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均是江霖风扎在心里的一跟骨刺。 他有多在乎姜一离,就又多在意陆子均。当初那个姓钱的过客就差点让江霖风和姜一离的感情走入了绝境,江霖风是接受不了陆子均存在的,只是相较之下,他更要看中姜一离。
江母看江霖风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她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哦!你看吧,真的让你妈我给说中了。”
江母这脾气也是女人中稍有的,她手下一捶沙发站起身,“江霖风,你是我生养的吗?你这不是贱是什么?天底下的女人随你挑你偏偏给我找个这样的!你什么都不用再跟我说了,就算她姜一离有一万个好,都没用。”
江霖风这三十几年里,从来没感觉这么难过,他听见陆子均跟姜一离出现在酒店里,心情已经糟的如一摊烂泥,但是江霖风知道当年的他之所以能在商界上站住脚,能从那些人里脱颖而出,其实并不是说他江霖风多聪明,一个年轻人能有多聪明?他常人之处只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坚持罢了。
认定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就算他还是错了,走了反方向,但是地球总是圆的。
江霖风放下自己这颗凌乱不堪的心,他胸口起伏着,缓缓的绷直。
江霖风两只手插进了裤子兜里,就像他曾经在风口浪尖上所作出转型性的决定一样,“这辈子,除了姜一离,谁也不行。”
“你!”
江霖风垂目看面前的母亲,他的心里不是不疼,可是如果现在就连他都不坚定对姜一离的感情,他会觉得对不起自己那么长时间的投入,更对不起姜一离。
“你款就是个……”江母对自己的亲儿子说不出狠话,她扬起的手带着呼啸而过的风,终还是在江霖风的脸庞落定。
有的时候,作为母亲是没有原则,她明知道江霖风呢个走在一段歧路上,却狠不下心。
“好……你一定是不相信我,我能理解,那姜一离给你灌了太多的mí_hún汤了。今天他们出现在希斯顿酒店是吧!希斯顿是你何夕伯伯开的,我证明给你看。”
江霖风根本不需要证明,他从母亲说出亲眼看到的时候就已经相信了。
可是他没拦着母亲,反而觉得这个时候能有第三个人站出来作证,倒显得自己没那么主观。
姜一离为他做了那么的事情,是他劝自己不要在中间为难,也是她让自己回到家里,江霖风不想相信她会在跟陆子均的事情上,抹灭了一切她在做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姜一离不是太虚伪了?怎么可能?江霖风不是认识她一天两天了,按照姜一离的话说:我在你身边睡了那么长时间,我怎么会不了解你?
江母疾步走去了江霖风的办公桌,她拨下号码的时候顺势按下了外扩音。
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声略大惊讶的男低音,“霖风,你有事?”
江母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家事是家事,对外却是必须祥和一片的,“老何,是我。”
电话那端顿住了两秒钟,何老不敢相信的问出了一句,“老江夫人?”
“恩,是我。真的是好久不见啊,我刚回国,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聚聚。”
何伯显得尤为激动,“什么时候回国的,嗨!也不说一声,聚会这种事得赶早啊,咱们都多大年纪了,聚一次少一次。”
江母面色动容了一下,但是她心里清楚,这通电话并不是为了许久的,那些老来的伤感略去,江母问,“叙旧就先放一放,你该知道我在景昊的办公室,实际上我有个事情找你。”
“哦!你说。”
“金融大厦附近的阿加希斯顿,你问问你们前台的小姑娘,我准儿媳今天呆到了什么时候,跟谁?”
江母没明说,也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爆出来,对江家来说算是个丑闻。
电话那端,何伯就有点挠头。
显然身为全国连锁酒店的老总,单独去问某个客人,这显然不对身份。但是江母都说了——是准儿媳。
当时,江霖风的订婚闹的何等的大,那个叫姜一离的主播更是早就家喻户晓,何伯想了想,“那你等我下,我这问问。”
江母挂断电话那一刻,江霖风知道,这就已经算是自己跟母亲完全的撕破脸了。
他之前难么委曲求全,几乎每一天都在为他和姜一离的事情努力着,可是还是避免不了这个结果。
其实江霖风心里这个准备已经早就有了,只不过没到最后一刻,他不能伤母亲的心。
他说:“要是你误会了姜一离,这件事要怎么办?”
江霖风是商人,就连条件谈的都是入木三分。
“我误会了,你们就择日结婚,我用不上儿媳妇给我这个婆婆斟茶,我反要去给她道歉。”
江霖风点点头,“妈你道歉自是不必,只是希望你以后再不要为难了一离。”
江母哼的一声,“那要是这不是个误会呢?”
“那不可能!”江霖风坚定的说。
江母笑过一声,想儿子可以跟妈谈条件,她这个长辈做的失败之外,自然他也不用再留什么情面。
“如果姜一离真的如我所见,我别的不要求你,只要你跟姜一离,老死不相往来。”
江霖风心底轰的一声,他不曾想过要和姜一离分开,这句“老死不相往来”就显得特别的重。
看江霖风不说话,江母的气焰又高涨了几分,“怎么?你心里也不确定对吗?江霖风你不需要掩饰什么,我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