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甩包!
只听男人闷哼一声,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推在墙上,膝盖顶住她的大腿,熟悉的木香扑面而来——
“你……”
“啪嗒”,总闸开关被人推开,男人皱眉看着她,脸上一道红痕,渐渐溢出血丝。
冉桐瞪大的眼睛,气息不稳——很不稳!
谈浚嘉抹了一下左脸颊,蹙眉道:“女英雄,这种身手一般小偷可对付不了。”
他说着,轻笑起来。冉桐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眼中恐惧还未退,怒火便取而代之,她将人狠狠推开。
“你有病呀!为什么不开灯!”
谈浚嘉无辜道:“是你,房间里灯开了,不亮,我又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习惯,出门还关了总电闸。”
他上前几步,重新贴住冉桐。
她浑身湿透,手臂冰凉,碰到他滚烫的大掌,突然一个打了个颤。
谈浚嘉执起她的手,握在手掌心,冉桐愣住,沉下呼吸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是厚重的墙壁,她皱眉扯开他,“你又这样……”
谈浚嘉顿了顿,失笑:“还生我的气吗?”
冉桐恼得满脸通红,无奈力气不如他,他的手臂就像坚固的钢铁,紧紧将她桎梏在角落,越来越靠近她。
渐渐的,冉桐眼底湿润,“你就这么爱吓唬人,好好地来也行了,你这样……你要吓死我!”
冉桐眸色渐沉,没说话,忽然低头封住她的唇。
闪电在他背后划出一道犀利的线条,雷声好像在脑子里回荡。( 忽的拦腰被人按在怀里,她挣开手捶打他的肩膀,手指触及的是硬邦邦的胸膛。
他移开手,拖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
冉桐的脑袋一下懵了,变得空白,握住的拳头松开了些,拂过心跳,那里竟是热烈至极。顷刻间,她觉得有些紧张,好像那心跳不止是他的,连她的都是如此激烈,难受控制!
片刻后,谈浚嘉离开了些,却仍不离她的唇,两人之间气息紊乱纠缠交替。
冉桐始终无法平复,忽然觉到他的手掌正迅速穿过她湿透的上衣,脑袋又是窜过一道雷声,她使了浑身力气,挟住他的手腕。
谈浚嘉却也没强求,手上力气软了些,将她拥进怀里,抚了下她的湿发,“外面下那么大雨,你刚从老宅回来?”
冉桐喘了口气,道:“嗯……你怎么没回去?”
他看着她说:“刚开完会,想过来先看看你,想知道,你还生不生气了……”
冉桐眼睛颤了颤,千言万语堵在喉中,吐露不出……
过了会儿,他道:“去洗洗吧,别一会儿感冒了。”
冉桐脸上充满戒备。
他笑,“你自己洗,我不去帮忙。”
冉桐顿一顿,心口膨胀,脸上也是涨的通红,哼了一声,推开他去浴室。
……
冉桐进浴室,浴室连着衣帽间,她把要换的衣服都拿上,进门后,开了花洒,洗得很迅速,头发还没干,就穿上衣服出来。
t恤,运动裤。规规矩矩的。
出来看到谈浚嘉躺在卧室的床上,听他说:“今晚我不回去了。”
冉桐顿了顿说:“……无恙今天怨你不陪他了,你这几天都没回去看他?”
“嗯,就是这会儿我回去,他估计也睡了。又刮台风,路不好走,明天再回去也是一样。”他的理由头头是道。
冉桐将头发放开,去客厅找吹风机,却看到门前放着他的黑皮行李箱。
他去哪了?行李箱上面还贴着飞行标签,他刚下了飞机来了?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也恼他,恼他干涉自己的工作学习,恼他那不正经的态度。也觉得很难得,他在她身上,是用了心的,用了真心……同时,她也怕,事到如今,她知道,她仍然不敢将一辈子赌在他身上……
头发才吹了个半干,谈浚嘉在房间里叫她拿衣服给他。
冉桐胡乱找了件休闲衫,进门时,他的半个身子探出浴室,冉桐看也没看,将衣服甩给他。
谈浚嘉关上门,她却走到门前,隔着门板说:“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我想了想……”
谈浚嘉穿衣的影子投在门上的磨砂玻璃上。
他道:“想了?有什么结果?”
冉桐背过身去,慢慢说:“我知道你向来决定的事情我无法改变,可是要孩子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现在有点乱,我也怕……自己会没办法胜任妈妈的角色。生孩子不是小事,最起码,对我来说……”
谈浚嘉从里面打开门出来,头发滴着水,下身围着浴巾。他笑着,“你怎么连个裤子都不给我拿?”
冉桐一时窘迫,让了几步,站得离他有三步远。
谈浚嘉捋了下额前的湿发,说:“这几天不上班,歇着舒服么?”
冉桐不说话。
他又道:“你是怕现在我用这个留住你,以后再用孩子留住你?”
冉桐怔住,默了默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孩子不能只是生,还要养,我现在的情况你口口声声说是支持我学习的,可是我生完孩子还能去学习吗?”
谈浚嘉立刻道:“我谈浚嘉还没有钱请个人来帮你照顾孩子?既然你嫁给了我,这些事情就不是你该操心的。”
冉桐无语,她气道:“生完孩子就扔给别人来照顾?这跟不生有什么不同?!”
谈浚嘉愣了一下,瞧她又瞪眼睛,便走过去,说:“你别急,听我好好说。”
冉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