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推门而入的瞬间便与她四目相对,她风情万种的举杯冲殷重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已经等你好久了。”
黎姝平静的模样令殷重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像是两个好久不见的普通的朋友一样。
“你为什么知道我回来?”
“我从新闻里看到那两个绑匪落网的时间就知道了。”
殷重没有料到黎姝会在他发出质问之前主动承认,心情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从绑匪口里得到供词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alecto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呵,我们确实无冤无仇。”黎姝轻声一笑,妩媚之中隐藏着刻骨的伤痛。
她突然站起来将餐桌上的酒瓶酒杯一股脑的扫到地上,哗啦啦的全部摔得粉碎,一脸扭曲到狰狞的愤怒,“可是我恨她!恨那个被你另眼相待的她!你明明是我的,是她抢走了你!”
殷重眉头一拧,“没有人能把我抢走,而我也从来没有属于过你,五年前你从风黎传媒离开的时候我就告诉我你!”
黎姝猛地扑过来将殷重抱住,“不!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喜欢我过的对不对?”
殷重并没有动手将她推开仍由她抱着,说出来的话却决绝到无情,“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举动,还是你自作多情才产生了这样的误会,我只能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除了当初失手打伤你的愧疚之情再无其他!”
黎姝犹自不愿意接受事实,哭号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说我不够像你心里面那个人,为了你我可以整容可以模仿,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
殷重的眉头拧成了结,愤愤的将她甩开,“什么心里的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对alecto做出这种事,你必须给她道歉!”
黎姝颓然坐倒在地,脸色变得苍白如灰,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神色中的死寂,她突然神经质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让我跟她道歉你做梦!你直接把我交给警察吧!”
“我不会把你交跟给警察!”
闻言黎姝眼睛一亮,以为殷重对她依旧对她心存感情才会不忍心将她交给警察,却听殷重又道:“无论判刑还是坐牢都不能抵消你的过错,除非让你失去所有最珍视的东西你才会明白什么人能碰,什么人绝对碰不得!”
殷重扬长而去,留下黎姝一人无声又绝望的垂泪,我最珍视的东西就是你啊,既然我连你都已经失去了,其他的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然而黎姝并没有料到,殷重居然会用如此决然的手段来对付她,*之间关于她耍大牌、打压后辈、晴色交易等丑闻满天飞,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原定有她参演的电影、电视剧纷纷搁置,她代言的产品厂商统统要求解约并赔偿形象损失。
这种树倒猢狲散的时候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网络冒出许多自从是黎姝前助理、前经纪人、前合作艺人的人曝出她不少黑料,其中只有极少数是真实的,其他全部是捏造的。
至此黎姝才真正明白殷重所言要她失去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情感上击溃她,事业上摧毁她,她拥有的财富、名气*之间全部化为了泡影!
萧尧醒来时,殷重正趴在*沿上睡着了,胡子拉碴,嘴唇干涸,眼角眉梢印刻着深深的疲惫,与萧尧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模样一模一样。
萧尧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上,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墙壁洁白的*铺,监测仪发出连绵不绝的滴滴声,这一切显得那么的熟悉,就连在*边守候着她醒来的人都没有变,恍惚间萧尧几乎以为时光回溯到了几个月之前。
呵哒一声,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人气势不凡的走了进来。
“请问……你找谁?”萧尧的嗓子干渴了太久,说话有点不顺畅。
一向警醒的殷重也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看到萧尧醒来冷峻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欣慰,随即看向不请自来的殷启山皱了皱眉头,“你来干什么?”
殷启山不满的瞪了殷重一眼,“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我来探望我的儿媳妇碍着你什么事了?”
萧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殷重听着一句儿媳妇却觉得无比受用,连带着对殷启山的态度都缓和了不少。
殷启山面对着殷重时板着的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一转身对着萧尧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
“儿媳妇你好啊,我是阿重的父亲,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萧尧臊得脸颊火烧,幸好她的身体太虚弱就算脸红了也看不出来,由于不方便跟长辈解释只好尴尴尬尬的叫了一声,“叔叔你好。”
殷启山佯怒道:“叫什么叔叔多见外,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直接叫爸爸得了!”
“……”
殷重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出声解围,“现在你看到人了就赶紧走吧,她身体还很虚弱别打扰到她休息。”
殷启山又狠瞪了大儿子一眼,尽管心里极其不乐意,但为了儿媳妇的身体着想,只好乖乖的走了。
“儿媳妇你好好养身体,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然后又对殷重吼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殷重跟殷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