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蒙才生有点不屑的看了看台球室外,嘴角一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样啦?”蒙升华对父亲的不屑有点不以为意,把球杆往台上摆了摆,向着蒙才生凑了凑,“不至于吧?他可是你的爱将来的啊?”
“个屁!”蒙才生舌头在嘴里卷了卷,一手拿过蒙升华才放下的球杆,戳了戳一旁的阿金,“来一局?——他还不配!”
“不了,”阿金朝着蒙所长摆了摆手,“还是华少吧!”
蒙才生球臭,脾气也臭。他虽然才到上下镇不久,可在镇上的台球室里,那些常客们都知道他。一来他是所长 ,得罪不起;二来和他打球,赢不起,输不来。所以一局下来,不论赢输,横竖蒙所长都有他的话说。本是一台平平常常的球,在蒙所长的手里,一不小心都会起波澜。初到镇上时,蒙才生与镇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浑小子开台,局中不知为什么扯起是非来,情急之中,蒙才生竟亮出了他的佩枪,当场吓晕了事主。自此,镇上的球手们都避着这个一身覇气的所长。阿金亦是在镇上混的人,自知惹蒙才生不起,可他知道所长的儿子蒙升华惹得起啊?于是阿金顺手就把阿猫推了出来。
“他们父子俩,一切好商量!”阿金看着蒙才生想道。
“怎么啦?不想和我玩儿……”蒙才生偏了偏头,看一眼与蒙升华站在一起的阿金。蒙才生说着,“得”的一声,抬起手中的球杆,在球台上顾自的玩起来。在没人和他玩时,蒙才生常这样自娱自乐。
——他本就是需要一个人独处的人。
“不是啦,”阿金也够滑的,一边从网兜里拎出蒙才生才打落的球,一边说道,“华少的球技近来又提升了不少……”
“真的?”蒙才生听了阿金的话,呵呵一乐,一会把着球杆,猫着腰,瞄着球,一会又把正要瞄准的球用手中的球杆往一边拨了一拨。在移球的当儿,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蒙升华。
“还不是与以前一样,升得了哪里去!”蒙升华淡淡的说道。
“来,来!试一试就全知道了!”蒙才生一边对着蒙升华有点兴奋的说着,一边用下巴朝着阿金点了点,“把球摆好,让我们父子两来一局!”
“好,就行!”阿金听了蒙才生的话,知道把所长的这个包袱卸了下来,不由得也跟着蒙才生高兴起来。
所长高兴,帮主高兴,镇南帮的那些帮众也跟着高兴起来。借着这个高兴劲儿,帮众们散的散,聚的聚。不一会儿,台球室内,就剩不了几个人。
——一夜下来,帮众们吃不成,打也不成,都有点馁了。
——不散才怪!
“怎么搞的!”蒙才生看到一旁的人不多了,一边开着球,一边对蒙升华说道。
“还不是为了吃餐狗肉?”蒙升华拎着台杆,迎着蒙才生的目光,有点轻谈描写的说道。
“混帐!”
“谁知道他们防得这么严的!”
“妈的!”
“我们就不算了。——可他们连仁忠他们也看不在眼里哩。”
“操,——打偏了!这个不算……”
“你怎么老是这样!”
“这样怎么啦?”
“一点也不长进……”
“——混蛋……”
“实话实说嘛。”
“屁!我不长进?——我不长进,你连狗都不如!”
“……好啦,这个算你进了。”
“本就进了嘛……”蒙才生看着台在自己的杆下,一拐一拐的掉进网兜里,大嘴一裂,开心了。
“那些车呢?”蒙升华让了他自己老子一下,看着蒙才生高兴起来,顺便聊起上上村的摩托。
“仁忠说还沤在那里哩。——真是的,一点用也没有!”
“——你想怎么办?这样就算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你呢?”
“你听着,”蒙才生说到这里,腰一直,球也不打了,拿手中的台杆往地上一竖。
蒙升华听到他老子这么说,就知道上上村的事有着落了,不由得手把着台杆,仰着头看着他老子。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河鞭》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