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逐乐风火赶回,谁知在路上遇见白不凡,这是?
白不凡一脸颓败,目光呆直,身前托抱着爱子,一步一晃地走在街上。易江南在一旁相扶着,也是满身的伤,两旁人群则是指指点点个不停:
“活该啊,竟然敢来白石县招惹‘钱、权、势’,嘿嘿,自作自受啊!”
“就是啊,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要娶毛府千金,简直就是想瞎了心,做梦!”
邱逐乐飞身上前就是一脚,踹翻那闲话之人,大吼一声:滚!那人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就跑,周边的路人全是一惊,但还是指指点点个不停。
“哪个还想像那人一样,就再说一句试试!”邱逐乐说完,暴出一掌气劲将身旁的一个画摊轰成碎片,吓得路人全都惊慌而逃。
邱逐乐赶紧接过白不同扶好站稳,低头道:“主人、少主,对不起,都是逐乐无能,没能先一步找到少主。”
“输了,就这么输了!”白不凡口中含混不清,神情木然。
“主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次输了,我们卷土重来便是!”邱逐乐言辞恳切。
“是啊,老爷,我们回去重整旗鼓,再来找他们算账!”易江南跟着附和。
“算账?还算什么,我们什么都没了……”白不凡已然是沮丧之至,摇头黯然,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爹啊——!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不是都还活着吗,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咳咳……”白不同激动吼出,但旋即开始咳血。
白不凡眼见爱子吐血,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点住白不同穴道:“同儿,你没事吧?”
“爹,咳咳……,我没事,这一次只是碰巧让他们的,下一次,我们一定要他们生不如死,加倍偿还我们父子今日之辱!咳咳……”白不同有气无力地说着,握紧白不凡的手,此刻父子连心。
“不同吾儿说得对,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今日之辱,”白不凡双目重现锐光,脸色阴沉如水,沉声而言:“刚刚大胜,此刻五虎堂一定疏于防备,我现在就回马一枪,先去杀了方舟那个白面小子!”
……
燕如玉被黄昼扯掉外衫,气急就想要抢回,不想这一出手,又被黄昼借机扯破了一条衣袖,燕如玉此刻是香肩半裸,不自觉地用手挡住。
“哈哈哈哈……巡捕大人,啊不,还是叫燕姑娘好了,”黄昼将燕如玉的外衫随手扔在地上,“接下来你是自己脱呢,还是继续由小生代劳?”
“无耻狂徒,休得无礼!”远方突传一声暴喝,正是吴双踏空飞身而来。
黄昼见状不觉心下一惊,叹道:“好小子,竟然能够追上来!!?”
吴双踏步落地,以身挡在燕如玉之前,回头说道:“燕姑娘,你先行返回,这里就交给我吧。”
燕如玉本不愿离开,只是此刻,她虽恨黄昼恨到深入骨髓,乃至是把黄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难泄心头之恨。但是无奈眼下没有办法,玄铁剑没有在手,留下也只能被黄昼那淫贼羞辱。
“那好吧,不过你绝对不能让这个淫贼跑掉!”燕如玉捡起地上衣衫,这才愤恨着缓步离开。
“这是当然!”吴双随口肯定道,只因为此刻吴双眼中只有黄昼一人,心道:你这淫贼,竟然意图染指我家红玉,就冲这一点我绝对不能原谅,无论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眼见这个弱质书生杀到后,燕如玉要走,是为煮熟的鸭子都吃到了嘴边,岂能让它飞了?黄昼当下阴声暴起怒咆:“想走?没那么容易!”
黄昼暴起直取燕如玉,吴双一腿挡住,另一腿旋即跟上,踢得黄昼倒退三步。黄昼心惊,好厉害的脚力。二人当下就拳来脚往,打在一处,交手到第十三招时,黄昼被迫张开金钟魔罩,金光一闪,将吴双逼退丈外。
吴双也骤然发力,飞身旋转,双脚连环交错而出,犹如狂风暴雨般轰在金钟魔罩之上。黄昼运足全身之气将金钟魔罩陡然一变“金钟罩顶”,但是吴双的狂攻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发凌厉疯狂。
黄昼心下惊骇,这么个打法,这小子根本就是在和老子拼命!我断然不能和他在这里干耗着,根本犯不上,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再图后计。
心中退意已定,黄昼一面发劲维持金钟魔罩,一面伸手摸向腰间摸出五毒雷火弹,砸向地面。火光一闪,雷鸣之声响彻入耳,五色毒烟当即是冲天而起。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黄昼拿出五毒雷火弹的那一刻,吴双看在眼中,是当即一脚猛踏金钟魔罩,借力反跳高飞,躲过爆破之后的毒烟,然后自空中旋转卸去后弹之力,左脚踏右脚,再度踏空向前,就在毒烟正浓,黄昼飞身而出的那一刻,一脚踹在黄昼后心,将黄昼从半空生生踹落在地。
黄昼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土,心中暗骂,但也顾不上许多,当即再拿一颗,毒烟再起,这才飞身远遁,眨眼已到百步之外。
吴双也早已踏步再起,紧追其后。
……
白石县以北半里处的树林之中,有一座小巧的凉亭,名曰:“落水亭”,何谓“落水”,是为承接天落之恩露,取承恩于上之意。方舟端坐亭中石凳之上,缓缓地摇着手中折扇,似乎正在等人。
一个人影翻身而落,就站在落水亭前五丈之外,来人正是白不凡。
“白前辈,你可算来了,晚辈可在此久候多时了。”方舟摇着扇子,微笑着瞥眼看向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