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晚上没回来吃饭,打电话说有应酬,不过和中午一样还是帮她叫了酒店外卖。他是快十点回来的,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安易穿上拖鞋趴到落地窗那儿往外看,就瞅见他的车开进了院子里。他推门进屋,她也正好从二楼下到一楼。
看到她,他脸上就有些玩味,“哟,还知道过来接我,这待遇,提高了啊。”
无视掉他话里的讽意,安易走过来先凑他身上闻了闻,一股酒味儿扑鼻,她满脸不赞同的说,“你喝酒怎么还开车?出事了怎么办?”
穆青换好拖鞋,听到她问,他边往里走边说,“又没喝多,能出什么事。”他说的满不在乎,安易却扯住他的胳膊,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酒驾最容易出车祸,穆青,你得为自己负责。”
他看着她,突然呵的一笑,挑衅的说,“我他妈就一条烂命,没爹没妈,死了也没人在乎,车祸就车祸,算个屁。”
安易等他说完,都没停顿的,直接一巴掌招呼上去,甩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音。又在他即将暴怒的时候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舌头直接搅进他的嘴巴里,吻得特别用力,可谓激情四射。大叔在片刻的怔愣后很快反应过来,纠结了一秒钟,到底也没推开她,反而回吻了过去,并快速掌握了主动权。
男人和女人激吻的时候,身体摩擦,呼吸交缠,欲|火瞬间就可以点燃。尤其穆青今晚还喝了不少酒,更容易受撩拨。两个人从客厅做到楼上,一晚上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不停的做|爱,疯狂又充满野性,放的很开,呻|吟低吼声不断。
这场激情,直到凌晨两点才停歇。安易趴在他的怀里直喘气,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穆青起来去放洗澡水,过了会儿就出来把她抱进浴室,连同他自己一起坐进了浴缸里。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靠着他的肩,他手臂要动的时候,她就搂着他的胳膊不让动,穆青嘿的一声,没好气的说,“放心,不揍你。”然后就见她乖乖把手拿开了,一点儿缠绵的留恋都木有。大叔突然就觉得有点儿手痒了,虽说不揍她,却没说就这么放过她,转脸就低下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用了力的,安易嘶了一声,却没挣扎,由着他咬。穆青到底对她还是狠不下心,最后也只是在她脖子上留了个比较深的牙印而已,控制了力度的。
咬完了,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朝自己,“安易,算今天你可扇过我两巴掌了,”他眯着眼阴沉沉的问,“说说,我又哪儿招你了?”
上次他拿话激她,挨巴掌也就算了,今天又扇他,如果不是她用美人计,那会儿他肯定揍她。
安易与他四目相接,不躲不避,平平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听到你说的话有点儿生气,扇完你我也惊讶,没想到手这么快。”
穆青的表情在这个时候变得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倏而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重新靠上自己的肩,“下不为例,知不知道?”他沉声说道。
“那你以后也别再酒驾了。”她和他谈条件。他却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安易的手就主动搂上他的肩,脸在他的肩头蹭了蹭,转而很随意的说,“下午周旭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了,所以刚回来的时候才说话讽刺我?”
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起这个,穆青有些惊讶,等她在他肩上轻轻的咬了一下,他回神,轻描淡写的说,“阿建这人我太了解了,以你和阿旭关系,他不想办法从你身上入手那才奇怪。”又说,“现在不比从前,宋钊这事儿,只要家属咬着不放,那就很难徇私,毕竟谁也不想为了点儿钱就丢了饭碗,阿建的朋友有能耐、交情又不错的就那几个,但能在这事上敢帮他的却没一个。”
“你觉得我下楼是为了讨好你替宋钊求情,所以才生气?”
“难道不是?”
安易无语的说,“我才不会为了宋钊那种人做这么没品的事呢!”她支起身体,双手捧住他的脸,不自觉的嘟了下嘴,“你这么精明的人,我刻意讨好只会自取其辱,你觉得我有这么笨吗?”
穆青挑挑眉,在她嘟起的嘴巴上捏了一下,哟了一声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以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想打就打的沙袋。”虽说不追究,可作为男人,到底被扇了脸,尊严都木有了,就忍不住要不时的讽刺两句才甘心。
安易嘴角弯了弯,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别这么小心眼儿,穆青,你大度些,不要和我斤斤计较了。”她连讨好人的时候其实都是有些寡淡的,不像别的女孩儿那样活泼讨喜,可穆青就是吃她这一套,哼了一声,嘀咕说,“反正下次再敢扇我,我肯定揍你。”
话题到此暂告段落,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两人之后就没再多说什么,洗好澡擦干净就出了浴室,然后直接去了安易的房间,穆青的床这会儿乱七八糟的没法儿睡人。自打这俩突破了最后底线后,房间就是这么轮流睡的。
第二天毫无意外的,两人起晚了,不过恰逢周末第一天,起晚些也没事。
穆青帮她把胸|衣后面的挂钩挂上,在她脖子上那处已经泛了些青紫的咬痕那儿亲了亲,低声问,“疼不疼?”昨晚刚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有些喝多了,直到后来到楼上才彻底醒了酒,咬她的时候觉得解恨,现在看着白皙如羊脂的肌肤上多了这么个丑陋的痕迹,就显得特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