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邵玉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优雅的让人一眼便能认出他高贵的身份,浅浅的薄唇,微微扬起的勾人弧度都是那样耀眼。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这个时候不是该陪着姐姐的吗?臣妾还以为您再也不肯来这里了呢。”司徒静雨娇滴滴的故作撒娇,她扭扭捏捏的一脸抱怨,给他斟茶。
听不到冷邵玉开口,司徒静雨心里也有了眉数,这玩笑真的不是谁都可以开的起的,她尴尬的笑了笑。
“王爷别生气,臣妾开玩笑的,臣妾实在太想念王爷了。”司徒静雨含情脉脉的看着冷邵玉,愣神了会儿,才继续为他斟茶。
“你有多少条命,够抵她们母子的命。”
冰冷的声音传入司徒静雨的耳中,倾倒茶水的手愕然而止,她心虚的转了转眼睛,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后讪笑着将茶水递给他。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也打趣儿起臣妾来了,姐姐母子的命至高无上,静雨连姐姐万分之一都不及,王爷还非要打趣儿人家。”司徒静雨边说边嘟了嘟嘴唇,可眼里全是自乱阵脚的心虚。
冷邵玉的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紧蹙。
忽然司徒静雨手中端着的茶杯被他一掌挡开,青瓷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司徒静雨神情恍然,下一刻胳膊已经被男人抓住,整个人都被强行的拽到他的身边。
冷邵玉浑身的寒气铺排而下,那股看不见的森寒气流在他的身上如暴流般汹涌澎湃,黑眸阴冷,浓黑快速的在他瞳孔里集聚,深的不见底色。
男人冰冷锐利的眼睛看着她,抓着她胳膊的手力道大的甚至能将她捏碎。
“王……王爷,您怎么了?静雨做错了什么吗?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司徒静雨委屈的看着他冰寒的眼神里流转着的璨璨的霜冷。
冷邵玉冷笑,眼里抹过一瞬的阴狠,大掌慢慢的松开她的胳膊缓缓上移到她脸颊,却没有任何触碰反手一把拔出她的发簪,拽上她散落开的长发。
“王爷,臣妾到底犯了何错?”
冷邵玉目光森冷阴沉,抓着她头发的手再一用力将女人整个身体拽倒在桌边。
司徒静雨感觉头皮疼的似乎头发全部都要被男人揪下了,她悲戚的趴在桌上,头发被他拽着,嘴唇颤抖的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红。
听冷邵玉缓缓开口。“比起你爹,他的女儿可是更胜一筹。”
他阴魅的话让司徒静雨听罢心里的恐惧只增不减。
“在安胎药里动手脚,你是活够了?”
司徒静雨瞬间脸色煞白,她唇无血色,伈伈睍睍,从头皮到后背蒙生起一身冷汗。
冷邵玉他……都知道了……
可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在畅春园的时候就揭穿她?难道他是故意试探她的居心,在知道了她所做的事后,想让洛殇懂得人心险恶所以才放任不管的?他怎么可以……可以如此对她?
司徒静雨眼眶红了,她睁睁的转头凝视着男人,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这个男人的心她真的永远都没办法猜的透彻,看的透彻。
上一次她偷离王府私见冷暮飞的时候,密卫嘱咐过她被人跟踪才会在巷口将她掳走,跟踪她的人也正是晋王府的侍卫。
现在想想实在可疑,晋王府把手森严,别说一个大活人就连只苍蝇进了再想飞出都如登天般困难,尤其是莫云在的时候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根本无可能,可那日却顺利的出了王府,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让司徒静雨不得不仔细的去想。
是不是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都已经在冷邵玉的掌控里,他不拆穿自己还给她逃出王府的机会,是在利用他暗察冷暮飞?
司徒静雨苦笑,冷暮飞处心积虑的让她暗中监视冷邵玉的一举一动,没想到冷邵玉反而借助她详知了冷暮飞的计谋。
这么说上一次洛殇失踪被冷暮飞囚禁水月,冷邵玉也是利用了自己才找到得那里?难怪,难怪那么隐蔽的地方他竟轻而易举的寻得到,竟是自己成了他手中的棋子成全了他们。
现在司徒静雨心里的痛简直无法言表。
男人冰冷的眼睛如附有玄冰,寒冷直逼司徒静雨,他无情的将她推到一边。
司徒静雨跌倒在地上,她身体抽搐着,脸上全是泪痕,头发凌乱,样子十分狼狈,她瑟瑟抽泣着爬跪到男人的脚下,双手拽上他的衣服,苦苦哀求。
“王爷,臣妾错了,求您饶了臣妾,静雨再也不敢了,王爷,求您饶了我。”司徒静雨泪眼汪汪痛哭流涕。
早知如此,从男人进来的时候她就该知道怎么回事,不该装糊涂,那样更会让他生气。
冷邵玉的心里只有洛殇,而她险些要了她们母子的命,男人心狠手辣,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事,你做过多少次?”冷邵玉俯身,半倾身在她眼前,居高临下的双眼凌厉的盯着她,大掌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脖子,直到她嘴角缓缓流淌出红色的血,他都没停手。
那双黑如渊潭般的眼睛,深色紧蹙起的眉宇,还有那低沉发冷的嗓音,都让司徒静雨无比的惧怕。
哪怕在面对冷暮飞狠厉的刀光时下,都不及现在心里的恐惧慌然。
司徒静雨锦瑟着身体,脸色憋的通红。
“王爷……臣妾……只这一……次”她喉咙发声都成困难,更别说呼吸,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