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许久没见到景皓了,上次见他,他还对她说着放心。
只是,这之后,又出了袁若兰与含玉的事儿,她也发现了青田雅居的不寻常。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景皓了。
天星也来了,见到林雨,露出了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景皓喜滋滋的,见到林雨,也不顾旁人的眼光,一下子就凑到了林雨的身边。“可有想我?”
林雨呼吸一窒,随即用手指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调皮!”
景皓嘿嘿一笑,由着林雨把他引进了后面的有着秋千椅的单间。
“今儿怎么出山来我这儿了?听说你们在山里呆了许久了。”
“你这儿改装的不错啊,几日不见,又有这么多新花样。”景皓没有回答林雨,反倒坐到了秋千椅上,一下一下荡了起来。
“早就有心把男女客做成两个门面,这会儿终于能够实现了。”林雨也坐在秋千的藤椅上荡了起来。她打算以后再在挂着藤椅的绳子上缠绕一些布艺的花朵,这样会更漂亮。
景皓荡了几下,见林雨也不看他,便道:“你看我。”林雨扭过头来,“你没发现我长了胡子吗?”
上次见他,就已经冒出来有些青黑的汗毛了,这会儿长长了些,人也晒黑了些。
“有没有觉得,我长了胡子,更有成熟魅力了?”
林雨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最后只得弯了弯两个嘴角,道:“是,是看起来长大了不少。”
景皓问的是“成熟”,林雨却说“长大”,可见她心里还是当自己小孩子的。景皓想嗔怪一下,但觉得那样更幼稚,只好双足点地,停止了摇晃,道:“我和袁家小姐并没有在一起。”
景皓竟然说起了这个话题。林雨有些惊讶,但仍是答道:“我知道。”
“那之前你又不好奇?”
林雨看着景皓,虽然渐渐褪去了之前那种阳光少年的感觉,可眉目之间。到底还是能看出青春年少的。只是,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拥有者那样大的地下工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好奇。”林雨老实地答道,“不过。既然她要嫁给她的表哥,看起来又没生你的气,料来你处理的很好。”
听到林雨夸赞自己做得好,景皓不免有些得意。
“不过,之后,我看到了含玉,我就对之前的事情不好奇了。”
“我听天狼说了。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含玉是青田雅居的人,其实你不用向我说抱歉的。”想到那日含玉受刑之后的模样,林雨心中很是难过。
“含玉现在如何了?”
“昨日我回别院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好了。只是失血过多,还是要仔细调理。身上的伤口早就结痂又脱落了,只再过几天再好一好,涂点药,就连一点细细的伤疤都不会有了。”
想到含玉曾经遭的罪,林雨不禁黯然。到底是什么样的府第,竟然会有堪比皇宫的酷刑?
景皓刚想安慰她,林雨便又道:“你到底是谁?”
她终于问出这句话了。
因为原主有之前在宫中生活的经历,所以林雨一直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但同时,只要你不知道。你也会活得长久。林雨之所以明知青田雅居地位不凡,还为他们做事。她不管、不问,在看到对自己形势不利的时候急流勇退,她一直觉得自己做得很好。而有青田雅居罩着。她才能让品味居于这样短的时间内在厉云城中崛起。
可是现在,青田雅居涉及到了她最重要、最珍惜的朋友,景皓一直说喜欢自己,那么,他会告诉自己吗?
景皓慢慢敛去了笑意,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半晌。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不是天哲人?”
景皓挑挑眉,不置可否。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京城人士,毕竟你们对我的这些京城美食都很喜欢。可是,你送我的玉牌上,有许多我看不懂的符号。那日我在病中,你给我唱了一支曲,迷迷糊糊中,我也听不清你唱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不是字正腔圆的天哲话。而今日我看到你,正常的天哲人,很少毛发会这样浓密。印象里,刚长胡子的人,是不会长这样快的。所以,我猜想,你不是天哲人。”
景皓笑笑,“你为什么这么聪明?那天夜里,我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你都记得?”说到这里,景皓又隐隐有些兴奋,那首歌,可是他一直以来秘密。
林雨点点头,“我只是病得严重,又不是失忆了。”
随即又道:“所以,你在厉云出现,那么,你是胡山人?”但紧接着,她又把自己否定了,“若是胡山人,那些官员、官夫人为何都要巴结青田雅居?”
景皓笑着,从秋千椅上起来,一个转身,又坐到了林雨的秋千椅上。好在秋千椅很宽,坐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即便如此,林雨原本是坐中间的,这样又不得不给他挪了些地方。
屋子其实挺大的。门的左边窗子跟前是一个圆凳,圆凳前有个长几,是放琴或者筝的地方。林雨不会抚琴,也不会选琴,所以就只放了一条长几,等将来有喜好风雅的姑娘来了这里,也可以和闺蜜一起抚琴为乐。门右边的窗子跟前,是一张贵妃床,和一个小几,当音乐相伴的时候,躺在贵妃床上吃些零食,也是不错的选择。而正对着门,便是一张窄桌,上面可摆放六盘菜肴和些许酒水,窄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