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你后面!”
“你的车还坐谁?”
“你来开车!”
“你的车呢?”
“怎么换过车了?”
蒙升华看着帮众纷纷的拥出门口,乱哄哄的。帮众中,有的有车的,有的无车的。他们之间,有车的,在落实谁谁坐他的车;无车的,筹措着搭谁与谁的车。他们就这样纷纷攘攘,你挤我拥的一下子拥到街面上。披着夜色的街面一下子之间,也给他们搅得像是发生了地震!
“怎么不把他们之间谁坐谁的车,早早就安排好了?”蒙升华推出他的摩托,看着无措的帮众,问一旁的阿金。
“这个还用安排吗?”阿金说道,“随他们去,喜欢车谁,就车谁去;喜欢坐谁的车,就坐谁的车去。——一向如此,一个载不下,就坐两个。两个还不行,就三个!直到全都坐得下,拉得走为止。——这是惯例,哪用得着为谁和谁的事而操心的呢?”
“你看他们乱得……”蒙升华坐在摩托上,指了指。
“这算得上什么呢?”阿金有点不屑的说道。
“这么样的局面,还未上路,人家就远远的,早早的就给应该办的事,给办了。——没一点次序!这不是提早给人家通风报信吗?”
“不至于吧?”
“不至于!”蒙升华坐在摩托上,着了车,打开灯。
这时,圩街上灯光乱射,车声彼起此伏,人声鼎沸。有的人在街上奔跑着,有的叫嚷着。喧闹声中,本已在寒夜中寂静的圩街,陆陆续续的亮起灯来,有的还打开了窗户,向外探头探脑的,以为起了盗匪。或是发生了什么混乱之事。
“什么事?”有的还叫问起来。
“没什么,不过练练车!”帮中有人高声的答道。
一听到是练车的,人们劈劈啪啪的关了窗,熄了灯。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况,有的事,还是用不着你关心的!
“咦,你怎么连球杆也带一根去?”蒙升华看到一个提着球杆的家伙,从面前匆匆的走过,不禁得大为奇异。
“忘记带家伙了。”那家伙停了停,看了一眼蒙升华,“总不能空着手去了罢?也就顺手拿起这个,权当棍子用一下,说不定还真的用得上场面哩。”那人说着,跳到一辆摩托后面,爬了上去。
“我靠!”蒙升华整了整他的火统。
“总比空手去的好。”阿金在一旁说道。
“你呢?”蒙升华疑惑的看着阿金。
“我?”阿金嚓的一下子从他的摩托的车把上抽出一把家伙,借着球桌室里射出的光,舞了舞。
原来是把切西瓜的长刀。
“我一向就是靠它来给我壮腰的。”阿金自豪的说着,把刀慢慢的挂在车把上。
蒙升华又向别处看了看,灯光下,他看到的不是刀,就是棍。
“他们也只能用这些了……”蒙升华坐在车上,摸了摸他的火统,想道。
“都准备好了吧?”蒙升华提了提肩上的火统,望了望,一下子的把摩托的油门加大,带头冲了出去。
“哗沙!”
一串混杂的响。摩托们在街道上拉出一列小队,在寒夜中吼叫着消失在街头巷尾,奔向他们想去的地方。
“啊!”
“呵呵!”
他们尖叫着,打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