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儿子nbsp;的,上面还绣了医馆的名字。这里面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两的银子有二十个,碎银一共有二十两。大人可以命人数一下,如果大人有疑惑,还可以传医馆的掌柜凡伯来作证。”
卜知县颔首,“来人啊,清点一下。”
一位官差上前,清点了银子,查看了银票和钱袋,“回大人,正如这姑娘所说,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两的银子有二十个,碎银一共有二十两,钱袋上也的确绣着四个字。”
杨氏闻言,脸色苍白。
众人又议论了起来,她们很意外,安宁居然这么会挣钱。
人群中的小赖氏则咬紧了后槽牙,恨恨的攥紧拳头。
那东西果真是值钱,上次,安宁这个贱人居然没有采摘,害她不知什么是猴头菇。
可恶啊!
严山看向安宁的眼神有了变化,他也后悔,后悔拦着严峰林去爱安宁,现在看来,这个安宁真是一个好姑娘。起码她能把家里变得富有,这样严峰林上京赶考也就没有任何压力了。
悔啊!
夫妻二人,心思各异。
一旁的严峰林更是双眼痴迷的望着安宁,这个女子如今再也不需要他的援手了。
心,有失落,有高兴,也有怨意。
卜知县厉眼看向杨氏,喝问:“杨氏,你怎么解释?”说着,他看向杨氏娘家人,“你们之中,若是能实话实说,本官可以从宽处理,若是有意包庇杨氏,那就罪加一等。”
话落,已有人争先恐后的表示愿作证。
“大人,草民亲眼所见,那钱是她从那屋里的地上挖出来的。”
“对,草民也看见了。可她说是自己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多想。”
杨氏冷汗直流,心知,这谎再也圆不下去了。
“大人,大人饶了民妇吧。民妇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大人念在民妇在这个家也花费了不少银子的情况下,从轻发落吧。”
“哼!事到如今,方知求饶,本官看你实是皮紧了一些。来人啊,给我打三十大板。”卜知县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给她求饶的机会,“顾氏母女三人与你已断绝关系,你带人闯进来,那就是私闯民宅,你取她钱财,那就是偷盗。这可是要判蹲牢狱的。”
什么?蹲牢房?
杨氏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来人啊,念在杨家那些人,全是被杨氏和施大贵母子二人蒙骗,本官就从轻发落,全部杖打三十大板。推了顾氏和伤了小女娃的,另外再判其牢狱一年。”
“是,大人。可是,咱们没带板子。”官差小声的道。
白虎凑到卜知县耳边,轻言了几句,卜知县点头,看向官差,“屋后有竹林,速速去伐。”
“是,大人。”
官差跑向后山,不一会儿就每人拿了一根拳头般大小的竹子回来。
杨家那些人一看,齐齐求饶,“大人,饶了我们吧。”
“打!”卜知县冷眼扫了过去,“谁再求饶,多打十大板。”
一时之间,无人再敢求饶。
院子里瞬间的安静后,随即就是凄厉的痛呼声。
施大贵咬牙忍着,杨氏哪忍得了,哭叫的一声比一声大。
突然,施大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扑嗵一声跪在了卜知县面前,“大人,草民叫施大富,我娘年事已高,请大人同意让草民代为受罚。”说着,咚咚咚的连磕了几个头。
杨氏痛得死去活来,见施大富出来,仿佛是抓住了救人稻草,“大富,救救娘吧。这三十大板,娘受不住啊。只怕这三十大板打下来,你就没有娘了。啊……”
施大富回头看了她一眼,连忙又磕头,“大人,求你了。”
卜知县思量了一下,眼角余光看向白虎,白虎神色不动,一脸冷意,卜知县便有了决定,“施大富,杨氏犯下的罪不轻,本官很欣赏你的孝心,但你不能代她受罚。”
“大人。”
卜知县抬手,制止了他再说下去,“起来吧,别求了,这是她自己犯的错,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到死都不知错。”
“大人,你听草民说啊……”
“来人啊,拉他下去,否则以妨碍公务处置。”卜知县冷喝一声,严老爷子就上来劝施大富,“大富啊,你快起来吧。你娘这事,谁都求不了情,你就让大人处置吧。”
“里正。”施大富红着双眼。
他知道自己的娘有多么可恶,可她毕竟是他亲娘啊。
严老爷子伸手去扶他,“起来吧!”
施大富搭耷着脑袋,站回人群前。
杨氏痛得又哭又叫,“哎哟,打死我了,我要死了啊。”
可没有一人是同情她的,她的今天,全是自己种下的恶果。
渐渐的,男人们也忍不住,一个个也嚎叫起来。
终于打完,卜知县当众公布了他们的罪,又命官差把几个要犯押回知县大牢,其他的从犯当场放了。那些人被打得不轻,站都快站不稳了,但谁都不管再逗留,灰溜溜的离开了。
卜知县亲自把银子装回钱袋,递过去给安宁,“姑娘,这是你的银子,好生收好了。”
“谢谢大人。”
卜知县轻轻颔首,移目看向白虎,“白公子,可否帮忙看看爷醒了没有?”
白虎点头,进了屋子,很快就出来了,冲着卜知县摇摇头。
“大人,爷会记住这事的,大人不如先回吧。”
卜知县心心念念着要见孟晨曦一面,此刻,白虎直接点明了让他先回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