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见许蓉蓉被阮忠英欺负,立马挺身上前:“那你想怎样?”宋黎的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恼意了。
“好说好说,师兄我大人有大量,这样罢,只要你们三个摆上一桌,陪师兄我喝上两杯,此事就算揭过如何?”阮忠英这番话说得甚是轻飘,竟是让三女摆酒赔罪,不,准确的说,应是陪酒作乐。
“无耻!休想!”许蓉蓉和宋黎哪里还听得下去,眼露羞恼之色,同时呵斥出声。
“休想?嘿嘿,那可由不得你们了,奉劝你们还是乖乖听话的好,要不然,就别怪师兄我不讲情面了……”阮忠英神色悠然,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自己怎么说也是内门弟子,周遭围观的新进菜鸟谁敢为三个美貌女修出头?
就在阮忠英以为尽在掌握,宋黎她们羞愤交加,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不知这位师兄怎么个不讲情面哪?”
还真有人敢出头?阮忠英神色为之一呆,朝声音传来之处瞧了过去,只见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从围观的一群新进弟子当中走了出来。
发话的,正是商洛!
商洛一到广场,就瞧见跟三女约好的地方围了不少修士,心里不由一紧,当他挤进圈子的时候正好听到阮忠英那番话,心下暗怒,也懒得追问缘由,直接就质问出声。
阮忠英见商洛身着一身黑色内卫弟子服饰,再瞥见他左胸绣的两颗星形标志,眼神不由微微一凝,二星内卫弟子!
来人是名二星内卫弟子,瞧着却很面生,阮忠英眼露疑惑道:“在下阮忠英,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我且问你,为何在此骚扰我的道侣?”商洛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的道侣?”阮忠英又是一怔。
此刻,宋黎、许蓉蓉、方梦怡见商洛出现,早已是喜形于色,只是碍于人多,再加上那阮忠英还在场盯着,怕给商洛添麻烦,也就忍着没招呼。此时听商洛直接出声说是道侣,也是一愣。不过,商洛也没说错,宋黎可真是他的道侣,可商洛的话显然把许蓉蓉和方梦怡都包括进去了。既然这样,许蓉蓉和方梦怡也不好当面解释,哪还忍得住,一个个嘴里轻唤一声“相公!”一脸欣喜地来到商洛身旁。
相公?阮忠英听得清楚,目光闪烁,没想到,这三个美人儿竟然真是这小子的道侣。 不过,这小子虽然是二星内卫弟子,但修为才筑基后期,自己好歹也是筑基后期,没什么好怕的。阮忠英心念电转,嘿嘿一笑:“原来你是她们的道侣,正好,她们先前对在下出言不逊,此事在下就找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是么?我的道侣对你怎么个出言不逊了?”商洛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这个……”阮忠英倒是被商洛这话给问着了,眼神微转,目光闪动之间,道:“这话得问她们了,先前她们所说的话可是很难听的,让在下很没面子。”
阮忠英此话一出,三女眼里顿时露出一丝怒意,宋黎嘴快,跟着就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叙述出来。商洛听了,这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觊觎三女美色,前来套近乎,只是三女不假辞色,这家伙仗着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趁机逮住宋黎一句话就想强行把人带走,欲图不轨。
宋黎说完,前因后果顿时明了。商洛心里一阵怒意上涌,敢动他的女人,这可是逆鳞。转目瞧向阮忠英,沉声道:“阮忠英是吧,我的道侣此话可假?这就是你所谓的出言不逊?” 商洛很不客气地出声质问,连师兄的称呼也免去了。
事已至此,阮忠英也不装了,那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一敛:“不错,尊卑不分,出言不逊,你既然要出头,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交代?”此刻,阮忠英一脸的阴霾,自己找三个美人儿的茬容易,但那美貌女修把事情经过叙述出来,倒是把自己窥视美色的阴暗意图给暴露出来,从旁观一众弟子眼里所露的不屑就能看出一二。
“交代?”商洛默然道:“阮忠英,你身为内门弟子,无故骚扰我的道侣,还想把我的道侣强行带走,难道你不知道已犯下了欺压同门弟子之罪么?你还想让我给你交代?在下倒是想问你一句,你怎么给我一个交代?”商洛获取内卫弟子资格后,所得的其中一枚玉简就有宗门门规,以及注意事项,宗门弟子不得欺压同门,同门相残,就这一条一旦坐实了,眼前这阮忠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胡说,阮师兄什么时候欺压同门了?明明是她们以下犯上!”那叫马文的白衣弟子顿时跳出来反驳。
“阮师兄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欺压同门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纯粹是颠倒黑白!满口胡言!”另一名白衣弟子不甘落后,挺身而出。两名白衣弟子跳出来帮腔,倒是甚合阮忠英心意,自然不会出声阻止。
商洛淡淡地瞟了两名白衣弟子一眼,唇角浮出一丝讥讽之意,事实俱在,还在这里缠夹不清,想把水搅浑么?商洛懒得和那两名弟子纠缠,直接瞧向阮忠英道:“看来,这件事孰对孰错,三言两语是讲不清楚了。这样吧,按照门规,宗门弟子之间发生争端,凡是各执一词,分不出对错之时,还有一种办法可以解决——那就是斗法殿里见真章!阮忠英,在下也不想跟你在此缠夹不清,咱们就在斗法殿里去解决谁对谁错吧!”
武域各大宗门都崇尚武力解决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分不清谁是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