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两个点着电筒,扛着煲,啃着面包,走向公路。这时,一辆摩托划破夜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哎,你不是说要买摩托的吗?”毕时恭问毕休。
“正在计划。”毕休说道,“还不确定呢。”
“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呢。想买就买呗。”
“话是这么说。但我正在为买哪一种车才划算呢。”
“买就买 ,不买就不买。还有哪一种?”
“你不知道。我想买辆新的,可是有人说要辆二手货便宜。所以,我不知道买辆新的,还是要辆二手货。新的嘛,要多钱。旧的嘛,又怕不好。万一被人骗了,买了台不能坐的废柴回来,就惨了。”
“当然是新的好。干什么要二手货呢。买辆新的,骑着也实实在在。二手货,我才不!”
“看着罢。”
二人说着,就到了河边。河岸边的石壁上,轮胎已经点燃。随着火光的跳动,一河两岸的景物也忽明忽暗。起初,人们还好奇的靠近烘烘手,取取暖;但过不了一忽儿,就对轮胎燃烧时发出的臭味和生起的腾腾黑烟,不敢恭维了。随着轮胎越烧越旺,它生出的浓烟和臭味,也就越大。浓烟中还夹杂着黑乎乎的烟垢,让人受不了。为了避让这种令人不舒服的空气,人们逐渐远离燃烧着的轮胎。石壁站不了,就过河。
“这么烟的。熏得人受不了。不行不行,”毕时恭叫道,“……过河去,过河去!”说着,响佬一马当先冲过了河,以至于他扛的煲也留了下来。
“哎,急什么,把煲也扛了过去。”骆天叫道。
“兵佬一个人也行啦。”毕时恭说话间,已经到了河中。好个响佬,他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应道。
“好你个响佬!”骆天骂道。
“罢了,罢了。我一个人也行。”毕休说道。
一行人说着就过了河。隔了河岸看轮胎的火光,影影绰绰。此时,夜幕重重,看不到远处,只听到流水的潺潺声。河风微动,寒水返光。岸边的竹林,不时发出枝丫间摩擦的“吱呀吱呀“声。人在寒滩头,不一会儿,就觉得身子周遭寒风在走,冷气在侵。骆天几个人在沙滩边冻得实在受不了,就在沙滩上来回的走动,来活动活动快要冻僵了的关节。
“快了吧?”骆天问。
“快了。”马顺过说。
“那我们开始吧。”骆天说。
“才十二点十八分。等一会就行了。”
“生一堆火吧。太冷了。”骆天说道。
“好啊!”
众人都赞成。阿木和广土手拿电筒在河滩边四处找柴草,转了一圈,拉得几根湿浸浸的大水柴回来。就凭这些湿柴腐草,那是生火的料?
“寮里不是有柴草吗?抱一些下来,堆在一起,点燃引着,不就行了?”毕休说。此刻,毕休路穿戴得严严实实,军帽,军大衣,军靴。只差了腰带和枪,他就成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大兵。
“对,寮里有。阿木,你去抱了来。”毕时恭对阿木说。
“你去。”阿木推了回来。
“阿木不去。你去。”响佬又对广土说。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结果,谁也不去。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河鞭》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