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实在的,周子默训鹰绝对不会比那些专门的训鹰人好在哪里去。
也有人问他,为何这么多鹰里头,他独独会选了这么这么一只,他的回答是,在丧失了最值得骄傲的的东西后,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屈辱的死,一个是顽强的活。
而他周子默,在那只瞎了的雕的眼里,看到一股子狠戾。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明白,他可以让这只雕成为这一群雕里的最强者!
非生即死,这只雕它没有选择,而他周子默也愿意去赌一把,他赌得起,但这只雕赌不起。
破釜沉舟的状态下,这只雕,只有激发出自己潜在的潜能,才能获得生的资本。
故而,别的雕是用眼来辨识方向和人,而他周子默的雕却是靠声音与气味。
抚了抚黑雕的脖子,周子默笑着将红色的果子送到黑雕带着弯钩的喙边,看着它准确无误的一口啄住,眼里的笑意又深了三分。
好在,这只小东西争气,也不枉他当初花的一番心血。
“去罢。”看着黑雕长长的脖子凸起后一滑,周子默拍了拍它的头,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黑雕似乎是有些不愿,用头在那双许久没有接触到的大手下蹭了好久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倒是让周子默心里一阵唏嘘。
他已经有好久没有给王宣他们送信回去了,也不知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但愿他们一切都好。
北国附近的弹丸之地都已经收复归顺,只要不出大纰漏,想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去罢,还磨蹭什么?等爷回去。”收回手,看着黑雕展开双翅瞬间在夜空消失不见,周子默的眼里讳莫的如同一潭黑水。
小东西,紫金蛊是何东西,爷不晓得,但只要等爷查清此事,晓得其中的厉害干系,爷定然带你出去。
周子默做事从来不会畏手畏脚,甚至在南国他依旧可以按照自个儿的性子对那邢部尚书的宝贝儿子下毒手,然而,在换意的事上,他确是是害怕了。
他不怕自己暴露在轩辕无泪的眼皮子底下,但他怕他的小东西受到半分不应该的伤害。
大哥,此次,子默就拜托你了……
周子默此次出动,并未惊动多少势力,甚至连他地宫中的人也不晓得此事。
况且,此事,他还是要交由周子谦去处理,希望才会多上几分。
就如同当初换意与他处理之事一样,周子谦虽是不出去,然而北国都城大半的铺子其实是在他的手里,各地来往商人,难免有精通岐黄之术的。
然而,对于此事,他怕是不得不要在地宫暴露自己来了大梁的事儿了,多一些人寻找这个紫金蛊之事,便多一份希望,他周子默并不想放过。
一间装潢得精致的房子里,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桌边,眼睛直直地盯着身前的书信,怒火怎么也挡不住,手指紧紧地捏着一只白玉杯。
“哎,南宫,你先歇口气,别动怒,别动怒。”看着这幅场景,原本站在一旁的男子立马跑了过来,作势就要去抢他手里的白玉杯,眼里满是心疼。
“南宫,快把杯子放下,要是被捏破了,伤了手可怎么办?这不是要让我伤心死嘛?”储莫言抓着南宫逸阳的手,一脸无奈的道。
“你给我滚!”平时温润如玉的南宫逸何时会有如此大的怒气,狠狠地将旁边人的手一甩。
“就是手残了也不饶你费心,舍不得杯子就说舍不得杯子,少给我恶心!”看着那人讪讪的将手拿开,南宫逸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却依旧语气生硬。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若是他的意丫头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和苏瑶交代。
“哎,这杯子多值钱啊,你至于嘛?”看到南宫逸说破,储莫言也不尴尬,只是轻微的撇了撇嘴角。
“储莫言若是意丫头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和她娘亲交代?!”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逸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梨木桌子上。
听着那道响声,储莫言下意识的眼角一拉,脸色也变了起来,看着一息后桌子上剩下的那一堆粉末,不由满是心疼。
终究还是又被他毁了一只杯子……
“意丫头,意丫头,你南宫逸心里只有意丫头是吧?不说苏瑶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就是她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哪天是属于过你的,你至于为了这么一件事儿,和兄弟我发这么大火?何况你直接把影楼的少主令给了那丫头,我发火了嘛?”说到这儿,也火了起来,一掀袍子坐下,用背对着南宫逸。
他储莫言最见不得的就是南宫逸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为了一个女人,抛下影楼大大小小的事务给他就算了,还冲他发火。
作为一个少主,他南宫逸也不怕影楼毁在他的手上!越想越没劲,连哼了几声。
“你不是也很满意字丫头吗?”眯了眯眼,南宫逸缓缓道,倒是没了方才那股火药味。
他是影楼的少主,也是上一代影楼楼主直接指派的接班人,但为了苏瑶,他却是放弃了继承大典。
以至于气得老楼主将影楼楼主的令牌给了储莫言。
本也是无意于此,那南宫逸却是修书给他,拜托他处理影楼事务。
什么影楼是他与好友组建的,这只是为了不想过去被换意知晓才编出来的。
曾经的影楼并不强大,也只是一般的江湖情报机构,故而,不算出名。
也是在储莫言手上,才一步步壮大,南宫逸甚少管理影楼的事,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