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羽熙哭成这个样子,瑕菀知道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来。 所以,就只是像个妈妈一样,轻轻地缕着她散乱的头发,细声细语地安慰着。
“没事儿没事儿!哭出来就好了啊!”
昏暗的光线就这样静静地斜照在两人的身上,映出了鲜明的轮廓。
两个女人,一个哭的像个孩子,一个温柔心疼的像个母亲。
梁羽熙就这么趴在瑕菀肩上哭了好久好久。
或许是因为哭了太长的时间,哭得累了;又或许是因为这个闺蜜的存在让她找回到了一丝丝的安全感。
差不多过了十几分钟,狂飙的眼泪,终于也变成了涓涓的细流。
虽然瑕菀急着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两个大人就这么瘫坐在地上总不是个事儿。再说,这一地的碎玻璃屑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起流血事件。所以,瑕菀抓紧时间,连哄带骗地把梁羽熙扶着坐到了床沿上,紧跟着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了整个的餐巾纸纸盒。
瑕菀随手抽了几张纸巾,温柔地替小妮子擦了起来。
“这哭也哭过了,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瑕菀的声音是轻柔的,好像音量稍微大一点就会惊到身旁这个脆弱的“瓷娃娃”。
声音落下,房间里又只剩了梁羽熙抽泣着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凌乱中好像还真可以找的到规律。
对于这个闺蜜,瑕菀的耐心绝对让一般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弃。
伸出手,瑕菀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如果你现在不想说的话,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说着,瑕菀起身从一旁的茶几上到了杯凉白开,递到了梁羽熙跟前。
“但是呢,你最起码给我把这杯水给喝了!刚刚流了那么多眼泪,再不补充点水分,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真的虚脱了。”
说完,不论三七二十一,强行地把水杯塞进了梁羽熙手里。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李文佩进来安慰的时候,不管怎么劝,这丫头就是头也不肯抬,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瑕菀三两句话,就让她乖乖地仰头喝了几小口水。
闺蜜这种东西,也真的是种特别特别奇怪的存在。
见梁羽熙乖乖地喝了小半杯水,瑕菀这才稍微放心了些。伸手帮她捋了捋荡在额前的长发,小心翼翼地别到了耳后。
“饿吗?听佩姨说,你都已经2天没吃东西了!这要是因为饿晕了送去医院,想想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好歹,你也是个主播。万一要是被记者狗仔拍了去……”
“我不会再回电视台了!”
梁羽熙一句话出口,真的吓到了瑕菀。
在沉默了这么久之后,从她嘴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怎么了啊?怎么好端端地就不回电视台了呢?”
身为闺蜜,梁羽熙有多喜欢主播这个工作,瑕菀比谁都清楚。所以当她说出这种丧气话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的无法接受。
“你说你为了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牺牲了多少东西?如果是因为顾宸懿那个混蛋的话,你完全没必要这么自暴自弃,自毁前程!为了他,根本就不值得。”
对于完全不知情的瑕菀来说,梁羽熙会这幅模样,唯一的可能,也就只有那个为了前女友,抛弃真爱的臭男人顾宸懿了。
“不是因为他……”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可是,即便是这么的抽泣着,梁羽熙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她的确是气那个男人,那个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男人。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不希望他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要不是因为他,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呀?你这突然间就这么……”
“我被强暴了!”
就在瑕菀干着急的时候,梁羽熙倏地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话音落下,瑕菀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被……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的瑕菀是愤怒的,不管那个无耻混蛋是谁,胆敢动她的闺蜜,那就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
她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惜任何代价。
嗅了嗅鼻子子,梁羽熙把弄着手里已经湿透了的纸巾,低垂着个头,就那么含着泪和伤痛,一点点地回忆着那一段她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却怎么也忘不掉回忆。
“那天早上我买完早饭正准备回家,突然间就有人从我背后勒住了我,用一块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嘴。一闭眼的功夫,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间破旧的小木屋里。”
这样回忆着,眼泪,又好像控制不住一样,一点一滴地流了下来。瑕菀心痛地伸手把这个脆弱的女人揽进了怀里,小心地安慰着。
“不说了不说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你就当做是做了一场噩梦,不要再去回想了啊!”
一直的一直,瑕菀就这么搂着梁羽熙,碎碎地安慰着。有一句,没一句。
整整过了2个小时,瑕菀才终于又回到了客厅里。
尽管此时此刻,她的心情简直就是万马奔腾,恨不得立刻揪出那个畜生,凌迟处死。可是,当着李文佩的面,她还是必须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小菀啊!熙熙她到底怎么了?她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看到瑕菀从楼上下来,李文佩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