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座座高山,在古树参天,百花争奇斗艳的深谷中,我惊讶的发现了几处建筑物,有两处甚是庞大,并且看那建筑还挺囫囵。用叔的话说,就是这房子有人气,虽然看着很古老,却没有倒塌,我停下细看,道:“奇怪,难道有人在里头居住”
吞天陶醉的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给我们解释道:“传说,这莽莽的昆仑山,曾经是神仙的居住地,有许多仙人在这里隐修,所有的龙脉又都起源于昆仑,这里灵气的浓郁度实属罕见,故而有许多古老的门派。与修者在此隐居,现在少多了,以前我来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世道变了,修者大不如前,不知再下去两千年,世间还有没有修者。”
吞天的话听的我挺不是个滋味,随着大环境的变化,修者是在日益减少,真正大能者,又都隐世不出,不收徒,不授教,如此下去,修者也只能成为过去了。
胖子倒是挺乐观。说等以后他立派。收很多徒弟,重振师门。
即便我有法宝,胖子有神行符,如此一日几百里,行了三天,还是没有到达目的地。
“吞天,你不会是带错路了不吧,这咋还没到啊”我们在一处小山谷里休息,胖子坐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泡脚,边问道吞天。
我心里也没了底,道:“你上次来都是两千年前了,会不会两千年后。沧海桑田,你找不到地方了”
吞天走去上游,一个猛子扎进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非常滑稽的狗刨了一圈,露出脑袋道:“错不了,我虽是不认识路,可见到那座山,我指定能认出来”
“啥不认识路”
我和胖子同时惊呼出声,随即无语了,对这么不靠谱,打又打不过的老妖,我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胖子拾起一块石头就往水里砸,“你他娘咋就这么扯淡呢是谁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找着地儿的”
吞天可能也自知理亏。没上去跟胖子干架,它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那毛上竟是滴水不沾,油光铮亮,它嘿嘿两声道:“昆仑山这么大,山顶又都覆盖着积雪,我能记着那座山什么样就不错了,你们还想咋的想这山上还留着本大爷两千多年前的脚印或者闻着味儿就能找了去”
我说:“得了,大爷,你跟我们说说那山啥样,有啥特征,待会我们也能帮着找找,别你再看走了眼,胖子那神行符再用完了,那可扯了。”
胖子一听我这么说,脚也不泡了,转身揪住吞天脖子上的毛,道:“狗大爷,神行符要是用完了,我们还没出了这山,您老得驮着我啊”以团共才。
“你想都别想,老杂毛我都没答应更何况是你”
我把胖子扒拉到一边,道:“行了,大不了我背着你。”
继而问道吞天,“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吞天想了想道:“那山特高,应该是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只要看到,我保证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当年我第一眼看到那座山的时候,就认定此山不凡,上去发现果然有结界,所以本大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破开结界进去找仙珍吃,并且在里面潜伏了十年”
胖子一撇嘴,随即看向我,黑着脸指着吞天道:“天~叔那门派那么不济它进去潜伏了十年,都没被人发现”
我满脸不相信的看向吞天,吞天嘿嘿笑了两声,没搭腔。
我对吞天越发好奇了起来,两千多年前的事情,它都能说的上来,它究竟多大年龄了并且它几次提到老杂毛,老杂毛是谁每当问起这些的时候,它又都不答了。
在小溪边歇息片刻,我们继续翻山越岭,往昆仑山深处行去。
再往深了走,一股远古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天地初开之始。人类的痕迹没了,古兽却多了起来,幽谷深处,不时传出一两声震天的巨吼,我还惊讶的发现,一只火红的大怪鸟,自我们头顶长鸣着飞过,尾后还拖着长长的火焰后来我看到了几个堪比小雪山一样的雪人,它们浑身雪白,如人一般直立行走,每走一步,地面都在轻颤。
吞天说那应该是一种古老的猿类,它没有感受到威胁,让我们继续前行。
与那些雪人擦肩而过,它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几个不速之客,并没有对我们发难,不过我看着地上那一排比簸箕还大上许多的脚印,还是深深的震撼。
吞天不知道修的什么法门,行走如飞,比我脚下那法宝还要快上几分。自打进山以来,它一直做先锋,好几次它停下来,告诉我们前面有强大的,连它都只能敬而远之的生物,让我们转路绕行。
对吞天说的这些话,我和胖子言听计从,兽类的灵觉比人敏锐很多,尤其是对危险事物的感知,强大到超乎想象。同时我也对昆仑山产生了深深的敬畏,这神秘的,鲜少有人问津的地域,到底隐藏了多少强大的存在。
穿过一道道山谷,越过一座座高峰,两天后的上午,站在寒风凛冽的山巅,吞天人立而起,人模狗样指着远处喊道,“小子们,看,就是那座最高的山”
顺着吞天的大爪子看去,远处出现了一座参天巨峰,那白雪皑皑的高峰,如剑一般直上云霄,云雾在山巅缭绕,宛若天宫。
难怪吞天说第一眼见到那座山,就知道此山不凡,没想到,叔的师门竟然在如极乐仙境一般的昆仑山深处,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单单这位置,就可预见当年九天宝阙是如何的强大至极。
可惜,没有什么是永恒,再强大