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敌军见我如此之威,却毫不所惧,发一声喊,二十余人齐齐向我冲来
枪劈、剑刺、足踢,不多时,这二十余人一一死在我手下。
我虽无损伤,但座骑却被砍去一蹄,倒地惨啸不止,无法再乘座。
洛柔见状怕我有失,驱马来到身旁掩护我。
我一声惋惜,给了惨叫的坐骑一枪结束了它的痛苦。幸好,它不是思韵。思韵虽是万中选一的宝马,但它不是战马,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上了战场被惊吓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我一早就把它留在了南宁,请人代为照看。
一名营中士兵见我无骑,拍马过来,边下马边道:“将军,请骑我的马!”
“不用了,我去抢一匹就是了!”我拒绝道,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兵,失了马在战场上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不能剥夺我手下兵士的性命。
“我没有马照样可以……”士兵还在坚持,我却已奔入敌群。
果然,不多时便刺死一名统兵官,杀人夺马。
一翻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双方仍未分出胜负,而我座骑已经换了第四匹,战果则是至少近百名敌军被我斩落。
双方炮兵早就发挥不出威力,当战场陷入胶着后,他们立即调转炮口,和对方炮兵打起了炮战。
身陷战阵的我看不出胜负,亢彦在高处却看的一清二楚,他一声号令,那一营游击侧应的骑兵立即绕过主战场,往敌主将所在的地方奔去。
敌主将见状大急,传下号令,将未曾动用的五千士兵调到面前,和他的亲兵团团守护着他。
骑兵速度极快,少时便冲到敌前,一轮弓箭射出,射死数百名骑兵,不及等人弓箭还击,调转马头却往主战场敌军后背杀来。敌将大怒,他那曾想到,这股看似要百万军中取其首级的精锐骑兵,居然掉头攻击自己的兵冀。如果后方受到攻击,其阵脚必定大乱。敌将却无力回天,他的预备队是数千步兵,论速度不可能是我军骑兵的对手,追击是不可能的。不过,他还是要下令攻击,他只希望在这股骑兵将阵营冲乱之前,将他们消灭掉。敌将一面下令部队追击,一面以号角提醒大战中的敌军。
但这些都晚了,在这股生力军骑兵的巨大冲击力面前,敌阵很快出现混乱,不多时变成了一场溃败。
虽然敌主将亦令守护自己的部队出击,但已于事无补。为免全军被歼,他只得下令后撤。
重炮是没有办法再带了,炮兵扔下大炮跑在最前面,其余士兵见状,急急如丧家这犬般逃了。
亢彦传下号令,衔尾紧追歼敌不放。
万余骑张弓搭箭跟在跟军后面不停的射杀着落在后面的敌人。其余士兵紧紧跟着我们,不甘落于人后。
敌军见状,胆色已寒,知道落后便是死亡,一个个撒开脚丫子往镇南关跑去,直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几条脚。
敌主将虽然数度想要占据地势抵挡一下,但面对潮水般的败兵,他便是孙吴再世也是难以回天了。
一路追杀出三十余里,敌军忽然转而向西而去了。我们还待追敌,亢彦却传下号令,收兵回营。
回程时才发现,这三十余里,血迹和尸体不绝于途,已经有寒鸦野狗在吞食尸体。
“他们也是士兵,虽然可恨该杀,但却不到佐qín_shòu之腹的地步!”说罢,我下令射杀那些野狗寒鸦。
射死几只野狗后,剩下的野狗受惊后窜入了树林草丛之中,寒鸦也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至于我们离开后他们会不会又回来啃食尸体,我却管不着了。只是下令将我军的尸体全部抬上马鞍跎回崇左。
重回战场时,太阳已经悬在头顶,一场战斗从清晨打到了正午,持续了三个时辰。
主战场上,尸体已经搬运的差不多了,原本翠绿的原野被鲜血浸染后,红的发了黑,折断的兵器、损毁的军旗、一团团未烧烬的青烟,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每一个人讲述着战争的血腥、残酷。
我心里忽然想起一个词来,摇了摇头,叹道:“这还真是血流漂株!”
洛柔在旁边轻轻道:“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
我身体一抖,不知何言以对,难道真的杀用尸体堆满城市、田野才行吗?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本质吗?
亢彦传下号令,受伤的将士全部送到崇左城内救治,剩下的士兵全部回营。
亢彦带着郑浩梁、吴瑞林、我等一众人随伤兵入城。城内的大夫早就召集到了一起,各种药材、医用器械亦准备的十分充足,亢彦立即下令全力救治每一位士兵。
抚慰一番受伤的将士后,亢彦带人回到了军营。
刚刚回到军营,亢彦又连收捷报。
首先传来的是,果如亢彦所言,安南人派出三万敌军偷袭德保,但面对早枕戈以待我的军,这三万之人只得铩羽而归,顺带着留下了三千多具尸体。
接着,蒋松又传来捷报,你或许已经在好奇,为什么我军与敌交战,这位左将军却不在?而且还有五千神机营、五千宁远铁骑、一营步兵、一营弓兵亦不见踪影?难道还有什么比决战更重要的事情吗?
有!镇安关在叛敌甫始便被安南人占去,镇南关以后至南宁一线广茂大地几乎无险可守,敌军可以像逛自家后花院一样随意出入。我军虽空握重兵,却不得不像撒花椒面一样把部队撒在一个宽大的战线上,以面对敌军随处可能的偷袭。这样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