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着叔,也红了眼圈,只道:“叔真的很可怜!这‘九天宝阙’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会让一个早已灭亡了门派,留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后手。”
我摇头,“不止是叔可怜,这里所有的人,重生,离开,身处喧闹的红尘,走过纷纷扰扰,四海颠簸一生,却还能不为世俗,不为儿女情长所牵绊,待到老态龙钟之日,孑然一身的回到这里,躺进自己的那口玉棺之中,躺在那张年轻的人皮之上,静静地闭上眼睛,与世长辞,他们生生死死,都只是为了师门!”
我想,叔终有一天也会回来吧,与这里所有的老者一样,在离大去之日不远时,拖着颤巍巍的身体爬进玉棺,甚至都没有了盖上棺盖的力气!当然,我想他们不会在乎这些,他们只是想在死前,回到这片故土吧,毕竟这里才是真正属于他们的时代。
两千年了,九天宝阙还是没有寻回,最后一口玉棺也开了,两千年是一个终点吗?如果叔这一代人再寻不回它,就放弃了吗?我起身,走去最后一口玉棺前。
今天受到的刺激真是太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最后一口玉棺中躺着的人皮,竟然也是一个熟人!!以共节血。
“臭---臭--臭道士!”
胖子手指玉棺,话都说不囫囵了!
臭道士虽也很年轻,可那胖乎乎的样子几乎没咋变,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此刻我竟有些哭笑不得,我终于明白他的储物玉佩为何与叔的一样,终于明白那天在车上,我掏出锈剑威胁他时,他看到锈剑为何那么激动,终于明白了,我丢他下河之前,他说的那句自己人是啥意思,终于明白在执事里,他明明可以干掉我,却为何只是让我保护好九天宝阙……
“这-这应该是师叔吧!!”胖子呲牙咧嘴。
我点头:“或许是师伯!”
“完了,把师叔给扒光,抢劫,踢成猪头,还丢河里了,自认平生干的最痛快的一件事,竟然还他娘的是自己人,天你说我不会被逐出师门吧!”胖子猛拍脑门,随后苦哈哈看着我。
“不会,他不是也抢劫了我吗!追究起来,我们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边无雪这回在哪儿呢,是不是正在被圈内人天涯海角的追缉,或者--不会---被两大家的人给干掉了吧!
胖子点头道:“咱这师叔跟叔不同,刁的很,为找宝阙石,坑蒙拐骗偷,啥手段都能使出来,我看他拍卖假的‘宝阙石’其实只是想以此调查谁在打‘宝阙石’的主意,或者谁识得这东西,谁手里持有这东西,然后再出损招抢回来吧。”
“恩,好像是这个样子。”我点头。“那天在拍卖现场,他确实非常的关注每一个参与竞拍的人。”
“不过咱这师叔挺可怜啊,叔这孬好还有个家,它却好像一直都在住破庙。”
我想起那天边无雪在破庙中熟练的生活,做饭,铺盖,睡觉的样子,想起我们自他那储物玉佩中,找出并且丢掉的衣物,被褥,锅碗瓢盆,馒头,豆腐乳……我忽然觉得这边无雪咋就这么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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