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诺的美目中，除了躲闪，还是躲闪。
他已经这么贱了，为什么还是不能正眼对待他？
“呵呵，不可以吗？”轩辕泽悲极生乐，笑了起来，精致的五官略有些扭曲，讽刺至极。
“好……好。”钟离诺避开了轩辕泽灼灼的目光，慌张的答应道。
她知道，当年不仅是她含辛茹苦养育了他三年，他也是备受煎熬，明明想保护她，却没有本事保护她，自尊心受到的挫折，这辈子都很难弥补。
既然可以让他开心些，就没有必要让他再次受到当年的打击。
“就知道你最疼我。”轩辕泽像个大男孩一样嘿嘿的笑了起来。
“……”钟离诺觉得这么大个男生说这样的话，不是起鸡皮疙瘩的恶俗，而是浅浅的心疼。
轩辕泽终生无母，而她却在他的人生中缺席了多年，说起来，她也不是他的好母妃。
轩辕泽小心翼翼的把钟离诺放在榻上，片刻竟然蹲下身去为她拖鞋，钟离诺吓得收了收脚。
“怎么了？给你拖鞋你也不愿意啊，当初你可是天天给我拖鞋，哄我睡觉。”轩辕泽戏谑的说道，随即还是抓住了钟离诺的脚。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愿意承认我是你的母妃，而如今，却是句句回想当初。”
钟离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轩辕泽的身体怔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像是陷入了漩涡，渐渐消失……
是她说的话太严重了吗？
“没事吗？”钟离诺小心翼翼的问道。换了语气，轩辕泽的脸色依旧是乌黑，一点也没变过来，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事。兀自替钟离诺继续拖鞋。
这丫的脾气还挺倔……
“你现在这里等着，我去亲自给你端洗脚水。”
“呃？”钟离诺讶异的合不拢嘴，这个轩辕帝对她也……受虐狂？这样的事情一个皇帝做？还是一个高傲的不得了的皇帝！要是她没看错的话，轩辕泽眸中明明闪过一丝得意以及狡黠……
“呵呵，是不是感动的要化成屋外的雨水了？”轩辕泽调笑道，随机不多言，便是转身出了房。
轩辕泽这个小子情绪转变的还真是快。
外边一道闪电突然划过，顿时间世界明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