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中,张太后粉面含煞,饱满的胸脯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一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
一瞬间,苏木倒是心中一动:这个张太后还真是生得漂亮,有一种年轻女子不具备的成熟魅力,不愧是太康的母亲。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生下太康这种国色天香。
对于张太后,作为一个现代人,苏木可没有任何敬畏之情,心中忍不住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子品评一番。
但表面上,苏木还是做出一副恭敬模样,恭身道:“臣聆听太后教训。”
“好好好,你坚不吐实是吧?”
苏木:“臣一向实话实说,这事真忘记了,却也不敢乱说。太后若是没有问题,臣告退。”
“想走,没那么容易!”张太后如同母虎一样咆哮一声:“你就站在这里好生想想,等想明白了再来回话。”
说完,一挥袖子,带起一股风出了屋,将苏木晾在一边。
苏木心中叫苦,看来这次的事情没这么容易了局。
现在可好,张太后被自己气跑了,可他苏木却也脱不了身。眼前的情形,却有些像被人罚站。
没办法,苏木只得静下心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只感觉腿有些发软。苏木这才想起,自己忙了一天,又是骑马又是走路,已经累了。
他心头苦涩,万万没想到,自己刚一回京城,还没来得及去见妻儿,脚一落地就被放在这种险恶的情形之中。
一想到家中的妻子儿女,苏木就开始焦躁起来,只恨不得身上插了翅膀好飞出这皇宫去。
正郁闷中,门开了,又有人走进来。
苏木以为是张太后进来了,低声道:“太后娘娘,臣是外臣,真不便在禁中久留,也没什么话说。太后若是要责罚臣,请尽快动手。”
“咯咯,你胆子倒是大得很,跟以前在沧州时一样,我最喜欢看你这个模样了。”嗲嗲的声音传来,叫人酥到骨子里。
苏木回头看去,照例被来人的绝世容光晃花了眼睛。
来人不是太康公主,又能是谁?
“见过公主殿下。”
当年离开京城去陕西的时候,苏木可是同太康公主彻底翻脸的。
今天再见此人,苏木心中不觉有些忐忑:张太后拿我没办法,现在换她来,这是要搞车轮战吗?
不过,看太康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未语先笑,好象心头的气已经消了。
她走进屋中,坐到锦榻上,用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子乔,咱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我倒是想你得紧,坐我这里说话。”
苏木如何敢坐到公主身边去,若是被人看到,成何体统:“殿下请自重。”
太康噗嗤一笑:“讨厌啦,难道你还怕本殿吃了你不成。以前在沧州的时候你有不是没有坐我身边过。那时候你胆子可不小。”
苏木淡淡道:“殿下,臣如果记得没错,两年前你我可是说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这两年,殿下将臣的股份都拿去了吧。断人财路,换别人早就翻脸了。不过,你是皇族,我是外臣,也只能忍了。到如今,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吧?”
这话一说出口,苏木心中突然咯噔一声,暗叫一声:糟糕,失言了!
果然,太康听到这话,咯咯地笑起来,指着他道:“苏木啊苏木,你也有说漏嘴的时候吧。刚才你口口声声对太后说,以前的事情再也记不住了,也不知道当年和我分别时说过什么。现在却怎么想起来了。咯咯,别人说你苏子乔别的缺点没有,就是爱钱,果然如此啊。一说到钱,就把持不住了。你还是老实把事情说清楚吧,你为什么销毁了皇帝哥哥的医案,还有皇帝哥哥的身子究竟是怎么了?”
苏木背心的汗水出得更多,心中也有点微微地慌乱。
不过,表面上还是一片镇定,甚至还随口夸奖道:“殿下真是慧质兰心,苏木佩服。”
“过奖过奖。”太康嗲嗲道:“子乔,咱们以前的感情可是非常好的,难道在我的面前你还要隐瞒吗,难道就不怕人家伤心?”
“苏木和殿下之间光明正大,坦坦荡荡,不要乱说。”
“看你,怕成那样,汗水都下来了,要不,我替你拧条毛巾擦擦。”太康笑眯眯地站起来。
苏木连连摇手:“不可!”
不知道怎么的,面对着张太后,苏木还能保持冷静。可碰上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康,他却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胆子小,不像是男人,看不上,看不上。”太康伸出兰花指,虚虚地朝苏木额头上点了一下:“不过,叫人看了心头喜欢。”
苏木心中更惊。
太康继续娇笑:“其实,当年我收了你的股份,也是一时至气。过后,想起子乔你在沧州时对我的好,对我的情,我心中却是后悔了。”
苏木听她越说越不象话,终于失去了镇定,惊叫一声:“太康,你这是在害我吗,什么对你的好,对你的情?咱们之间可没什么关系,你这么乱说,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害你又怎么样?”太康突然收起了笑容:“苏木,你不是说太后杀一个外臣对她老人家的清声誉有损吗,我太康可不害怕。恩,杀了你之后该怎么对别人说呢……有了!”
她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就说你苏木和本殿有私情,你我在宫中私会,然后被太后她老人家抓住了。”
“你……好毒!”
苏木一连退了几步。
这女子邪得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