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一死,城楼上的守卫们顿时一片欢腾。他们对眼下的一幕期待已久。
就连城内的民众们都纷纷喝彩:
“这吴勇一死,我们吴郡的百姓终于可以安居乐业了!”
“是啊,吴郡的将士们也不用再受吴勇的压制了!”
......百姓们的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城外的那一队军人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军刀,皆是满目的愧疚之色。
“真是对不起大家,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刚才被杨九天用两根手指重创的军人更是率先跪倒在地,冲着悬索桥对面的难民们连连磕头。
“我们也跪下,给死去的同胞们默哀!”
其余众军人也纷纷丢下血淋淋的军刀,惭愧地跪倒在地低头默哀。
他们不祈求难民们的原谅,也不祈求得到任何人的谅解。
与此同时,站在丈高的城楼上那些卫士们,也纷纷的跪倒在地,低头默哀。
一个年纪稍长的武将更是悲戚的高唱道:“吴郡之殇无人了,壮士义举救苍生。不怕虎狼怕贪官,为民请命真英雄!”
这个武将名叫古幸,今年三十五岁,是吴郡的郡都尉,官位仅次于郡守吴勇。多年以来备受吴勇的欺压,虽然心中不忿,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今日终于有人站出来杀死了吴勇,古幸的苦日子也算熬到了头。
也不知古幸是感动还是欣喜,竟是老泪横秋,难解难消。
见此一幕,悬索桥外的难民们无论是死了妻儿的,死了丈夫的,死了长辈的人,他们都带着原谅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靠近悬索桥。
在踏过那被难民们的鲜血染红的悬索桥之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泪痕。
他们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个老泪纵横,更是惹得那些铁骨铮铮的将士们也无比心酸。
一些年幼的孩子更是紧握着拳头冲到吴勇的尸体旁边一阵拳打脚踢。似乎非要如此才能泄愤。
“兄弟们,把吴勇的尸体抬到他的家里去,给他那些平时里嚣张跋扈的家人们看看!”站在城楼上的郡都尉古幸突然站起身来命令道。
“是!”
跪倒在城外默哀的军人们闻言,纷纷起身将吴勇的尸体抬入城中。
在经过杨九天的身边之时,每个人都表现得极为恭敬。
尤其是那些难民们,个个都感激杨九天救了他们的命,对杨九天鞠躬行礼。
然而刚才将杨九天推开的那个老者满目歉疚的走到杨九天的跟前,语重心长的轻声说道:“小伙子,你虽然英勇不凡,但吴勇毕竟是吴郡的郡守,而且他的姐姐是叶城城主叶国方的妻子,你当众杀死吴勇,恐怕很快就会传到叶国方的耳中,想必那叶国方也不会轻易的饶了你。”
杨九天闻言一笑,轻拍着老者瘦弱的肩膀说道:“大爷,你放心,我敢这么做,就不怕他们找上门!”
“那好,小伙子,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老者不再多言,轻叹一声便是随着众人的脚步一起进了城。
吴郡的百姓们个个心善,他们为难民们给予衣食,看起来格外的令人感动。
眼看那些难民们和那些抬着吴勇尸体的军人们一起淹没在茫茫人海当中,杨九天这才举步进城。
他中等身材,生得秀气。此间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格外的普通。但城内的百姓们格外的热情,有人为他赠送华丽的锦衣,也有人邀请他去家中吃饭,还有一些中年男子希望招他做女婿。
“无功不受禄,大家的好意我都心领了。”
杨九天只是感激的从一个老伯的手里接了一碗水喝,其他的一一礼貌的拒绝了。
宽阔的街道可以容纳八马并行,街道两边尽是商铺,商铺的二楼有一些年轻女子的闺房。
她们个个都是少女怀情,含苞待放,从窗口偷窥杨九天的容貌,眉目传情,尽是崇拜和仰慕。
杨九天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
对于热情者,他只是恭敬的报以微笑,除此无他。
大家见杨九天断然都不收礼,便是纷纷退下,暗暗称赞杨九天的为人清廉。若是为官,必定是一个廉洁的好官。
一番躁动终于平息下来,便有一个年逾不惑的服装店老板不解追上杨九天的脚步,急切的说道:“小伙子,这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行走在外,要是有一套好的衣装,那么你的个人形象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无论你今后选择怎样的职业道路,你的前途都一定超越从前。”
杨九天闻言停下脚步,冲着那老板恭敬的笑道:“谢谢老板的好意,但我是一个军人,平日里恐怕用不上您这些好衣服,到了战场,只有盔甲才是最好的衣服。”
“你是一个军人?”服装店老板恍然大悟,“难怪我看你身手不凡,想必你在军中享有极高的职位吧。”
“呵呵,我只是一个新入伍的卒夫。”杨九天浅浅一笑,同时冲着服装店老板躬身一礼。
服装店老板回礼,并且还想说些什么。
杨九天便急切说道:“对不起,我还要赶路去炎武关,请恕在下不能奉陪!”
语罢,杨九天大步扬长而去。
那服装店老板却是在身后大喊道:“喂,我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你不用知道了!”
杨九天背对着服装店老板挥手。
那服装店的老板今年四十五岁,名叫左服,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杨九天淹没在茫茫人海的背影,因为听了杨九天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