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堂之中,高原几人和柴云鹤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情况:
时间倒回,话说当日在柴老帮主的灵堂之上,徐世仁带领一众长老前来逼宫。双方对峙在堂前庭院之中。
“徐世仁,是以柴老帮主被人暗害,这尸骨未寒之际,你非但不为柴老帮主报仇缉凶,反而在此聚众逼宫,你到底是何居心?”吕掌堂的双眼红肿未退,此刻正是愤然而问。
“是何居心?”徐世仁闻言冷笑,“徐某一生为盐帮尽忠,可谓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柴老帮主之死,徐某定当会查出真凶;只是眼下,盐帮不可一日无主,但帮中却有人想要学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以为帮众着想,徐某不得不带领帮中众长老来此论个分明。”
“放屁,你这司马昭之心,也有脸说为帮众着想,你分明就是欺主年幼,觊觎帮主之位!”吕掌堂说话间那是横眉竖起,两眼暴突。
徐世仁闻言冷笑:“你这老贼才是居心叵测,少主年幼,根本不谙江湖之事;你这老小子便随意拉来一帮江湖鼠辈,也不怕引狼入室?”
宋忠可是一直在场保持着沉默,但听闻对方剑指自己,心下当即是暗笑:大哥,这可不是小弟要惹事儿,是对方主动过来招惹,这可怪不上小弟了,嘿嘿嘿嘿……
眼看宋忠面露奸险之色,吴双心道不妙,赶紧手按宋忠肩膀,示意宋忠断然不可贸动。
“引狼入室?我呸!”吕掌堂当即是怒唾一口,“你这无耻狗贼与沙无赦那败类私相勾结,到处吞并帮中财产,你当老帮主什么也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柴老帮主此刻已然身故,何况我盐帮与六甲门素来交好,我看分明是你造谣生事,挑拨是非才气死的柴老帮主!”
“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怕老帮主以帮规相处置,才暗下毒手,向老帮助下毒!”
“……”
眼见二人越吵越凶,柴云鹤当即起身,一声暴喝:“停!”
二人这才安静下来,柴云鹤泪眼未干,此刻是深吸一口气,问道:“徐长老,我爹此刻就身躺在灵堂棺木之中;你这班聚众前来,在帮中兄弟前与吕掌堂撕破脸皮、彼此互骂,是以亲者痛仇者快!爹他老人家尸骨未寒,难道你还要让他死不瞑目吗,你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徐世仁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徐某就是因为于心不忍,才会连同帮中各大长老前来,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娃子,自以为掌了几天帮中事务,就敢这样对我等一众长辈如此无礼?盐帮若是交予你手,我们这帮为盐帮拼死拼活的老人岂不都要饿死街头?让人何其心寒,你又于心何忍?”
“云鹤虽是身掌帮主之位,但是扪心自问从未对帮中长老无礼,一直是恭恭敬敬……”
“等一等!”徐世仁不等柴云鹤说完,便冷声打断:“徐某可记得你小子还不是帮主!”
“你这说是什么意思?”吕掌堂闻言惊怒道:“谁人不知,自从柴老帮主卧病后,一直都是少主代理帮务,更是得老帮主传予帮主信物玉扳指,人尽皆知。更何况子承父业,也是天经地义……”
“我呸,放他娘的狗臭屁,什么天经地义,这盐帮可不是他柴乐天的盐帮,而是天下走盐之人的盐帮,什么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盐帮帮主应是能者居之,才能将盐帮发扬光大!”徐世仁此刻也是骂红了眼,全然不顾身份,也不管是什么脏话就全都骂了出来。
徐世仁话毕,同行而来的各个长老也全都应声附和。气得吕掌堂是青筋根根暴出,柴云鹤也是手脚发抖。
“那你这无能之人在这里又啰嗦个什么劲儿啊?”耳听着两个老头在一边对骂个没完,宋忠是拉长了一张脸,不过苦等之下,终于是等来了“大侠”出场的机会。
“这是我们帮中内务,没有你这外人说话的份儿!”
宋忠闻言上前一步,吴双赶紧拉住,宋忠回头道:“三哥,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不可忍,就算婶儿可忍,小爷也不能再忍。天下不要脸的多了,兄弟自认是当中翘楚,但是来到这盐帮后,才算是开了眼界,当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五弟你在说些什么,千万不要乱来!”吴双是咬牙拉劝着宋忠。
“不是小弟要乱来,”回了这句之后,宋忠是不再理会吴双,反而是走到柴云鹤身旁,用手搭住柴云鹤的肩膀后,铿锵而道:“小爷和云鹤可是自家兄弟,那个许什么来着,好像是或许是人吧?”
“你!”
“我什么?”宋忠是拍了拍柴云鹤的肩膀,瞪圆一双怒环眼,道:“对呀,小爷好像记得方才有人说,这帮主之位当是有能之人居之。”
“不错!”
“那这样的话,在场的诸位之中,除了我家云鹤兄弟可是再无旁人了?”宋忠说着就开始在柴云鹤身上比划打量:“你们一个个全都是苍髯皓首,唯有我家云鹤兄弟才是少年有为啊。”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能算是少年有为?真是笑话……”徐世仁说罢,开始大笑起来,引得众人笑声哄堂而起。宋忠也是跟着笑了起来,笑得那叫一个放浪形骸,让院中众人又全都静了下来,怒目而视。
“你这毛头小儿又笑个什么?”
“笑个什么?小爷笑你这无能之辈痴人说梦的想要当上帮主!真是笑死人了。”宋忠说着更是“笑”得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