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停下,司徒静雨冷冷发笑,泪也含在了眼角。“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便告诉自己,这辈子他就是我要嫁的那个男人。”
“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如心所愿嫁进王府成为他的女人。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人,才毁了我。”
司徒静雨眼里只有恨和怒火,她咬牙死死抓紧手中的被子。“我为他情愿牺牲一切,包括我的命。可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凭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博得恩**。”
为了他,什么郡主的尊严,早在她策划的那一晚丢尽了,即便面对他的不屑一顾和嫌弃,仍旧义无反顾。为了能够留下,甚至用自己的清白去要个孩子讨好,明知道违抗冷暮飞的指令只有死路一条还是没有背叛他。
可到最后,这一切都抵不过一个什么都没付出过的女人,凭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
“只要我除了你,王爷他就是我的。”
“你疯了。”
“疯?”听此,司徒静雨失声大笑。“对。我就是疯了,我早该除了你,那日若是我杀了你,也就不会让你这妖女和腹中的余孽再有机可乘。”
“就算死,我也绝对不会看着你们在一起。洛殇。”她瞪着眼睛,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对着门外呼喊:“王爷,王爷,你在哪里?”
司徒静雨一掌将一旁的药碗打碎在地上,望着洛殇得意的发笑。“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
听到房间里破碎的声音,叶臻首先推开门跑了进来,看见栽倒在**上咳嗽的司徒静雨,地上破碎的药碗,她立即推开洛殇哭丧着跑到**边扶起女人,边哭边嚷着:“王妃,郡主还在病中,就算有什么言语冲撞,您也要体谅她才是,怎么还能打碎了她的药。”
“咳咳”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别吓唬奴婢啊”
众奴婢都进了房间,他也来了,但他只看到了**上咳嗽的女人,直接向她走了过去。“你怎么样?”
司徒静雨小声抽泣,擦了擦眼泪,抬起像小鹿一般的眼睛。“都是臣妾不好,因姐姐无法医治声称我装病讨喜,才一时情急言语中冲撞了姐姐。”
男人俊魅孤傲的脸庞瞬间阴了下来,那双眼睛,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息。他的种种表情,都看在洛殇的眼中。
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司徒静雨心里得意极了,又立刻加剧了咳嗽,白色帕子上落上了点点红血。
“郡主,您又咳嗽出血了,这可怎么是好。”叶臻痛哭流涕,转身跪在男人脚下。“王爷,郡主真的没有装病骗您,真的没有。”
男人面上温婉平静,眼中却隐隐夹杂着冰冷和不悦,片刻,他搂住司徒静雨的肩膀,安抚说:“我知道。”
背对着他而站的洛殇,嘴边渐渐露出苦涩的笑,原本殊璃清丽的脸上不知因何缘故,更加清秀,都有些着薄凉。
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更不去解释,就想离开,冷邵玉叫住她。“站住。”
他起身,笔直的身子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他相信她,也希望洛殇能相信他给他个解释,她又为什么不解释?
洛殇抬头看向他,高傲的眸子不闪一丝要解释的意思,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没有。”
“你想听我说什么?如果我说她说的句句属实,你又打算将我如何?”
“你——”男人面如刀削,深邃的眼睛紧紧锁在她淡然自若的脸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两个人你我相对,司徒静雨生怕出现其他差错,忙揉着眼睛开口。“王爷,别怪姐姐了,我相信她也是一时心急无心的。对吗?姐姐?”
冷邵玉迫切的眼睛如鹰一样居高临下,洛殇没回答,浅浅一笑,走出这里。
他欲追上去,身后女人忽然蜷缩起,颤颤弱弱的称冷。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被子过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叶臻被他这一声怒呵,只怕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
司徒静雨心里暗暗道,绝对不能让他离开。“王爷,别走,臣妾害怕,求您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她拽着男人的手臂,眼看着他的动作,她忙抬起头,含着泪说:“臣妾近来****梦见我们的孩子,他向我啼哭,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的了他,王爷,留下来陪陪臣妾,好吗?”
叶臻拿着被子走过来,给司徒静雨披了两层。“王爷,郡主没了孩子后真的很想念您。郡主不怪王妃害她丢了孩子,也不怪王妃赶她离开凤西寝殿”
“叶臻,不许胡说!”司徒静雨看着男人脸色霎时阴冷,忙制止。
男人斜飞的英挺剑眉下那双细长锐利的黑眸此时满布阴晦,削薄轻抿的唇一抿,没有间断的呼吸让人不知他此时所想。
忽然他大掌伸向叶臻,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手背上青丝隆起,眼中更是燃烧起熊熊怒火。
“王王爷,咳咳饶命啊咳咳”叶臻脸色惨败,感觉喉咙被堵死了,身体也在僵化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王爷,王爷饶了叶臻,臣妾求求您了,放过她吧,她是臣妾的陪嫁侍女,求王爷开恩,王爷。”司徒静雨慌乱的从**上蜷缩起身子,不停的磕头。司徒静雨没想到他会那么庇护洛殇,当初他也相信了是洛殇害得她流产,才没了孩子,然而没有多加追究,只是安抚了自己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