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晚,笙歌与夜沧绝隐在府尹家外等候林成轩的暗号。所幸无聊,笙歌坐在草地上仰着头看天空,繁星密布,星星闪闪,如挂在幕布上点缀的蓝宝石,一轮清月高悬,无限美好。
“好美的夜空啊。”笙歌赞叹,看了看四周没有旁人直接躺下,脑袋枕着双臂,闭眼只觉晚风扑面而来,周围虫鸣不断,宁静之夜。
夜沧绝环胸而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默然不语看着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大哥?”笙歌睁开双眼,正好撞进他一汪幽深如深潭的眸中,顿觉失神,绯红羞上了面颊,她软软出声,“怎么这么看着我?”
“在看一只小猪。”他轻笑出声,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揶揄。
笙歌顿时愣住,没想到他这样稳重淡漠的人也会开玩笑,又想到他居然说自己是猪,气得坐起来就要反驳。
反驳的话还未说出口,夜沧绝突然抓住她挥过来的纤纤玉手,使了个眼色,道:“我们该走了。”
“布谷……布谷……”
林成轩说好的布谷鸟暗号不识时务的传了出来。
笙歌娇嗔一声,别过脸不看他,二人隐身在黑暗中翻墙而进,来到林夫人覃婳房间前。
本姑娘这么年轻貌美聪慧灵敏哪里像猪了?
“笙歌师父,师爹,这里啊!”一落地,林成轩就小声的喊人,连忙挥手,还不忘向四周打量。
林成轩带着二人来到覃婳房间,推门进去,说:“她现在在我爹那里,一时半会不回来,我在外面把风,有什么事情暗号通知啊。”
“不会有侍女突然闯进来吧?”笙歌问。
林成轩摇头:“绝对不可能,这个女人很怪,除了我爹,她从来不让人进她的房间,我这也是第一次进来,不说了,我去外面守着。”语毕,林成轩推门而出,不知隐在了什么地方。
房间内轻纱帘幔雾雾飘飘,不知点了什么熏香,有奇异的味道蔓延在鼻尖,沁香扑鼻,像是什么花香,好闻极了。
“好香啊。”笙歌使劲嗅了嗅,忽然想起初见覃婳夫人时的情景,“夜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种香味很熟悉?和覃婳夫人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夜沧绝只是轻轻嗅了嗅,点头道:“是紫玉兰的味道,或许是在房间里呆久了,染上了这种香味。”
“紫玉兰……真的好香啊。”笙歌止不住的赞叹,双眼微眯满面沉醉,似乎在花海中徜徉。
夜沧绝突觉不妥,伸出手指在她眉间一点,一道红光骤然而逝,笙歌逐渐清醒过来,睁着迷茫又无辜的小眼神看他,不知发生了何事。
夜沧绝伸手捂住她小巧的琼鼻,低声耳语:“这香有问题,会令人眩晕产生幻觉,小心点。”
笙歌惊讶的睁大了双眸,赶紧捂住鼻子,低声道:“这不是紫玉兰的熏香吗?为什么会令人产生幻觉?在自己的房间里点这种熏香意欲何为?”
“林成轩不是说了吗?覃婳从不让人进自己的房间,或许她是为了隐藏什么害怕被别人找到。”
笙歌伸出个大拇指,表示极其赞同这种说法,右手指向里间卧室,二人走过去。
笙歌捂着鼻子看他丝毫不做防御措施,戳了戳他,指指他的鼻子又指指自己:“你怎么不捂?”
夜沧绝轻笑:“我会憋气。”而后想了想又说,“你不要说话,香味从嘴巴里进去也会产生幻觉。”
霎时,笙歌又捂住樱唇,夜沧绝看她可爱的模样缓缓勾起一抹笑容。
覃婳的房间确实存在古怪,卧室的橱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瓶,而药瓶内所装的却是花露、花粉、花茎等物,没有意料到的什么灵丹妙药,看得二人面面相觑。
笙歌拿着一个瓶子,想了半天,疑惑的问:“覃婳夫人会不会是花妖?她的房间里怎么都和花有关呢?”
夜沧绝说得很坦诚:“我药理不好,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否入药治病,你呢,有百里这个师兄,应该懂点吧?”
笙歌干巴巴地笑:“是懂点,就一点点,所以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们将它拿回去,让百里看看?”她突发奇想。
“会被人发现。”夜沧绝否定了这个想法。
二人还在商量,忽听得门外传来林成轩刻意拔高的声音:“继母,你回来了?今天晚上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没陪我爹多聊会儿?”
“糟了,是覃婳夫人回来了。”笙歌面色一变,。
“原来是成轩。”月色下,覃婳温和的笑,“你爹爹今日乏累需要休息。”
“奥。”林成轩应着她,目光却不时地向房间里撇去。
看她向房间而去,林成轩着急的拦住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
覃婳疑惑的看他:“成轩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对啊,我正好有事想和你说!”林成轩立马接下来,“就是……呃,那个……今晚月色挺好,继母你要不要赏月啊?”话一出口,林成轩便后悔了,怎么这么笨啊,说什么不好说赏月!
覃婳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显然看出了今晚林成轩的不对劲,忽然听到房间中传来什么落地的声音,面色突变快步而去。
“继母!”林成轩高声喊她,连忙跑过去。
房间门被蓦地打开,覃婳神色紧张的走进来,一眼便看到站在房间中的二人。
“……是你们!”覃婳认出了笙歌,“你们为何来此?三更半夜私闯民宅可知何罪?”
林成轩立即跳出来挡在二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