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红玉这一巴掌使足了力道,鲜红的掌印在白不同的脸上清晰可见。这一巴掌下去,打得白不同脑袋嗡嗡直响,眼冒金星,斜躺在地上不停地摇晃着脑袋。
易江南见状,当即出手与百里红玉打成一团;毛府众家丁见状是急忙保护毛若仙退开;路人则是赶紧散开让出位置,生怕自己被波及,又怕自己错过好戏。
邱逐乐上前按住白不同人中,白不同这才回过神来。
“少主,你没事儿吧?”
面对邱逐乐的关切,白不同视若无睹,当下暴起大骂:“岂有此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说完,飞身就去与易江南合攻百里红玉,只剩邱逐乐暗自摇头。
……
宋忠从赌坊出来,兴致索然,没办法,谁叫赢了多少输回多少。不过正逢庙会,宋忠索性就到处闲逛来打发时间,逛着逛着就见人群围在一起,宋忠本能地嗅到了“热闹”的味道,拨开人群就往里生挤。
挤到人前,就看见毛若仙和一众家丁。
“这不是若仙妹子吗?上街来玩儿啊,怎么不叫我来带你呢?”宋忠欣然道。
毛若仙一见宋忠,则是慌忙道明百里红玉和人起了争执。
一听百里红玉被人“欺负”,宋忠火起,当即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声暴喝惊得众人全数让开:“全都给小爷闪开!是哪个混蛋乌龟王八蛋,敢欺负我家妹子!”
白不同原本和易江南合攻百里红玉,但被这一声惊到分神,结果让百里红玉一脚踢飞在地。白不同从地上爬起来,大骂:“混帐东西,哪个不怕死的在这里鬼喊鬼叫,给本少爷站出来!”
人群在二人间让出了一条路,宋忠和白不同也是对视到了彼此。
“你爷爷的奶奶的王八蛋!”
宋忠这一声大骂,让白不同找到目标。就是这个刺猬脑袋?竟敢骂我奶奶,不对,好像还有我爷爷……白不同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脑袋一时有些混乱。
宋忠可是不管许多,既然知道了眼前这个浪荡公子就是罪魁祸首,当下暴起,飞身双拳击出。
“看招!”
白不同被宋忠一声大喝,拉回心神,当即也打出双拳,与宋忠正面相抗。白不同虽非无能之辈,但终究是被动受招,再加上宋忠天赋异禀臂力惊人,而且是蓄势而发。双拳一对,白不同直接被震的倒退八步开外,一股腥甜涌上喉间。
宋忠向来“恶名”远播州县,追打落水狗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一招得手,紧跟着追上再来。
白不同一下就宋忠被震伤了内府,真气无法凝聚,眼看宋忠再度杀来,只能束手待毙。邱逐乐见少主有难,暴起飞身连出三脚,逼退宋忠。
“我他大爷的,你又是哪根葱,敢来阻挡小爷替天行道?”宋忠说话、骂人向来喜欢想到就说,至于着不着调,有没有纲领根本无所谓。
“敢伤我家少主,我要你留下性命!”邱逐乐合上手中折扇,一脸煞气逼人。
宋忠听来人要自己留下性命,心觉好笑,小爷行走江湖三载,从来都是小爷要别人留下性命,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邱逐乐话毕当即出手,以扇为剑,猛攻而来,招招直取宋忠要害;宋忠虽一一化解,但也不觉心叹:他爷爷的,比小爷出手还狠!不过同是玩儿扇子的,人家这个玩儿的是“扇似追魂不离人”,招招要我性命;而我家那个玩儿扇子的,一遇危险扔了扇子就跑,这相差可不是不大呀。
“临阵对敌,你还敢心不在焉,找死!”邱逐乐出言讥讽。
“去你五舅的,要你管,看你人模人样的,这么阴毒,人言斯文多败类果然不假,你真不是个东西!”宋忠闻言反唇就骂。
邱逐乐一声冷笑,手中折扇却是忽然展开,化剑为刀,转身横扫,扇锋直扫宋忠咽喉。
宋忠当下一记侧身后仰,闪过攻势,趁邱逐乐收招之隙,变拳为爪,抓向邱逐乐腋下。
邱逐乐右手立时酸软,手中折扇落下,但是旋即左手接住,一个转身再化刀为剑,回马一捅,险些刺中宋忠八月十五。
宋忠手捂着屁股,一脸铁青之色,大骂:“你个混蛋,往哪里捅啊?”
“废话少说,今日必叫你血溅当场!”
……
百里红玉被易江南缠斗,恼怒不堪,易江南武功虽然并没有多厉害,但是身法灵动迅捷,纵使百里红玉手中软剑舞得密不透风,也难伤其分毫。
二人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但是百里红玉是愈发的心浮气躁,剑法也愈发凌乱,已有败相。
易江南眼见一切尽在掌握,心中冷笑,这个苗女剑法虽高,但对战经验太浅,且心浮气躁,完全被自己玩弄在掌股之间。接下来只待一个机会,便可一击制胜。
思索间,机会出现,百里红玉发力过猛,一剑刺空,虽不至失去平衡,但是全身都是破绽,俨然一个活靶。易江南,等待许久就是等待这么一个时机,怎能放过?旋即是双掌交错而出,疾步直取百里红玉下腹。
一切原本已经注定,但是……易江南却突然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
局势峰回路转,易江南莫名栽倒,宋忠和邱逐乐则陷入了缠斗。
白不同眼见如此,心明再不走便来不及了,旋即用手紧紧抓捂着心口,摇摇晃晃地挤进人群。好容易挤了出来,站到河边手扶垂柳便止不住地干咳,终于咳了一口淤血。这一口淤血吐出,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