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请诸位多抽出时间,在部族之内巡视,防守,应对杀劫。虽有万般无奈,但必要保我青石部落长存,万不可推辞。此乃无奈之举,诸位万不可懈怠徇私,遗祸后世。”
石中天终于痛声下令,随即去散众百夫长回去统御部族战师,在部族之内巡守,严防死守。
此乃下下之策,可青石部落当下确无更有效的办法擒拿潜伏血族,也唯有行此下下之策了。
血族凶恶,獠牙初现,随不见其行踪,但此等隐匿之法高超,必是修为高强之辈。一旦发难,也只有百夫长以上的强者方可有一丝反抗之力。
此外,部族内上上下下攻击五六万余众,石中天虽为淬骨强者,但也分身乏力,不可面面俱到,眼下也唯有仰仗众人百夫长协防了。
众人散去,鱼贯而出,各个面色冰寒而凝重,眉宇愁结起,眼中担忧升,似若乌云压心头,凝而不散。
灾厄难渡,唯有尽人事,听天命耳。
见众人去散不多,林江起身欲走,突感脑后冰凉,背脊发紧,如芒刺在背,心中顿时凛冷,眼神顿生锐利之芒。
如今,他意志修为普通境巅峰,五感灵敏似野性之狼,一点点微小的变化走逃不过其耳目,顿时心中警觉。
“是谁?”
林江猛然回头,眼瞳凝而如针,溅出几率寸许厉芒,吞吐不休,此乃精神饱满,初步凝形,可透体伤敌的标志。
精神力凝形,可化作刀兵,可伤敌与无形中,防不胜防。
林江视线穿过重重惶惶之人影,锁定与一人身上。那便是他感到敌意、冰冷的注视的来源。
距离林江三丈之处,一高八尺,着月白布袍的男子,孤身孑立,随置人群中,却无相合相,寂寥廖面目冰寒,一副生人勿近之像。
此子此时一双虎目中目光灼灼,带着冰寒刺骨的敌意盯着林江不放,犹如盯上猎物的孤狼一般的锐利。眼神深处,更有几丝怨毒和愤怒满溢而出。
此人,正是当日欲夺林江手中断枪的白犀血部百夫长——白羽!如今作为白犀血部的来宾,被礼节性的邀请入殿,共商抗敌之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刻竟是无法收敛起内心滔滔绵绵之恨,与林江四目相对,目光相抵,似有刀剑交击杀伐之气,凛然扑面而来。
两人对视刹那,眼神初一交锋便错而开来。
白羽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个冷笑,予林江一个深邃深意的眼眸,甩开布袍,拂袖而去,依旧孤身如狼。
林江站定不动,目送此人离去,心头升起的一股异样久久不散。
两人交锋虽不动声色,可林江在此人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不同于当日所感,此人今日之气息要冰寒、阴冷的多,如蛰伏之毒蛇,全不似当日至嚣张张狂,目中无人之象。
“罢了,反正此人并非异族,身上亦无异族之气息。或许是我多疑了,也许是因为记恨与我之故吧!此也是正常之事。”
林江略一思付,便将此时抛之脑后,全然不作他想,只道白羽因惨败受挫而心生怨恨耳。[看本书请到
随即苦笑一番,抬步欲走,毕竟眼下还有血族之灾祸要处理,林江身为百夫之长,自不可能袖手旁观,必要为部族尽一份力才可。
潜伏之血族,一日不除,一日心难安。
“林江,你且留下,有事相商!”
林江刚抬步迈出,便忽听得耳际一声略显疲惫的声音回荡,自是那青石部族族长石中天传音不假。
他听后,面色稍霁,脚步一顿,心中稍安,暗道:“族长留我于此,不知所谓何事。该是另有其他应对血族灾祸之法,我且暂留,听其吩咐,再做打算。”
众人相继散去,不消片刻间,便作鸟兽散,只留有十余人上下。且有人眼中更是留有几分疑惑的余色,应该是与林江一样,被族长暂留,不明所以。
林江放眼望去,见部族几大炼血大圆满的千夫长强者皆在。
此外,还有石璇儿、石兰、石峰虎,还有与其有一面之缘的李剑锋百夫长。
更有一名身负五尺留存鬼头大刀,气质颇具狼性的男子在侧,林江并不使得,更不曾得见。
林江在观察此人,此人亦是回头盯着林江,眼神如狼,满是战意,口齿中四颗犬牙要比一般人长出许多,徒增野性、嗜杀之感。望着林江冷笑连连,跃跃欲试,一副疯狂好战之象。
“这位,应该就是青石部落之中,那位颇受族人诟病,十分嗜杀的段仓百夫长了吧!今日得见,果然战意蓬勃,杀性凛然,如狼似虎,端的不可小视。”
林江心中自语,冲其点头示意,撇过目光。若是换做平日,他自是免不了与此人较量一番,可眼下部族大祸在即,确无甚心思。
几名年轻百夫长后,还有五六个中年百夫长,聚集在一起,与几个年轻一辈中的百夫长隐隐分作两排。各个气息沉稳而深厚,如一方深潭,不显山不露水,但无人敢小看之。
此外,还有三位年高德重的族老在场,各个面容枯槁,鸡皮鹤发,气血衰败,乃是行至人生末尾的族老。
此三人,气血随衰,周身气息亦无甚磅礴雄健之处,但却有一份常人难以企及的气势,虽老不衰。一看便知,年轻时分该是部族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
石中天见不相干的人尽数散去,吩咐左右将沉重的殿门“轰轰”闭上,挥手间打出一道战气为防护,不下隔绝声音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