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怎么又疼出冷汗了。(..)”小竹刚走过来,就看见**上的女人额头上浮现的淋漓碎汗,她忧心忡忡的拿起帕子轻轻的给洛殇擦拭。
洛殇捂着小腹,疲惫的身体向后倾靠,虚弱的头倚在**边。
“怀着孩子都会这样辛苦吗?可是奴婢小时候在乡下,也见过那些怀有身孕的夫人,她们并没有像王妃您一样这样的痛苦。”小竹很担心,她收起手帕蹲在洛殇身前,对着女人圆润的腹部,佯装责怪的说:“小公子,您要乖乖在王妃肚子里呆着,别在折腾她了,您要是知道王妃为了你受过多少罪,就会明白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娘亲。”
而不像她……就连自己的娘亲是谁都不知道。
小竹落寞的揉了揉的眼睛站起来,她面带笑容看着洛殇。“奴婢去换一壶热水过来。”
洛殇一下也不想动,她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点点头。
小竹正专注擦着桌子,她一抬头顺着窗子就远远的瞧见男人走来的身影儿,她立即回头对洛殇说:“王妃,王爷,王爷来了。”
洛殇望了眼窗外,却还是无精打采的病弱之态。
冷邵玉走进房间,跟在他身后的老人满脸褶皱也一并进来。他的脸上不失慈祥与和蔼,略有迟钝的放下身上的药箱,上前给洛殇行礼。
“王妃安好。”
洛殇虽无力言语,但也不能不回他,她淡淡轻笑。“楚郎中快起来,不必如此。”
人尽皆知,楚郎中三十有几就守在这王府里,转眼过了二十年,作为年迈的老人,他是看着晋王长大的,忠心耿耿,不求回报,只为先帝的知遇之恩。
因为男人对他足够敬重,所以纵观整个王府,无一人敢对他不敬,既是长辈,洛殇知书达理,端庄贤惠,自然也会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人尊敬和爱戴。
“你近来身子不好,让楚郎中给你瞧瞧。”冷邵玉不冷不热的说,他说完就转身坐在了桌旁,一脸的冷漠,也没有再看洛殇。
洛殇知道他还在与自己怄气,也没说什么,在小竹的搀扶下缓缓直起了身体,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腕。
而在她伸出手腕的同时,冷邵玉的眼睛也随着变得深邃。
楚郎中还是那样的慈爱,待小竹将干净的布娟盖在洛殇的手腕后,老人才挪了几下身体,年迈的他行动不是很灵活,而即便如此冷邵玉却从没对他有过苛责或嫌弃,反而更加依重。
所以,冷邵玉并不是冷血无情,他对白月娥的真挚,对冷室皇家的维护,对括对待楚郎中这样的下人,也是给予宽容。
他不生气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老人就像打了个吨儿一样,眼皮拉的很长,带有困倦,可他却很清醒。
也正所谓人老心不糊涂。
楚郎中站起,他看着洛殇双眼里的清澈和干净,摇头叹了口气。
洛殇没听见老人的唉声,她揉着小腹,小竹站在她身边。洛殇抬眸满脸温馨的问着:“楚郎中,我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他可健康?”
楚郎中满脸褶皱,他笑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怀疑那是担忧的表情,他亲切的说:“王妃放心,一切都好,孩子……也好,不过王妃近来神色乏倦,应是没好好休息,您要格外注意。”
楚郎中随手拟了份方子交给小竹,并叮嘱。“照着上面写的,不多不少,一日三次让王妃隔时段的饮下。”
“谢谢楚郎中。”小竹接过药方,肯切的点头,她一脸的欢喜跑到洛殇身旁,笑着说:“王妃你听见了吗,楚郎中说咱们公子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了,养好身子,小公子就能平安出世了,呵呵。”
小竹欢喜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一直传到院子,洛殇抿嘴不语,唇角却浮起暖暖的笑容,很好看。
冷邵玉起身,他双眸没有以往的温柔,却也不是寒冷,那是让人猜不透的意味。
洛殇看着他,一直在等他开口,可男人只是站在原处,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出去。
洛殇失望的垂下头,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
“母子连心,孩子能感受到娘亲的忧愁,欢乐。还请王妃务必照顾好自己,老叟告退。”楚郎中抬起宽松的袖子弯身行礼,在小竹的相送下走出房间。
老人刚出院子,院口的男人他修长的身体矗立风中,仿若风靡天下的帝王,他一直等在这里。
“王爷。”楚郎中和气的看着他。
“我要结果。”
楚郎中干涩的嘴唇青肿,他满脸苦相。
“你很为难?”冷邵玉不悦蹙起暗沉的剑眉。
楚郎中叹息的摇摇头。“王妃她……”
房间里,洛殇坐在**上,小竹给她捏着肩膀,力道儿刚好。“王妃,王爷怎么了?他是不是还在与您怄气?”
“也许吧。”洛殇垂下眼睛。
“王爷?”小竹再抬头时,男人已经走了进来,丫头懂事的弯下身子退出房间。
冷邵玉看着洛殇,他眉深眼沉,走到洛殇的身边坐下,平缓的呼吸。
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凝视于女人挺起的小腹,他眼中深邃复杂,像布满了千丝万缕的藤棘。
他不开口,他们二人之间这种无形的冷漠便会又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
洛殇企图打破这份僵持,她自然的说:“楚郎中说了,孩子很健康。”
冷邵玉眉线又深一层,他看着洛殇,仔细凝视着她那双眼睛。
洛殇抬头,见男人正盯着她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