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狠狠甩开慕少黎的手,神色间难掩失望,“妈,连您也不站在我和萧尧这一边了吗?你明明说过我喜欢谁想娶谁是我的事,你不会阻挠的!”
一丝难堪从钟琳瑜脸上一晃而过,随即恢复镇定,“今时不同往日,尧尧若是身份清白我自然不会反对。”
“你……”殷重气极转身就走。
“站住!”
殷重不得不停下脚步,头也不会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今天就把你和少黎的婚事定下来吧,你回家好好准备。”
“您别白费心机了,我绝对不会娶她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殷重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心头的窒闷和愤怒令人抓心挠肝般难受,他担心自己再多待一会儿情绪会失去控制。
“蓄意谋杀,少说也要坐十年牢吧!”
慕少黎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顿时再次把殷重的脚步定住,扭头用几欲吃人的目光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慕少黎镇定自若,神色不变:“我好像忘了告诉你,经过调查取证,对萧尧的指控从蓄意伤人变成了蓄意谋杀,仅仅是两个字的差别而已,阿重想必不会太介意。”
法盲都知道蓄意伤人和蓄意谋杀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蓄意伤人按情节严重程度判处六个月到十年的有期徒刑,而蓄意谋杀至少是十年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可能处以无期或是死刑。
殷重把拳头捏的咯咯直想,若不是他从不打女人,恨不得一拳朝慕少黎打去,寒声警告道:“少黎,凡是不要做的太绝!”
“我给你留了后路,是你自己不愿意接受!和我结婚我就撤诉,这个承诺依然有效。”
慕少黎不自然的偏头避开殷重的视线,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已一片惊涛骇浪,殷重仇视的目光令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她突然怀疑起自己如此处心积虑的初衷,殷重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这番决裂之后恐怕连感激之情也消磨殆尽了,即使她迫得殷重和自己结婚,又有什么意义呢?
慕少黎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怎么会没有意义,和殷重结婚是她毕生的梦想,即使得不到他的心,她也不要别人得到!
钟琳瑜帮腔道:“看在你和少黎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娶了她吧,尧尧是个好孩子,可她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是我自己说了算!”
“你怎么这么倔呢!只要你同意和少黎结婚,我可以帮忙劝说你父亲救尧尧出来,其实我也很不忍心看她遭受牢狱之灾!”
“不必了,我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救她出来!”
殷重说不
清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有生之年从未体会过众叛亲离的感觉。
“别白费力气了,有我和老慕共同施压,你休想把萧尧毫发无损的救出来。”
殷启山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助,迷茫,这些殷重从未体会过的心情渐次涌上心底,前所未有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