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快点继续讲啊!”别人不好意思说什么,冷冰可是不会客气,连声催促道。
“‘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富裕贫穷,无论生老病死,直到死将我们分开。’誓言言犹在耳,但萨姆已经急不及待地行动起来——既然立下誓言,那么我只有加速阁下的死亡。萨姆在婚礼上流下了眼泪,她等到了,她终于等到整个阴谋的最后一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了。当萨姆看着手术台上那个已经被手术刀剖开的男人,她没有看到生命的凋零,也没有看到爱情的枯萎,而是看到一大笔遗产在向她招手。
“他甚至不了解我。”是的,克莱一点也不了解萨姆,那个他深爱着,并且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始终牵挂着和依靠着女人。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生理痛苦,但克莱依然坚持着,他以萨姆作为活下去的信念。然而当事实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时,震惊、愤怒、悲痛,巨大的心灵痛苦如手术刀一般,将那段克莱以为他所拥有着的爱情,切割得支离破碎。
母爱是伟大的。李莉斯一直保护着克莱,因为在她眼中,克莱永远只是个孩子,所以她双手染上克莱那脾气暴躁、吸毒成瘾的父亲的鲜血,所以她帮助克莱忘记父亲的死因,选择自己独立承受残酷的现实,所以她为克莱规划安排好人生的道路。然而孩子追求的是独立自主,对母亲的惟命是从逐渐成为向往自由之心的枷锁。这一次,克莱决定自己选择,他选择萨姆作为自己共度余生的伴侣,他选择杰克作为自己手术的医生。克莱不知道他选择的错误,但李莉斯嗅出不对劲的苗头。她尝试过一如既往地保护自己的孩子,但雏儿终有离开母亲护荫的一天,她只有看着克莱被推进杰克的手术室。
那一刻,却是诀别。因为剖开克莱的不止是手术刀,还有阴谋之刃。自此,母子二人阴阳两隔。事情发展到这样。李莉斯即使放声大哭也无补于事了,既然不能时光倒流,那么便亡羊补牢吧。李莉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放射着母性的光辉,她要用她的死唤回孩子的生命。一刀下去。母子二人依然阴阳两隔,不同的是他们的位置对调了。李莉斯将在天堂继续守望着她的孩子,她的心永远为克莱而跳动。”千金讲完这个有些悲伤的故事,久久不言。
现场的几个女孩子低声哭泣着,悄悄的擦着眼泪。男孩子们也都沉默不语。
“行了,我说这些不是要来换取你们的眼泪,而是告诉你们,手术刀是把双刃剑,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就是把自己性命交给了你,是对你完全的信任,作为一个合格的,有责任心的大夫,我们必须对得起这份信任,不要让你手中的手术刀成为杀人的屠刀!”千金望着在场的众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千金小姐,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对吗?”阜新吸着小鼻子问道。
“是的,医生是少数民族对大夫的称呼!”经阜新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把现代名词给讲了出来,好在没引起怀疑。
这个也是我按照师父留下的图纸找人定制的叫做注射器,是一种利用活塞原理将液体通过中空的针头注射进人体的工具,根据注入的液体不同,作用也有所不同。当注入麻醉药汁的时候,可令病人全身麻醉;当注入一些其他药物是。则可能造成心脏毒性,心律失常、心力衰竭致死。
还是说上面的例子,克莱被麻醉了,但特殊的是。他身体被麻醉了,意识却没有被麻醉。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谈话声,各种医学器材声,甚至听到电锯切割他的肋骨声——当然这不是一种令人愉快的声音。他就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欲疾声高呼。却又无力挣扎。
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具讽刺意味的是,克莱发现他重来没有这么清醒,他听到那段令人心寒的阴谋,他听到了那段叫人绝望的计划,他发现他一直没清醒过——直到今天,他被麻醉了。当克莱回想起与杰克和萨姆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的表情,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言语,全部都充斥着阴谋的味道,为什么之前都没发现呢?
因为他被爱情麻醉了,他被友情麻醉了。萨姆的确想和克莱共度余生——但你的余生特别短就怪不得我了;杰克也的确做到了两肋插刀——只是在你的两肋上插刀。到头来,克莱发现只有母亲是时刻为自己着想,但偏偏就是没有把这苦口婆心听进去。这一刻,相信克莱很想彻底麻醉过去,并不是因为承受着巨大的生理痛苦,他只是想将后悔、悲痛、愤怒统统抛诸脑后。
同样清醒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萨姆。她很清楚手上那支注满毒药的注射器的分量。那是一条人命,但对她来说,这并不重要;那更是一条脱贫致富的钥匙,这一针下去,她将变成一个富裕且快乐的寡妇。她有能力使手术台上的那个男人心动,也有能力使之停止跳动。那个笑容甜美的萨姆依然谄笑着,劝说杰克赶快了结手术台上的人。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那时的克莱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千金讲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我告诉你们,在使用注射器给病人注射药物时,一定要小心谨慎,仔细核对药物的名称和剂量,稍有差池,就会害人性命!”
“剩下的这些,我就大概的介绍下,血管钳,手术镊,持针钳,布巾钳,组织钳,海绵钳,直肠钳,弯肠钳,直角钳,胃钳,圆针,三角针,甲状腺拉钩,s型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