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社局院内,我让陈香在下面等。我上二楼小会议室。
妈地,一进去,气氛不对呀。
局里的执法人员在场,王妙在,赵江在,王妙的那个小助手也在。王妙翘着腿一幅得意的样子,赵江低着头,不言不语,王妙那小助手紧挨着王妙,脸上冷得能结冰。
我刚进去,一领导模样的人上来握手,还呵呵地笑着说:“听说过,我们这来了个专啃硬骨头的高工,没想到这么年轻呀,欢迎欢迎。”旁边的人介绍说这是我们分管执法的张副局长。
啊?妈地,执法?
我脑子嗡地一下。挨着赵江坐了。赵江看了我一眼,脸如死灰,没有说任何话。妈个逼地,几天来一直得意洋洋,这下子萎了,草,所谓福兮祸所依呀。
这么客气?突地又是明白,妈地,当官的,在没捞着你真凭实据之前,有个行话叫我们都是“同志”,所以,客气也是程式化的。
张副局长笑吟吟地对着我说:“有件小事,找向工来问下,因为这个工程听赵总说是你牵的头,所以,有些情况找你核实下,别紧张,我们现在叫座谈会,普通的座谈会,后一步,我们再视情况换地方吧,那时,我也就没机会和向工说话了,得换个人来说了。”
妈地,当官的就是圆滑,这话,说得软中带硬,既让人觉得有礼貌甚至还有点推心置腹的味道,但同时,也是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我点点头,赵江快快地瞟了我一眼,王妙倒是弄着指甲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妈地,心里起毛,这他妈地搞啥呀。
张副局长说:“我们接到举报,说这个工程有违规操作阳光工程培训的情况,当然,我们是不能随便相信的,可向工呀,你看看吧。”
草,一大叠的照片摊在我面前。
妈呀,我的心唰地冷到了极点,第一反应,完了,再反应,全完了。我心中肚明,纸包不住火,这事确实是真的,这就是第一次开会赵江订的规矩,妈地,这谁他妈地要整赵江呀。还有,突地明白,那个照相的家伙,那个杂在人堆里照相的家伙,你他妈地太会演戏了呀,你该穿越到解放前搞地下工作去。
我拿起照片,认真的看着,其实不用看,老子都知道,此时,我得缓点时间,我脑子飞速地转着,妈地,这个事,怎么办,照实说,赵江死定了,不照实说,妈地,我们全死定了。怎么办呀。
张副局长又是笑着说:“以向工的聪明,可能此时一眼就看出照片的问题了吧,全是一样的人,只是服装不同而已,呵呵。”
妈个逼地,确实。这点我倒真的没注意,草,赵江呀赵江,你妈地这么聪明的人,你要搞小动作,你多找些人吧,草,你拢共就搞了那么几十个人,每天换套衣服呀,天,你他妈地这真的是作死呀。
我只得点点头,装着说是的是的,这哪来的?
张副局长一听我的话,脸上的笑意突地一收,这个善变的男人,对着我说:“向工,我话都说上前了,我能和你说话,也就在这座谈会上有这个机会了,看来向工这态度还真的让我有点小失望呀。”
我抬头望着张副局长,妈地,情况真的不对了,这家伙全然收了笑意,完全不是进门时的那种笑意连连像欢迎老朋友的姿态了。
我说:“唉呀,您瞧我这记性,我这还没转过弯来呢,对对对,这我记起来了,是我们工地上来过这些人,说是来培训的,当然,培训就培训呗,我们是做工的,不能误工期,所以我没太在意,您瞧这一进来,我慌里慌张的,让您误会了。”
我这话一说,张副局长这逼日的,又是笑脸突现,满意地说,这样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和向工愉快地座谈了,象刚才那样,还真没得谈了。
王妙一直看着我,脸上又是那幅欣赏猎物的表情。草,老子终于明白了,轰地都明白了,你妈个逼地王妙呀,你要害死陈香一家人呀,还不忘捎上四儿,还有我呀,你妈地要搞啥呀,真的都搞死了你就那么快活?
此时我拼命收住心神,背上冷气直蹿,我悄悄扫了下四周,两个搞记录的,还有两个闪着红点的录像机,妈地,你这是座谈会吗,草呀,我知道,我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关生死了。
张副局长说:“这样啊,向工,我们简单说吧,工程是你牵头的,这些人,可是重复报了数字的,当然,我们没有证据不会瞎说,能从我口里出来这么肯定的话,肯定是我们将证据固定好了,没问题了,才出口的,所以,这段的解释我觉得向工你也忙,我们也忙,就没必要解释什么原因了,直说吧,到底是什么动机,骗了阳光工程国家的培训款!”
天啦,我哗地一下,脑子完全一轰,这帽子,妈地,是个人都承受不起呀。姓张这小子,鬼着呢,根本上是个人精,知道你会说什么没注意呀,人多了有时难免有人想多学点混进来了呀等等,人家直接告诉你,事实清清楚楚,你坦白了,我们一起商量处置办法。但“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