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实话?”欧阳倩心道多半是杜家老伯看不上这个人的人品,但贼人之言未必能信,于是继续道:“我看杜老伯不像贪财之人。”
秋菊可不像欧阳倩这么客气,在一旁对冬梅道:“你还说我不懂?一定是那对贼眼惹人讨厌,才会找不上婆家,照我说,不如挖掉算了!”
青年依然不急不恼,转头对秋菊道:“姐姐这话就不对了。长相是父母给的,怎么能由得了自己?在下段有财,家父原本是邻村首富,当年和我这岳丈交情莫逆,双方指腹为婚。谁知道两年前,在下双亲不幸被贼人所害,更可恨的是,我这个岳丈嫌在下没有了家产,竟然提出悔婚!几位姐姐给评评理,此事可怨得了在下?”
“谁要听你解释?”秋菊当然不信段有财的话,眼一翻、嘴一撇,不屑地回他一句道:“自做多情!”
段有财被秋菊娇嗔之态引得心中发痒,两只眼睛闪出**贼光,嘻嘻笑着出言调戏道:“姐姐如果真不要听,为什么还会让在下把话说完?姐姐心里面不会是已经有了在下吧?”
欧阳倩听得直皱眉头。这个人为了婚姻大事和丈人闹得不可开交,却居然仍有心情调戏别的女子,决非善类,只不过既然是人家的家事,倒要问清楚才好决定该否干涉?
欧阳倩正想着,秋菊已经笑着问了出来道:“段有财,你不是定了亲的人么?怎么还会关心我心里面有没有你?”
段有财没料到秋菊不但不恼,反而含笑搭话,心里面不由得一阵阵发荡,眼神却斜瞅向欧阳倩,心道:“要是你肯和爷爷我讲这种情话,老子就算是祖宗坟上冒了青烟。不过不要紧,谅你今晚也逃不出你大爷的手掌心。”
欧阳倩见段有财盯着她的眼光十分**,不用想也知道他心里面想的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刚要怒而开口,白天那位老者的声音突然从内院小门处传来道:“畜生,她们不过是住店的客人,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
欧阳倩顺声音方向回头,见一位五旬长者,中等身材,宽额圆脸,长相十分憨厚,身上穿一件印花圆外袍,腋下拄根木拐。听他声音的苍老程度远超外貌所显示的年龄,显然这段时间因为段有财一事身心俱疲,已到难以支撑的地步。
老者身后跟着杜宝、小飞,还有一名壮年家丁,那三个人手里面都提着木棍,可见与段有财之间的关系已经是针锋相对,没有转圜的余地。四个人大概是听到了段有财的声音,所以从后院内匆匆跑了出来。
虽然不需要***忙,但欧阳倩心里面仍然感激,忙起身道:“老伯莫急,小心脚下!”
段有财关键时刻被人扫了兴,勃然大怒,张口便骂道:“姓杜的,你既然已经不认我这个女婿,又何必来管我?这就给我滚回去,不然可别怪我手黑!”
“砰砰砰…”数声,几间房门同时打开,欧阳玉众人迈步出到院中。
这些人本来没把三个小毛贼放在心上,只是隔着房门听丫环们和段有财斗嘴。但段有财对丈人出言不逊,众人听得心头火起,这才一起走出,要看看这个“手黑”的女婿究竟长什么模样?
“有意思!”段有财没料到店里面居然住下了这么多客人,他不但不怕,反而摆出一副吊儿朗当的神态冲杜店主叫道:“杜老头,你是怕我来了以后没地方撒气会找你麻烦?还是成心找几个人垫背?你——呀——嘶!”
众人听段有财突然间连出怪声,还大口大口吸凉气,当他一时间犯了什么怪病?然而再一细看,才发现段有才目光发直,两眼滴溜圆瞪着从房中走出来的方小芸、雪念慈、宋媞兰、上官柔诸女,口水流出有一尺长。
欧阳玉出屋先步向老者,拱手一礼道:“多谢老丈留宿之情!”说完回手一指段有财道:“这人是否你的女婿?如果真有这种恶婿,不要也罢!”
欧阳玉这话摆明立场,他生怕杜店主为人憨厚,为世俗庸理所困,说不出悔婚的话,因此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杜店主感激地看着欧阳玉道:“这位客官,你们实在没必要卷入此事,快请几位小姐回屋去吧!”
段有财听了杜店主的话,发出嘿嘿一阵冷笑,色眼瞅瞅欧阳倩,再看看雪念慈,扫视一遍方小芸,还不忘瞄瞄上官柔,未了在宋媞兰俏丽的长腿、细腰上狠盯几眼,这才开口冲杜店主骂道:“杜老头,你他妈安的什么心?从今天起,我段有财不再是你杜家的女婿,你也不要来坏我的好事,不然你知道老子的手段!”
“姓段的!”站在二叔身边的杜宝怒目骂道:“你把我堂姐害得那样凄惨,我们还没有和你算帐,你又打起了其她小姐的主意!”
“算帐?”段有财摆出无赖的形态,用好笑而鄙夷的口气反问杜宝道:“凭你也敢和我算帐?你算他妈的什么帐?是不是想把你堂姐贴给老子做小妾?!”
杜宝牙根咬得吱吱直响,但对段有财这种恶人却无计可施。
宋媞兰看不下去,冲口叫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算帐就怎么算帐!姓段的,你不要在这里猖狂!”
段有财听得连连点头道:“说的不错,这位姐姐既然吩咐下来,杜宝你听着。”段有财说着话一指杜宝,凶恶的气势顿时透体而出道:“我段有财不想再和你杜家纠缠,你们都给老子滚开,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咦?”冬梅对凶神恶煞般的段有财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