肖家玉还在试探,便也信口开河般的说:“我哥可是有老婆的人啦,他怎么能够撇下我嫂子独守空闺呢。”
“哈哈哈……!”肖家玉放浪一笑,便已径自迈步店外,他对着那些还在寒风中哆哆嗦嗦的黑衣警察挥一挥手道:“带走!”
被反绑着双手的王词儿就在他们的推推搡搡间正要被黑狗子们带往靖卫团团部。
此时,李彪早已走出屋外,正好堵在肖家玉的前边,他看着王词儿厉声喝道:“王掌柜的,你这是糊涂啊,我们局座也就是执行公务而已,你怎么能够阻拦执法呢?”
王词儿瞪了李彪一眼,心领神会的“哼”了一声,便又扭转头去,一副与李彪不屑一顾老死不相往来的神态。
此刻,肖家玉并没有出言喝止,他的两只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王词儿,尔后又看向李彪,像是要从他们两个邻居之间的对话中去捕捉一些对他有用的信息。但是,王词儿根本就不想与李彪搭话,那张俏脸更似李彪借她大米还她秕糠一样。
对于肖家玉的这点伎俩,李彪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还识破了肖家玉的葫芦里装着什么样的药。经过与他这段时间的较量,他太了解肖家玉了,——生性多疑,不择手段。
他也知道肖家玉之所以抓捕王词儿,本来就是杀鸡给猴看,现在他只要把个“主人”哄高兴了,这只“鸡”他是不可能会杀。
因为这个“主人”现在还得照顾一下“猴子”的情绪呢,他不可能因为这只无关紧要的“鸡”而惹恼了就要为他卖命的“猴子”!
所以,李彪故意走近王词儿的身边,仍然对她大声的吼斥道:“你呀这是在故意败坏我们局座的名声,想我们局座那么亲民,我也就这两天也要投到局座的麾下,你就等着去坐牢吧你!”
黑衣警察本来就在寒风中嘚瑟了很久,现在,他们那能理会李彪的数落,押着王词儿就要原路返回。
“慢!”凭空间却响起了肖家玉的喝止声,他听到李彪说他“就这两天也要投到局座的麾下”后,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想到他梦寐以求的武术教头就要投身到自己的麾下,并且还是老对手顾普生的外甥,这事别提有多惬意。
他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用对手的亲人去打败对手而更有挑战性,因为只要李彪投到了他的麾下,以后关于来自顾普生那方面的烦心事就都可以交给他去解决,而姓顾的也必定会投鼠忌器。
所以他还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因为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来李彪玩的这手是“曲线救国”,明里在数落王词儿,维护自己,暗里实在是想让自己把王词儿留下。
今天他就顺着李彪的反意思把王词儿给放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想带走王词儿,现在就给李彪一个顺水人情。
这事办好了,他就已经给过李彪两颗甜枣了,任他李彪再怎么清高,他不也得对自己感恩戴德么?何况还有一个王诗儿在他手上。
于是他便把手一挥,对着押解王词儿的两警察厉声吼道:“把这女人放啰,今天本局还就看在她与李掌柜是邻居的份上,暂且饶她一回,如若下回再犯,必定严惩不贷!”
黑衣警察乖乖地给王词儿松开了绳子,王词儿重新获得了自由,她却指着李彪的鼻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我姐来,我姐对你那么好,你都没本事保护她,你算个什么男人?”
“呦呵,你个臭娘们怎么说话呢?你姐被抓怎么能够赖到李掌柜头上了呢?再说你姐只是协助调查,只要问题查清楚了,随时都可以让她回来的!”肖家玉偷眼看着李彪,故意顾左右而言他的道。
李彪随声附和,他回应肖家玉道:“王掌柜,这话你就说的不地道了啊,你姐是因为范事才被警察带回去协助调查,人家肖局长不是说了吗,你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