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开始暗下来,狐小媚急着想要将夹衣做出来,这会儿就拿出东西准备要清理鸭绒。
狐篱笆拿手拈了鸭绒在手上捏了捏,软软酥酥的,毛绒绒的感觉,挺舒服的,但见只有一布袋鸭绒,还不如一件衣服的棉袄厚呢,他很怀疑这样的东西做出来会比棉袄还暖和。
“姐,你这东西靠谱吗?就这么一丁点儿能暖和吗?”
“当然啦!”狐小媚不和没见识过羽绒服的人较劲,只道:“等到时候把东西做了出来你再看。”
东西准备齐全,一只干净的蒌,一只木盆,还从卫三娘的柜子底翻出一张干净的白布。惹得卫三娘直嚷她:“你个死丫头,这布可是你外婆当年给的,还是崭新的,做枕套再好不过了。”夺过来怎么也不给她。
狐小媚无奈的看着她:“娘,我只是用来盖盖,不会弄脏的,再者我瞧了半响,只看见你那箱子里面这块布大小合适。”
“不行。”卫三娘板起头,一边小心将布折好一边往屋子里走:“这么好一块布被弄脏子多可惜。箱子里那么多破旧你不使,偏拿这些。”
没一会儿从屋子里出来另拿了一块青色的旧布给她:“诺,拿这去。”
狐小媚拿在手中瞧了瞧,布很旧了,洗得泛白,有点像她爹衣裳上的料子,哎哟,她这娘亲真可以的,为了一块布,宁愿把她爹的衣裳给绞了。
卫三娘看出她所想,便道:“别猜了,这是你爹在家当小子时的衣裳,早不能穿了。”
那还好。
狐小媚转身进了厨房,狐篱香已经开始烙饼,她用的是外面的一口锅,里面那口锅还装着猪食。
狐小媚抚额“哎哟”一声,走出厨房对着院子里的卫三娘,嚎道:“娘。这猪食还在锅里呢,我怎么烧水呀。”
“你急啥呢,咱们晚饭还没吃,急着烧水干嘛。”
知道卫三娘误会了。狐小媚只好道:“我这水又不是拿来洗脚的,我是要拿来清理鸭绒的。洗完晒干还得再加工,您以为就这样拿回来就可以直接用了?”
一院子的人瞧着狐小媚,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质疑:难道不是?你没说,谁知道呀!
等狐篱香烙好饼恐怕天已经黑了。狐小媚只好将东西重新归置好,明天再清理鸭绒,反正也不急这一晚上。
于是等狐篱香饼烙好,一家人,包括十三在内坐在堂屋里开始吃饭,几人有说有笑,鸭绒买回来了,大家对把鸭绒做成夹衣都很感兴趣,狐小媚给大家讲了如何处理鸭绒,如何加工。最后怎么做夹衣。一个个听得全神贯注,狐小媚还连一件夹衣的成本都算好了,卖多少钱一件心中也有了个大概的数,这东西可比豆花划算多了。
听得狐篱笆连连叫好,巴不得狐小媚趁夜就能把鸭绒给整理出来。
高兴之余卫三娘和狐大友更多的是疑问。
“这法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能出这主意自然早想好了如何回答。
狐小媚不紧不慢的道:“这只要多动动脑子就能想到,也不是我聪明,只是你们不肯将心思往这上面使,也许有人比我更早就想到这个法子,不过,没胆子去实践。”
把鸭身上的毛拔下来装到人穿的衣裳里去。这是多动脑子就能想到的事吗?
“你少唬人呢。快说,是怎么知道的,还是听谁讲的?”
“没有人告诉我呀。”狐小媚笑嘻嘻的道:“你们想啊,这鸭和鹅冬天都不怕冷。它们又没穿衣服,御寒的不是身上的毛是啥?咱们只要把这毛想办法缝进衣裳里,自然就能拿给人穿了。这本来就是动动脑子就能理所当然想到的事吗!不过,至于效果怎么样,还是得等夹衣做出来才知道。”
听狐小媚这么一说,几人都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不光狐大友和卫三娘,连狐篱香和狐篱笆现在都觉着狐小媚这脑子开窍不是一点两点。
一家子说得高兴,狐大友今日还破例喝了点酒。一顿饭叽叽喳喳的吃完。狐小媚注意到只有十三,整个吃饭过程一个字儿也没说,心中好奇他嘴皮子不痒么?这才是真正的食不言呀。
吃过晚饭,狐小媚和狐篱香帮着收拾碗筷,十三起身准备回卫家镇,也不知狐大友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真热情,拉着十三不让他走:“大晚上黑漆漆的,你一个人回去卫家镇干嘛,又没地方歇息,今儿晚上就在大叔家过夜了。等过两日还得让你帮着去农场探消息呢。”
正在收拾碗筷的狐小媚几人愣住了。
“叔,这事包在我身上,过几日我就去看。不过,晚上我还是回卫家镇好。”十三道。
“好什么好。你在镇上又没亲人,住在一个破烂房子里面,这天冷了连床被子都没有,万一冻着生病了怎么办,你是个稳重的孩子,叔看好你,夜里就在这儿歇下了,知道吗?好了,这事就由叔作主,就这样,你晚上跟小三一个房间,待会儿我再让你婶抱床被子过去,走走,我带你去看看,那屋子大着呢,住两人没问题……”
说着拉着十三出了堂屋,朝狐篱笆的屋子去。
一屋子的人傻眼了,狐大友这真是喝多了吗,还把人给留下了。
狐篱笆更是苦着个脸,看着卫三娘,道:“娘,咋办,我不想跟别人睡一张床。”
狐篱笆屋子里传来狐大友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卫三娘叹口气,狐大友都开口了谁还能反对,只好对狐篱笆道:“也就一晚,你将就将就吧。”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