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出人命!!!”方舟说完起身就要走,但硬生生被人拉住。方舟回过头一看,原是刘绍。
“站住,有本少在这里看场子,你不付钱就想走?”
方舟闻言是又好气又好笑,但摸了摸身上,根本没有钱,这才想起方才最后一锭银子也不巧地给了“相好”了。方舟只得是心下苦笑:难怪宋忠这小子跑这么快,我又被他算计了。“我身上没钱了,先记账吧!”
刘绍闻听方舟说没钱,当即是撸起了袖子,瞪起了眼:“哈啊——,记账,你当我六少三岁小孩儿吗,我告诉你我三岁那年有人跟我说记账,我一脚就……”
刘绍话未说完,就是哎呀一声,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但见掌柜的手拿扫把这才收起脚來,大骂道:“你这小混蛋,又给我惹事儿,还不快去干活。”
“嘁,有话好好说嘛,干活就干活喽……”刘绍从地上爬起来晃着便走,但是方向却是另外一边,气得掌柜是直哆嗦。
方舟是向掌柜的示意记账,掌柜的忙言道,都说是小店请客了,哪里还能再向方先生要钱呢?世间可没有这个理。盛情难却之下,方舟也不好再作推辞,眼下还是红玉那边要紧,晚点恐怕真的会出人命。
……
方舟一路猛跑,连过三座桥,怒穿两条街,终于赶到“事发现场”,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见一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围观的人见方舟前来急忙招呼让路,方舟这才进前,可是一看之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苗女打扮的红衣少女(百里红玉)和宋忠正在同差役争吵,不远处则“趴”着一个“人”(在方舟看来,很可能是尸体),看行头应该是个猎户,但是一动也不动,手边还有一个翻到的笼子,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
一个捕头摸样的人见方舟便直奔而来。
“钱捕头,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方舟还在大口喘着粗气。
“方先生,您来了就太好了,具体情形尚不清楚,只是眼下小五爷他当街行凶,对方直接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方先生这一称谓,是白石县众人对方舟的尊称,只因方舟见识广博,初到白石县时更是出谋划策指、引着众人是除了水下妖祟,期间更是亲身下水,惊服整个县城。
闻言,方舟松了口气:进气儿多出气儿少,意思就是人快死了,但是还没死,钱捕头的意思很明了——毕竟只要人没死,那么一切都有转机。
“舟哥哥,你可要为小弟做主啊,我就打了他一拳,谁知道他就一命呜呼了。”宋忠见方舟来,就像看到了救星,冲过来就抱住方舟大腿不放。
百里红玉闻声也转过头来,见是方舟来到,便一头冲了过来,一脚踢开宋忠,扎进方舟怀里撒娇,“舟哥哥,嘻嘻……那个坏人欺负我,这个钱捕头也欺负我。”
方舟眼望着百里红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觉会心而笑。自己这个宝贝妹妹天生丽质,娇俏玲珑,正所谓螓首蛾眉、梨颊微涡,尤其是一双又圆又亮的大眼睛,一眨又一眨地眨个不停,尤外的明澈动人。总是喜欢身着短红袄,腰缠盘蛇剑,千层红裙斜摆过膝。身上银饰玉饰无数:头戴银冠、银簪、银耳坠,身上还有银环、银铃、银手镯,更兼得玉坠,玉佩,玉指环,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环佩叮当”。
“方先生,这不是江湖厮杀,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捕头看了一眼在方舟怀里撒娇的百里红玉,摇了摇头,接着低声说道:“要是背着人也就算了,可这光天化日的,这个我总得有个交代啊。”
方舟点头,宋忠立时跪步上前抱住方舟大腿,哭道:“舟哥哥,你可不能丢下小弟不管啊,我们可是立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方舟嘴角抽动,心道:我可不记得誓言里有这么一句。
“放心吧,万事有我,你先委屈下吧……”
“舟哥,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宋忠一听方舟此言,心道:这是要我去吃牢饭,那怎么行?顿时声加一倍,嚎啕大哭!
“够了,你烦不烦啊!吵死了啦!!”百里红玉大怒,一脚又踢开宋忠,跟上就是一顿猛踢猛踩,一边踢打还一边娇嗔“叫你吵,我踩死你!踩死你个刺猬脑袋!”,宋忠惨叫连连,看的钱捕头心惊胆寒,心叹,都说五虎堂的还有一只胭脂虎,看来所言非虚啊,这相比之下,我家只母老虎可就逊色太多了。
方舟拉开百里红玉,问缘由:“红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红玉虽被方舟拉开但还是狠狠的又补了一脚,疼得宋忠惊声尖叫——前面一连几十脚,由于宋忠横练一身铜皮铁骨,根本不痛不痒,那些虚假的惨叫哀嚎,也全是为了让百里红玉踢个过瘾而已,不过最后这一脚,不偏不倚直接踢到了宋忠八月十五之上,任凭身体再怎么练,八月十五这个位置终究是练不到……
钱捕头“抬”走了宋忠,方舟则吩咐人就将那个半死不活的猎户送到县城东面的陆大夫处。这才再问百里红玉究竟事情如何会是这般。
百里红玉嘟着嘴,不是很高兴,“我想要买这两只小狐狸,可是那个臭猎户,死活也不卖给我。他好残忍啊,竟然非要拿着两只小狐狸去泡什么长生酒!”
方舟顺着百里红玉所指,这才注意到地上滚落的笼子里的确装着两只个头娇小的狐狸,方舟近前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还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