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眼神一眯,冷声道,“此乃上谕,令我瘟部下界行瘟,莫非尔等还想拦阻不成?”
原道人哑口无言,倒是那法明禅师打了个佛号,道,“大秦义军残暴,正该惩处,使者来的正好。”
周信扫视法明等和尚,微微点头,转身就走,他这次来,不过是先通知一声,免得四国麾下遭殃,道佛两门归咎于他,至于其他,他却是不想理会。
自那日被秦宣逃脱,周信遍寻不得,心中可正忐忑的紧,哪里有闲工夫和这些下界仙佛客套,一门心思执行行瘟之令之后,再搜寻秦宣下落。
原道人见周信离开,心中陡然一沉,以往瘟部也常派人下界行瘟,但直接出动瘟部正神,却是少见,可见上面心思已定,他们却是无力回天。
“阿弥陀佛,诸位道友,此乃天定,合该那大秦义军灭亡,只是苦了襄阳百姓,遭受池鱼之灾。”法明和尚装模作样的打了佛号,笑颜逐开。
自来到这上清观,他们就发现道门中人对对付大秦义军似乎并不积极,本让他们忐忑,可现在周信下界行瘟,却是让他安心不少。
这是天庭的决议,下界道门也不敢推脱,只待大秦义军覆灭,他佛门支持的三国必可灭了宋朝,自此把持中土王朝,传播佛门信仰,成万世根基。
原道人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严道人和龙虎天师等紧随其后,法明和尚等却没有跟随进去,反而踏步之间,离开上清观,去了不远处的佛寺安歇。
不过两日之间,四国本已经向着襄阳城开拔的军队接到命令迅速后撤,直接撤到五百里地之外,各国领军将帅都不明所以,但却不敢不从。
“这算什么,说进就进,说撤就撤,当我等傀儡吗?”左宗自被俘虏一次,如今仍然统帅宋军,但却内敛了不少,心头憋着怒火。
“大人,如今才知道,我等虽然位极人臣,却不过是蝼蚁,这战打的憋屈,还不如归去。”麾下副将苦笑。
好好的凡间征战,却成了这般模样,让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憋屈。
西夏军营,塔海大吃大喝,显得并不在意,西夏如今已经日薄西山,能不打仗,他自是乐意。
金朝军营,完颜陈和尚手拿兵,细细研读,不时抬头看向西方,目露复杂之色,“我等凡间征战,讲的是国力、将帅勇武和排兵布阵,可现在,却成了棋子,简直悲哀。”
蒙古军营,孛鲁死后,副将巴尔干统领全军,暂代元帅,此时正与众将商议,巴尔干笑道,“如今我等兵退五百里,正好等可汗西征回归,到时候我蒙古铁骑齐至,别说是那大秦义军,就连其他三国,也一并收拾,一举奠定胜局,尔等需好生安抚儿郎,切莫生事。”
众将本有些不服巴尔干,但此时却不敢挑衅,纷纷应下离开。
“这方天地,很快就是我蒙古的天下,到时候我等草原汉子,也能过上畅快日子。”巴尔干哈哈大笑,狠狠的灌下一口烈酒。
襄阳城外,云头之上,周信手执行瘟法器,目光扫视襄阳城周边五百余里,但见此间百姓安居,人人振奋,不由得冷笑一声,“大秦义军有违天数,当行天罚,可怪不得我周某人。”
说着,周信手中行瘟法器一扬,瘟疫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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