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同蕙香走了。
圣上跌坐在地上,静和氏这是在告诉他,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没有她的指令,他若敢贸然行事,这皇位也就坐到头了。
男人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愤怒的喘着粗气,他一脚踢开脚边的座椅,开始发泄的摔着东西,破碎的声音接连不断,却怎么也没办法削减他内心的愤懑。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都向着他,父皇宠他,所有人都宠他,怕他,如今连母后也不许朕动他,为什么——”
“朕是皇上,朕才是武周的天子,你们该死,你们统统都给朕去死。”
屋子里的破碎声清脆的刺耳,白花花的玉器碎片平铺了一地,宛若白骨。
“什么梦见了父皇,哼……父皇,父皇,我的好父皇。”他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长吁着气。
“臣妾参见圣上。”一直躲在帐帘后的女人凝视了好久,才走了过来。
深粉色的锦衣绸缎上绣着妖艳的花朵,衣服宽松,她胸前的领口开的很低,一眼看去,那柔软诱人的地方仿佛呼之欲出,满头的金簪步摇,摇摇欲坠,全身上下自是珠光宝气,格外刺眼。
女人********,每走一步,妩媚风骚,浓妆下,她妖艳的红唇时而翘起时而轻抿,似有勾人。
此时的男人正在气头上,看见她过来,一把拽上她的头发,想都没想,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毫不怜惜。
“安竹染,你都听到了,蠢女人,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在那个死老太婆面前丢尽了脸。”男人愤怒的吹胡子瞪眼,抓着她的头发,恨不得杀了她。
女人面虽露恐惧,但也镇定,她仰起头。“恭喜圣上。”
这一声恭喜,男人更愤怒了,低声吼道:“你说什么?”
“臣妾说,恭喜圣上。”安竹染捂着半张脸眼望着他。“圣上不是一直在揣摩太后的心思吗?如此一来,您便该看的很清楚了。既然她不仁,我们何苦再委屈求全,您是圣上,是武周万人敬仰的天子,天下都是您的。大丞相一直对圣上忠心耿耿,正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得到您的器重。”
“你是要朕依靠岳凍阳?不不不……不可,这是弃明投暗。”男人一口回绝。
岳凍阳虽为先帝的兄弟,但他心术不正,这天下人尽皆知,圣上再愚昧,也该晓得这其中利弊。
“谁是明谁是暗?成王败寇不过昙花一现,即指瞬间,您是圣上,您说谁是明谁就是明,您说谁是暗谁就是暗。”女人一泯妩媚布满阴谋的眼睛。
“可是……那岳凍阳会轻易的将江山社稷交到朕的手中吗?如果事成后,他又夺朕的皇权,可如何?”
“圣上一向雄材大略,怎么今日竟也糊涂了,他岳凍阳是什么人,是您的叔父,先帝的兄弟,而圣上可是先帝的亲生骨肉,名正言顺继承大统,这打断了牙齿还连着关系。那时,岳凍阳就算谋反,他也休想自己称帝,到头来,还不是要推立您。”
女人勾了勾手指,离的男人更近了些。“朝中晋王的人脉最广,加之那些先帝重臣元老,若同岳凍阳联手除了晋王和太后,那时圣上只需先下手为强,昭告天下,晋王谋反,丞相为保江山社稷不得已将逆臣除之。臣妾想朝中那群元老们自是按捺不住,那时圣上随便赐给他一个封号,趁机夺了他的兵权,让他颐养天年,没了实权,他岳凍阳即便还想兴风作浪,也早没了那个本事。”
男人想了想,听她说来仿佛很有道理,摸了摸翘起的八字胡,他忽然豁然开朗,大笑着将女人搂进怀里。
“爱妃,你可真是个人精。刚刚是朕不好,打疼了你,爱妃别怪朕啊,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女人故意撅起了嘴巴,动了动了身体,拿开他伸过来的手臂,捂着刚刚被他一巴掌打红了脸蛋,假装生气。
“哼,圣上那一巴掌,让臣妾的心口好疼。”
圣上色眯眯的眼睛移向她袒露深沟的胸口,吞了吞口水,眼里的怒火转而化为满满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深沉。“心口疼,那让朕好好给爱妃你揉一揉。”
大掌近而伸向女人的心口,由心口慢慢的转下,探入衣里,女人轻吟了几声,更是勾起了男人满满的****。
“爱妃,快让朕……”正当男人尽兴的时候,面前的安竹染忽然推开了他,继续刚才的把戏说:“等等,圣上真的什么都肯给我?”
“当然当然,快让朕……”圣上早已迫不及待想快点吃掉她了。
安竹染勾起了红唇轻笑。“那圣上要答应臣妾一件事,可好?”
“别说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朕都依你。”他眼中被****灼烧的通红。
女人勾唇妩媚一笑。“好,臣妾要圣上封我为后。”
圣上一愣,脸色有些沉了,这个女人胃口倒是不小,竟张口就要他封为皇后。
见他迟疑,安竹染捂住了胸口。“就知道圣上不愿意。”
这嗓子干渴已经让他按耐不住了,极度激烈的****仿佛马上就要冲破了他的身体,不管怎样,先答应了她便是,反正到时候立不立她为后,还不是他说了算。
“朕答应你。”
“圣上可是认真的?”安竹染似有怀疑。
“你既然不信,就算了。”
女人刹那间笑了,白皙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