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着实强悍,难为了他媳妇”
……
看热闹的众人嘴巴张大的可以塞进鸡蛋,一些妇人红着耳根子,转了身,不好意思看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竟敢轻薄于她。李吴氏羞愧难当,更是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反手甩了他一记耳光,蹬腿踢脚的想挣扎出他的钳制。
原来为了喜庆,李吴氏特意穿了当年自己成亲时的大红布衣。因此才被喝醉了的李迎金误成梅蕊。
醉酒的李迎金力气出奇的大,没了理智的束缚,不计后果的对他娘上下其手,便是李吴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亦未曾挣脱。
听得声响,刚才偷听洞房的人也围了过来。
他哥竟对他娘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真是骇人听闻。李迎银整个人愣住,陡然清醒,挥他哥一大拳,救出他娘。
送官媒出门的李忠民,回来听见这事亦是怒不可当。
不管李迎金的死活,李忠民抓起他的一缕头发往家里拖。
李迎金吃痛,破口大骂,因是大醉,却不知事,只能弓着身子被他爹拖着走。
儿子都是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见得李迎金受痛,李吴氏似乎连刚才蒙受的奇耻大辱都忘了,追在那俩人身后想要伸手阻止。她长子生的已是难看,若是光了头如何见得了人。
到的家,李忠民才随手一松。
李迎金烂醉如泥,瘫倒在地,还骂骂咧咧。把如何嫁祸孙少恩,如何买通庸医,恨不得置孙少恩死地的浑事通通说出。
“你……”李吴氏气得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原来这些混账事都是她这不争气的儿子搞出的,若是蕊娘出事,便是她死了一百次也不够向梅老爹夫妇谢罪啊。
“家法伺候,二郎拿棍子”李忠民怒不可遏,嗓门一下子比平时高了八度。
见李迎金怔在一旁,李忠民威怒声吼道,“混账听不懂人话还是聋了?你是否亦想挨板子”
吓得李迎金冲冲出门外,找来又粗又长的木棒,递到李忠民手上才退一边。
木棒夹着凌厉之势,重重的落到李迎金的肩背上。
一阵火烧般的剧痛在李迎金的臀部炸开,那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楚令他大声痛呼,“哇哇哇,好痛……谁打老子”
“你,你这畜生,在老子面前还敢自称老子”李忠民下手更狠了,“你这逆子丢光了李家的面,令祖宗蒙羞,生的你这畜生,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愤怒让他红了眼,李忠民用尽全身的力气打,木棒划破天空,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啪啪……”的声音穿透在每个在场的耳膜,李吴氏婆媳不忍心看这惨状便皱着眉头转过头去。
李迎金痛的酒醒了,从他爹的只言片语里,也知自己做过的事。每打一下,嚎叫声更响亮,大概也知自己这次在所难逃,不出十下便假装晕厥过去。
“二郎端水来淋醒他”李忠民毫不留情道。
“这……”李迎银看向他娘,天寒地冻的,他哥那身板如何受的了。
“老头子,虎毒不食子,你就饶了他一次罢”打在儿子的身上,就疼在做娘的心里,每一棍都像是对李吴氏的当头棒喝,一次又一次缩紧着她的心。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打这畜生再正常不过,慈母多败儿,便是你纵容娇惯,才让这混账做出今日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阿爹,你就饶了夫君吧,他该知道错了”陈欣也跪下求请,便是她夫君做错了事又如何,便是他挨板子又如何,受累的最终还不是她自己
李迎金半睁开眼,装作缓缓转醒,‘扑通’一声跪在李忠民跟前,碰到了伤口处,痛的倒抽一口气。
“爹爹,我知错了,你就饶过我吧”李迎金没了刚才的硬气,趴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错在何处?说来听听”李忠民甩开抓住自己下摆的手。
李迎金咬着嘴唇,双眉紧促,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攥出了汗
“是羞于说出,还是做得错事过多,不知从何说起”
“我不该对阿娘做那下流事”李迎金伏在地上,羞得无地自容,不敢抬头。
“嗯?为何不说完?”李忠民怒瞪着他,“你嫁祸孙大郎,被吴家打得他半死;你教唆那庸医给孙大郎收尸,使得蕊娘伤心欲绝,差点也要了命;你已娶妻生子,还心系别人家的媳妇,你最对不住的是你媳妇,难为她还跪下替你求情……”
“我何错之有?蕊娘本是我的,我娶了她做妾又有何妨?为何你们偏将她许与那姓贾的孙子,如今又推给那姓孙的小白脸。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俩亲生的?还是你俩老盼着那俩混蛋给你们送终?”李迎金气得鼓起腮帮子,脸像阴了的天,灰蒙蒙、黑沉沉的。
“你,你这畜生还不知悔改”李吴氏拉起还跪着的陈欣,“咱娘俩走,无须管这浑人,亏咱俩刚刚还替他求情”
见两妇道之人走了,李忠民大声呵道,“二郎绑了他”
李迎银从未试过这般恨自己是男人,他亦好想跟他娘走啊,若是帮了他爹,他哥会恨他的。
“还不赶紧,莫非你亦想作不孝子”李忠民一棍敲打在他脚裸。
李迎金敌不过他爹现今的盛怒,跳开脚,找来绳索将他哥五花大绑。
“你这王八蛋,敢绑我,过后我定不饶你”李迎金挣扎着、辱骂着,“李老头,你不得好死,将我打死也没人与你送终,你打吧,打啊……”
李忠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