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词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她本来还想着要与李彪再进一步的接触,她其实并不怎么关心诗儿的安危,或许是因为她们自小分离,她们之间并没有那种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吧。
亦或是她们都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才表现出来的女人之间因为情争而引起的特有的妒忌恨?
总之,王词儿这些天来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是否营救姐姐之上,她的心里似乎还在想着另外的一种东西。
她现在看到李彪都把营救诗儿姐姐的事情挂上心头,她这个作为妹妹的王词儿如果再要想入非非的话却也太不近情理了吧,所以,就算做作,她也得好好的表现一番。
此时,王词儿早已收敛心性,复又摆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哭哭啼啼的道:“彪哥,我姐的事可得拜托您了,想我父亲那么辛苦的把我姐拉扯到大,却不料父亲这才刚走,姐姐又出事了,这叫父亲的在天之灵何以安息啦!呜呜呜……”
李彪没有感到心痛,他觉得王词儿应该是敢作敢当,因为她完全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主儿,这会儿表现出这样的情怀,反而让他感到似有做作之嫌。
还有,他也不想把自己置身于瓜田李下的境地,但他又不敢出言伤了王词儿的心,对于她的那些言行举止,李彪自然是心知肚明。
但他依然只是淡定的看着王词儿,他想把自己心中的疑团解开,——这个王词儿分明是个身怀绝技之人,为什么却要装出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很纳闷,便也对着她不可置疑般的问道:“王掌柜,你是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我会去地牢?”
王词儿抬起朦胧的泪眼,游离不定的看了李彪一眼,她闪烁其词的道:“哪天……?”
李彪没有回话,只是用他威严的眼神逼视着她,却也让她不由自主般的埋下头去。
“……,那天我是碰巧遇上。”她嗫嚅道。
李彪不置可否,只是低头呀了一口龙井茶。
王词儿抬眼看他,不得不实话实说:“彪哥!——实话告诉您吧,我也是有组织的人,我是这座县城里‘抗日妇女救援会’的一名成员,前段时间我还在博爱广场上看见过您呢,那天我父亲不是也在吗?
但是……,您也知道我父亲是个有组织的人,我又是被他自小就托付到了东北姥姥家的女儿,父亲在众人面前不可能暴露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就连我姐姐都不知道我的情况的!”
王词儿振振有词的说的头头是道,她并且还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像是说:这些本来都是机密,那是多么信任你李彪她才不得已才说呢。
李彪缓缓地点了点头,算作对她所说的话表示认可,这个理由已经够充分的了,李彪虽然不是在党的人,但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共产党的组织原则。
对于王有情,对于大哥,李彪可以说是特别信任他们,他觉得他们个个都是非常能干的人才,自从大哥能掐会算般的在城外堵上他的私盐那会起,他就觉得共产党里面其实就是一处藏龙卧虎的地儿,他还觉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是真理!
可惜,大哥已经不会说话了,王老掌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他似乎终于又听到了来自大哥所在组织的那个声音,他又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因为起初他还在怀疑王词儿是不是出现的有些突然,现在他却觉得所有的这一切都有可能,而不正常的则是他自己的心态。
是的,他很在乎王词儿的身手,特别是她的那种近乎出神入化般的枪法,这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一个女流之辈,从那数米高的屋顶跳下,抬手就是几枪,干脆利落,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王词儿还真就不是一个“一般人”。
李彪听了王词儿推心置腹般的话语,现在的他已经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王词儿深信不疑了,虽然他有时还是非常反感她对自己的魅惑,但在现在想来,他又觉得那是王词儿缺乏关心的结果吧。
其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小二回来的那天早上,王词儿事先就已经把她要说的一系列话语都告诉给了王小二,并且告诉他只要照着她说的这么做就能使茶馆重新开张。
当然,王小二也不可能十分了解王有情的过去,所以对王词儿所说的那些情况也就无处质疑。
但他知道这年头嫌贫爱富者有之,可要在一个大难临头的家庭里冒充家庭成员,他还真没听说。
所以,王小二志愿的做了王词儿的代言人,而王词儿也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都通过王小二的嘴表述了出来,这意思自然就有了意料之中的效果。
其实,她就是我们前面提过的日本特工酒井池子,她这次看上李彪的目的主要有两个。
其一,她已经通过她自己的渠道弄清楚了亲日派的肖家玉正在不遗余力的想要拉拢李彪,并且很有可能就会成为新建机场的总工程师谭亦德的贴身保镖。
其二,她在接受小野下达的破坏机场建设的任务之时,她还领悟出了小野给她的另一任务,——那就是借种!
虽然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正统的小日本鬼子石原一郎和两个假洋鬼子岩里氏兄弟,但她觉得他们都不足以堪此大任。
因为她是知道小野脾气的,如果她把如此机密的大事办砸了的话,她将小命不保。
是的,她也想过要给小野借上一个大和民族的正宗血统,但是,就凭石原一郎那种不可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